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儀看著眼前的這些長老, 一開始的不理解,到后來也漸漸明白,這些人的出現(xiàn),恐怕就是為了能夠幫助府里的某些人來劃分沈家的財產(chǎn)。
而這個人是誰,周幼儀相信,不用多久,應該就能看出來了。
“幼儀,我們幾位長輩今日本不該前來,不過澈兒作為府里的長子戰(zhàn)死沙場,為國捐軀,也算是喜事一件,這對我們沈家來說,是榮耀啊。只是現(xiàn)在,讓你一個女人家來守著這么大的沈家,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我們這幾個長輩也著實心疼你。”
周幼儀站在前廳中間靜靜地聽著,心里卻極為嘲諷。
在自己每年新年第一天的時候,給他們送禮送銀子的時候怎么不見得關心她作為沈家的管家人一年的辛勞呢,那個時候沈澈同樣不在府里。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得知沈澈真的沒了,反而回來大發(fā)一把仁道,真是可笑之極。
若有這樣的閑工夫,倒不如把自家那些小生意看好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鬧出現(xiàn)這樣的幺蛾子出來。
而沈成益作為這沈家的老三,上有兩個老哥哥,下有兩個老弟弟,眼下這沈家五兄弟也就只有沈成益去世,其他四位可都活的好好的。
周幼儀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在沈成益在的時候就妒忌他手里的生意資源,后來在沈成益去世后,見她還能將生意照顧得如此好,那些人自然也是沒話說。可現(xiàn)在突然出來說這些,只怕是他們想要擁護的人已經(jīng)給了他們更高的慰安銀兩了。
貪心啊,是個永遠喂不飽的東西。
再看這這些人,那張臉上寫著的貪欲可直接的很。
四位長輩見周幼儀好久沒出聲,不由得問道,“少夫人,你是不是對我們這說不滿意啊,沒關系,你說出來,我們都可以為你做主的。”
周幼儀搖頭,“我就想問問,四位長輩是覺得我撐不起一個沈家是嗎?”
看著這些人,真是可笑,明明就是他們在故意針對她,卻又擺出一副是為了她好的樣子,她倒是有些好奇,他們擁護的人究竟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少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可沒有這么想過的。少夫人誤會了。”
四個長輩面面相覷,看著眼前的周幼儀繼續(xù)說道,“少夫人還是想想看該如何好好休息才是,畢竟這自古以來,不論是做生意還是家里的當家人,都該是男人才對,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
站在一邊的寧兒和蘇櫻兒都聽不下去,寧兒正要上前,卻被蘇櫻兒拉住。
“寧兒姐姐,你現(xiàn)在不能出面,若是再頂撞了眼前的四個長輩,那就不是在幫著少夫人,而是在害她。”
蘇櫻兒說著,看著寧兒繼續(xù)說道,“我們等夫人怎么說就好。”
寧兒頓時明白,她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周幼儀添亂子。
真要是讓周幼儀手上的權利全部被剝奪后,這個沈家可就算是要完了。
“幼儀愚鈍,不明白四位長輩說的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是何意,也就是說在過去的三年里,各位長輩不知我是女人?”
周幼儀再看著的這些長輩,不禁輕哼一聲,笑著繼續(xù)說道,“要是四位長輩覺得我說話有冒昧的地方,還請四位長輩諒解,畢竟幼儀要管理這么大一個沈家,若是時時刻刻都能考慮周全的話也不太可能。”
周幼儀說的委婉,就見眼前的這些長輩臉上是青一塊白一塊,也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反倒是給足了面子。
“四位長輩放心,三年里幼儀是怎么管理沈家的,以后也會照樣這樣管理,若是四位長輩還有什么覺得幼儀做的不好的,可要說出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嗎,總不能鬧出我是男是女這樣的笑話來吧?”
四位長輩最后還是離開了沈家,原本是想著要將周幼儀手里的權利一一劃分干凈,現(xiàn)在倒好,自取其辱。
而在后街的一條巷子里,沈善正站在里面。
“情況如何?”
見自己的跟班阿福走過來,沈善連忙出聲問道。
阿福搖頭,將周幼儀一個人說退了四位長輩的事情原本告知。
沈善猛地回頭,狠狠地砸了下墻壁,他的計劃最終還是敗在了第一步,不由得,他忽然想起錦晨的話來,對這個女人想法似乎又多了一層。
“走,回府。”
沈善說著,阿福便跟在身后。
可當沈善走到了巷子口,沈善看到另一條街上的賭坊,想起里面的沈海,便直接進去將沈澈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的事情說出來,更是邀請沈海和自己一同回沈家爭奪財產(chǎn)。
“哥,你真的要和周幼儀那個女人斗?”
沈海吃著花生喝著酒,心里反倒是多了幾分懷疑,真要是斗得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沈善可沒有把握。
看著沈海明顯不肯相信自己,沈善的眸子添了幾分慍怒。
“怎么,你是連你哥哥我也不信了?”
“不是不信,是我比較相信周幼儀這個女人難對付,絕對不是普通的法子就可以將她拉下來的。你不是說今天那四個老不死的去家里為你說情了嗎,這么明顯,四個人都對付不了她,你一個人,怎么斗?”
沈海吃完最后一把花生,換來束月怡,“阿強,給我再上一盤花生來。”
沒一會,沈善就看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端著花生走了出來。
“你怎么收留這么小的一個姑娘,她不是應該被你賣到花魁樓去嗎?”
沈善不禁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這么小的女孩子留下來做事,一向?qū)疱X和女人尤為看中的沈海這次是怎么了,發(fā)現(xiàn)良心了?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丫頭挺好玩的,就留下來了。”
沈海沒有告訴沈善的是,這個束月怡可不止好玩這么簡單,她在賭坊一天,就想著殺他一天。
可每次,束月怡都沒有得逞。
沈善不能理解,這么小的孩子,沈海似乎大有要將她培養(yǎng)成這個賭坊里最為靈巧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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