聽到這話,藍彩兒還好,楊琳卻是突然涌出一股擔憂。
那仇凌云視萬物為螻蟻,葉塵是否也會這樣?他真的會冒著巨大的危險,趕回來救自己的女兒嗎?
畢竟看著仇凌云氣勢洶洶,儼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他可是成名已久的老牌武圣,又哪里是葉塵這個剛剛成名的年輕人可比呢?
楊琳下意識地抱緊女兒,嘴里喃喃道:“他,真的會來嗎?”
……
仇凌云霸氣歸來的消息,就如同十二級颶風一樣,瞬間席卷了整個華夏武道界!
比起新近崛起的葉塵葉仙師,仇凌云的名號要高上太多太多。當年他縱橫華夏,連殺十多位高手強者,甚至包括兩位武圣。
若不是最后蕭義絕橫空出世,恐怕此時在燕京建立起來的,就是仇府了。
當年的劍神,雖說連昊天劍都未出鞘,就徒手擊敗了仇凌云,但那是當年!
后來蕭義絕與島國劍豪伊藤武藏戰了個兩敗俱傷,兩人一直閉關至今都未現身,而仇凌云卻是神功大成,甚至連弟子都踏足圣域。
不知不覺,三天已經過去,仇凌云深居簡出,極少露面,而他的弟子狂狼,卻如同當年的恩師那般,跟聞訊趕來的各路強者交手起來。
三月十二日,狂狼與魔都胡家家主胡華浩大戰三小時不分勝負,最后這場大戰以胡華浩年老力竭,率先叫停而告終。
三月十三日,陸星河與狂狼一言不合起了沖突,被一拳打得吐血狼狽而走。
三月十四日,狂狼大戰丐幫幫主洪大福,在對方沒有使用降龍十八掌,自己也未用奔雷掌的情況下,略勝半籌。
……
短短一周之內,狂狼的名號就響徹華夏武道界,作為仇凌云最喜愛的弟子,他在七天內出戰一十八次,無一敗績,就連同為武圣的兩位老前輩,都沒能在他身上討到便宜。
而那些新生代弟子,更是如同螻蟻一般,哪怕是被稱贊為新生代第一人的陸星河,都沒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
更讓人恐懼的是,他連仇凌云的成名絕技奔雷掌都沒有使用過!
弟子尚且如此,師父要有多強?所以現在武道界內,都紛紛議論,說仇凌云才是華夏第一高手,甚至有謠傳,說他已經突破了圣域,登臨神境!
本來許多人對此,還持有懷疑態度,但很快,一個勁爆的消息就讓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鏡:
三月二十日,狂狼首次施展奔雷掌,連出一十六掌,生生拍死了金剛寺方丈金果!
金光寺的金果方丈,是公認的圣域強者。他的一身金剛不壞神功,已經修至大成,施展之時周身變成古金色,如同佛陀臨凡,又被尊稱為金果羅漢。
他曾經以金剛不壞之身,生生硬扛丐幫幫主洪大福的亢龍有悔,這樣一位強者,居然被狂狼生生拍死?
這消息一傳出來,整個武道界都震驚了,不少人都說,恐怕狂狼才是最強武圣。弟子已經這樣,那師父豈不是真的已經登臨神境?
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向蘇北,敬畏地望著那須發皆白的老者,之前許多人還都打著挑戰仇凌云,一戰成名的念頭,但此時,卻再也沒有這個想法。
“已經十三天過去了,葉塵還不敢出來,恐怕是被消息嚇住,當縮頭烏龜了。”許多人都在搖頭冷笑。
之前葉塵得勢的時候,依附于他的人何其張狂?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也該到他們付出代價了。許多人蠢蠢欲動,最先準備拿來開刀的,就是蘇北曹家!
而此時碧水譚中,葉塵的修煉,已經到了最后時刻。
幽綠色的潭水當中,隱約浮現出一個人性影子來,那人影是個少年模樣,但頭發卻是淡藍色,瞳孔也被如同璀璨的青寶石,皮膚卻已經潔白如玉,上面還覆蓋著隱約的繁雜皺紋。
就如同傳說中對月織水,墜淚成珠的鮫人一樣!
這就是苦修一個多月,;柿鹆w即將成型的葉塵。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沒有多少喜色,此時葉塵仍舊盤腿坐在潭底,雙掌中沉浮著的東西,卻是只剩下那玄龜的心臟。
而滴充斥著整個滄瀾江靈氣的水珠,和被老宗主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九劫馭水珠,卻已經不見了影子,顯然已經被徹底吸收殆盡!
“呼——!”
葉塵猛地吐出一口氣,整個碧水潭頓時仿佛刮起了龍卷風,密布的淡藍色水汽,以他為中心凝結成漩渦,不斷地向四面八方擴散。
只聽得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葉塵的身體憑空拔高許多,更是如同清水一般,變得透明可見,透漏出難以形容的生命滋潤氣息。
但最終,他卻是長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柿鹆w,畢竟是極品神體,實在太難成了。盡管葉塵有仙帝之才,但自己手中的東西,實在太少,就只能勉強達到入門而已。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不是葉塵驚才艷艷,恐怕現在已經煉體失敗了。
葉塵這樣想著,眉頭微微皺起:“幸好此時已經萬事俱備,就只差這最后一步,只要將玄武血脈徹底吸納,便可練成這無上神體!”
他下定決心,雙手猛地一合,全力催動;柿鹆ЧΓ凰κ榈男斝呐K,猛地爆裂開來,滲出一滴殷紅的精血來。
這滴有拇指大小的水珠一出,整個心臟頓時化作齏粉,徹底消散在水潭當中。
“這是最后一步了,一滴玄武精血,足以抵得上數百靈丹妙藥。我這一口吞下,不成功便成仁!
葉塵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然后猛的張口,將這滴精血徹底吞入口中。
“轟——!”
頓時,天空之城炸起一道驚雷,陰云密布,風云飄搖,如同元嬰凝練,天劫降臨!
葉塵的身體,更是劇烈地膨脹開來,就如同氣球膨脹到了極限,若是普通修真者在這里,恐怕早已經招架不住,被生生撐得四分五裂,暴死當場!
但葉塵卻是猛地雙目一睜,眼中泛起無盡寒芒,大聲吼了起來: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