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是我爹了,我沒有你這樣的爹,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束月怡沒了法子,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試圖嚇唬住這個男人,可是束老爹畢竟不是被唬大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束月怡真的會這么做。
“我說丫頭啊,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以前爹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束老爹試圖靠近束月怡,可還沒有走兩步,一直蹲在束月怡身邊的黑貓像是箭一般的“嗖”地一聲沖著束老爹跳了過去。
束老爹這才被嚇到,罵罵咧咧的朝著沈府的后門跑去。
等到德順聽到聲音朝著這邊趕來的時候,就看到束月怡一個人站在小亭子里。
“月怡,你這是怎么了?”
見眼前的小丫頭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樣子,德順趕緊朝著束月怡的視線看過去,除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以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正當德順要去追的時候,束月怡卻又攔住了他。
“那是我爹,德順哥哥,你就放過他吧,他什么都沒偷。”
德順一愣,看著束月怡,這才放棄了繼續去追束老爹的念頭。
“那既然你爹來了,為何不請他進來坐一下,哪怕是喝杯茶的功夫也好啊。”
德順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可看著束月怡的臉色似乎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束月怡搖了搖頭,“他那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給他太多的好臉色,要不然,他可是會蹬鼻子上臉的。”
德順雖沒有見過束月怡的父親,但見束月怡這么說,也自然是有了幾分印象,這樣的人的確是不能走的太近。
等到德順將束月怡送到房間里以后,正要離開的時候,蘇櫻兒卻又喊住了他,“德順,你把這個帶著,這個是我給你縫制的香囊,你把它放在心上。”
蘇櫻兒拿出一個藍色香囊出來,擔心德順不會弄,直接將香囊掛在了他的身上。
德順整個人站在那里,絲毫不敢動彈。
等到蘇櫻兒將香囊掛好后,這才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香囊,繼續說道,“櫻兒你的手好巧。”
站在一邊的束月怡連連拍手,再看著德順,她此刻就恨不得讓這兩個人好好的在一起。
等到德順離開后,蘇櫻兒這才拿出另一個為束月怡做的香囊。
“你啊,這個小饞貓,也有你的份,你可要好好的收好了,以后若是再弄丟了,我可就不給你弄了。”
看著束月怡的眸子,蘇櫻兒聲音輕輕,見她身上多了一些白色粉末,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去了哪里,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束月怡也不明白,她不過就是拿著烤雞去了沈府的后院小亭子里而已,可那個亭子里也根本不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難道是他?
想到可能是束老爹的時候,束月怡整個人都愣住了。
再想到從前束老爹做的那些事情,這些粉末可是他用來讓府里的人進行昏睡的。
莫非這個束老爹此刻已然把目標放在了沈府里?
想到很有這個可能的時候,束月怡再次為這個想法兒驚到。
蘇櫻兒看著束月怡這個表情,一時間不明所以,趕緊出聲問道,“月怡,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這個丫頭雖然年紀小,但因為一直聰慧而被周幼儀深為喜歡,她已然不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櫻兒姐姐,你說,要是有人想要偷我們沈府的東西怎么辦?”
束月怡認認真真的問,蘇櫻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笑出聲來。
“這怎么可能會有人想要偷我們沈府的東西,難道是不知道我們少爺是做什么的嗎?亦或者是不知道我們夫人有多大的影響力嗎?”
在這個蒼城,這要是連沈府都敢偷的話,那只怕這個賊是真的厲害到家了。
可是束月怡的心里卻只有擔心,束老爹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最為清楚,只要他看中的人家,那有多少是真的可以逃得過他的打算。
看著蘇櫻兒這么放心,束月怡這一夜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周幼儀看到束月怡的兩個熊貓眼,不由得笑著問道,“怎么,你這么小就學會成為黑眼怪了?”
束月怡不明白,看了眼旁邊的銅鏡這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再看一眼身邊的蘇櫻兒,周幼儀不禁出聲問道,“昨天晚上是怎了?”
蘇櫻兒沒直接把束月怡天天吃烤雞的事情說出來,在她眼里,這要是被周幼儀知道了,只怕以后晚上她都睡不安穩了。
現在的束月怡已然是周幼儀心里最看得上的小丫鬟了,不管束月怡要不要,周幼儀都會把她喜歡的都給她,而眼下,束月怡更是差一點就成了這個府里的小小姐了。
看了眼束月怡,蘇櫻兒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夫人,昨夜什么事情都沒有,您就放心吧。”
周幼儀半信半疑,這個時候的束月怡顯然就是有什么事情在故意隱瞞自己,可是有蘇櫻兒在幫著她遮掩,周幼儀也不好再多問。
只要這兩個丫頭什么事情都沒有,那便是最好。
一連三天,束月怡都是睡不好,吃烤雞也沒了興趣,而蘇櫻兒除了安慰她不要多想以外,便也什么都做不了。
“月怡,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總是說我們沈府可能會被人偷,你是不是認識那個賊?”
蘇櫻兒出聲問道。
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蘇櫻兒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可束月怡卻是什么也不愿意說。
“櫻兒姐姐,沒事的,什么都沒有,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去照顧夫人呢。”
束月怡說完便趕緊將被子拉上蓋好,自己躲在被窩里卻又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想到之前束老爹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束月怡是絕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會做出對沈府不利的事情出來,即便現在她是真的沒有任何的證據。
蘇櫻兒看著束月怡背著自己,也不好再多問。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束月怡一直在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