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
陸雪晴眼中閃過興奮的神色,她修行的功法叫做血魔瘋癲訣,比普通武功要強上許多,不過一旦運功,就會極度渴望鮮血,就仿佛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
此時陸雪晴死死地盯著葉塵的咽喉,眼中滿是渴望與貪婪,不僅是對鮮血的渴望,更是對那護身法寶的渴望!
“死吧,死吧,死吧!”
在法寶的刺激下,她興奮地尖叫起來,那聲音仿若老鴉在墳頭嘶鳴,讓躲在葉塵身后的眾女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嘭——!”
隨后陸雪晴就倒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不過她立刻就一個鯉魚打挺重新躍起,仿佛小孩子舔棒棒糖一樣,小心翼翼地舔著手上的鮮血。
“啊哈哈哈哈!男人的鮮血,果然無論何時都那么美味!”
陸雪晴雙目赤紅,尖銳地狂笑起來,但笑著笑著,她卻突然感覺情況不對。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停下來了?為什么,為什么都在用這種驚懼的目光看著我?我什么,為什么我好痛啊……
這手上的血,味道不一樣,不,這不是男人的血,這是……
陸雪晴驟然雙目收縮,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只見那里被開了個水桶大小的破洞,甚至都能直接看到身后的景色。
“那是我的血啊!”
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這個惡名昭彰,令人聞風喪膽的女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濺起一片塵土。
“開,開玩笑的吧……”
其他幾個被貪婪沖暈頭腦的人,齊齊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陸雪晴的血魔瘋癲訣雖然副作用極大,但與之相對的,運功之時舉手投足間都威力無窮,不輸武道大師。
這樣的她,卻是被葉塵輕描淡寫的一拳打成重傷,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這群人上去,也是被人一拳一個?
另一邊,葉塵卻神情仍舊平靜,淡淡說道:“下一個。”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卻是讓剩下的人心中一顫,關長興面色數變,開口道:“我們一起上,先牽制住這家伙,言相立刻給黑寡婦使用金瘡藥,等到她傷勢恢復之后,立刻使用天機五行陣!”
說罷,他便一聲虎吼,向著葉塵猛撲而去,其他三人也知道關系利害,也都放下以往的勾心斗角,齊心協力,精誠合作起來。
只見宋花雨雙手一揚,數十把飛刀幾乎連成兩條線,筆直地向著葉塵激射而去,這已經是她的壓箱底絕學,在接連不斷的刺擊之下,就連鋼板都招架不住!
其他眾人見狀也是對望一眼,從各個角度撲擊而至,他們的用心也是極其險惡,有意無意地將角度調整,若是葉塵敢閃身躲避,就直取他身后的眾女!
藍彩兒臉色煞白,她已經看出了這群武者的用意,慌忙擋在曹馨璇面前,盡管自己也怕得雙腿直抖,卻仍舊咬牙不退。
在她看來,葉塵就算再厲害,面對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夾擊,也只能暫避鋒芒,但是他一躲開,倒霉的就是身后的人了。
“該死,男人這種東西果然不靠譜,但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一定會保護好大小姐!”
就在藍彩兒帶著近乎悲壯的心情,擺出太極拳的起手時,葉塵卻是輕笑一聲,猛地張開了嘴巴。
“吼——!”
頓時,澎湃的氣流音波向四面八方爆破而去,直接將關長興等人和飛到吹得倒飛出去,武者們在地上摔出十多米去才勉強穩住身形,眼睛里鼻子里滿是鮮血,耳朵更是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至于那些飛刀,更是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一樣,被吹落了滿地,叮叮當當的聲音倒是頗為悅耳。
一吼之威,恐怖如斯!
“這,這難道是……”關長興勉強掙扎起來,剛一張嘴出一大口鮮血,“傳說中內勁巔峰武者才能練成的絕學,獅吼功?”
葉塵撇了撇嘴,淡淡道:“區區獅吼功,如何能跟我的狂虎嘯相提并論。你們還有一招壓箱底的天機五行陣是吧,我給你們時間恢復療傷,好好的掙扎吧,可別讓我掃興。”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不過見到對方居然真的沒有下一步動作,頓時連滾帶爬地跑到一起,搶著服食金瘡藥,以求早些恢復。
雖然金瘡藥對于內傷的治療效果,并沒有那么好,但葉塵剛剛卻也有手下留情,他就是要讓對方將最強的招式用出來,再碾壓掉他們的王牌,讓這群人在最得意的時候,感受到絕望!
他這種舉動,薛百合與曹馨璇雖然不解,卻還是無條件表示支持,不過對于藍彩兒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的。
她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低聲喝道:“你瘋了嗎?不乘勝追擊,居然還給對方療傷的機會!有沒有聽說過驕兵必敗,有沒有聽說過傲慢的代價?”
“更何況那天機五行大陣一用出來,威力根本難以想象,傳說甚至殺死過武道大師,你拿什么對抗?!你以為你是誰,武圣嗎?”
葉塵冷哼一聲,淡淡道:“藍彩兒,你以為你是誰?我說什么做什么,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你!”
藍彩兒被氣得火冒三丈,卻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回頭拉住曹馨璇的小手道:“大小姐,我們走,他要留下來送死,您可是曹家未來的希望,絕對不能出事。”
曹馨璇仍舊固執地掙扎著,倔強道:“不,我要留下來,我要跟葉塵哥哥一起面對敵人……”
“大小姐!”藍彩兒一聲大喝,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的神情道,“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事情請多考慮一些,想想蘇北省,想想曹家,想想……您的母親。”
提起楊琳來,曹馨璇頓時沉默了,她何嘗不知道母親背負的痛苦與重擔,所以藍彩兒此話一出,她的掙扎都變得弱了幾分。
葉塵見狀,輕笑道:“沒關系,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很快就能解決。”
說著,他轉過頭來,看著已經療傷完畢,虎視眈眈的關長興等人,補充了一句:“大概兩分鐘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