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周幼儀睡的并不安穩(wěn),總覺得在夜色中似乎有人站在她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可腦袋里的意識卻是第一時(shí)間將沈澈否認(rèn)了。
第二天早上剛醒,寧兒就推開了門走了進(jìn)來。
“少夫人,天色可亮了,您今兒個還要去海棠街看鋪?zhàn)幽亍!?br>寧兒自顧自的說了些,可沒有聽到床上的人的聲音,她這才回過頭走過去,見周幼儀并沒有像往日那樣起床。
“少夫人。”
寧兒有點(diǎn)心慌,伸出手摸了摸周幼儀的額頭,發(fā)燙,灼手。
“少夫人!”
寧兒驚呼聲音引來了睡在隔壁的沈澈。
沈澈趕緊跑了過來,聽到寧兒這么說,他當(dāng)即叫寧兒去叫來了夏大夫。
夏大夫給周幼儀診治,確認(rèn)是得了風(fēng)寒,安慰沈澈不必?fù)?dān)心。
站在一邊的沈澈見夏大夫并無下文,示意寧兒去關(guān)了房門,這才問道,“夏大夫,我娘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
夏大夫倒是一愣,周幼儀可并沒有喜脈的征兆。
“沈公子,您這是開什么玩笑,少夫人她并無喜脈啊。”
“什么?”
沈澈頓時(shí)蒙了,周幼儀沒有懷孕,那他昨天在方氏那里等到的消息,豈不是都是假的。
看著躺在床上的周幼儀,雖說她并未懷孕,可他也終于能夠松了口氣。
若是周幼儀真的懷孕了,這布莊她恐怕就去不了了,再想到兩個人之前的賭約,沈澈的眼眸里頓時(shí)多了幾分不舍。
他不禁深問自己,若是周幼儀真的懷孕了,他又是否真的愿意離開。
夏大夫給寧兒拿了些藥,囑咐這藥要一日兩煎,早晚服用,若這余熱還未退,那只能再加重藥量。寧兒得了吩咐就退下,德順將夏大夫送走,房間里只剩下了沈澈和還在睡夢中的周幼儀。
“你說你這個女人,平日里看你活蹦亂跳的,怎么這一個晚上就病了?”
沈澈坐在周幼儀的身邊,看著床上的這個女人,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對周幼儀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不少。
等到周幼儀醒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沈澈端著碗湯藥坐在自己身邊,眸子柔情,比起從前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你醒了。”
周幼儀掙扎著坐起身,看著他說道,“你怎么在這里,都已經(jīng)是什么時(shí)候了?”
沈澈看了眼窗外,“已經(jīng)是正午了,娘和爹過來看過你,見你還昏睡著,就離開了,不過送來了不少的禮品,你等下起床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娘還拿了很多的補(bǔ)品,寧兒已經(jīng)挑了一些去給你燉參雞湯了。”
聽著沈澈像是拉家常一般的說了很多,周幼儀沒由來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像是真的在家里一般。
沈澈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聽到周幼儀一句回答,不禁定定的看著她,她的眸光溫柔,不同以往的家母風(fēng)范。此刻的她溫柔得像是個女孩子,前所未有的柔情他卻是第一次看到。
“你怎么了?”
沈澈問出口,見周幼儀的臉上平淡寧靜,手里的湯碗也漸漸地沒了溫度。
“相公,我要跟你說件事情。”
周幼儀想起昨天晚上沈澈說什么都要給她喝下那碗安胎藥,心急不禁多了幾分焦急,她也想有個孩子,可現(xiàn)在卻是她并沒有。
“我知道,沒關(guān)系,我們以后會有的。”
沈澈說完,就將手里的藥碗拿了起來,從椅子上坐到了床邊,看著她繼續(xù)說道,“先不用管孩子,我們先喝藥,把身體弄好才是第一。”
周幼儀沒說話,只是享受著此刻靜靜的美好,看著沈澈眼眸里的光澤,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正當(dāng)兩個人靜處無聲勝有聲的時(shí)候,寧兒推門走了進(jìn)來,當(dāng)即意識到房間里兩個人的氣氛不對勁,連忙轉(zhuǎn)身就要回頭離開,卻被周幼儀叫住。
“寧兒,過來。”
寧兒這才尷尬的轉(zhuǎn)身,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夫人,我不是有意進(jìn)來的,我不知道您和少爺在……”
周幼儀看著她,笑容溫柔,“沒事,我餓了,把雞湯端給我吧。”
此時(shí),周幼儀已經(jīng)喝完了藥,看著站在門口的寧兒那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的真誠。
沈澈見寧兒過來,自己拿著藥碗離開,走到門口卻看到一抹人影一閃而過。
眉心暗皺,他也并沒有追上去,只是將碗送回到了后廚房。
而此刻的北院,錦晨氣喘吁吁看著方氏說道,“二夫人,我是親眼見著大少爺在后廚房熬藥的,還看到寧兒端著參雞湯進(jìn)去的。你說,這少夫人的肚子里,不會懷上了個男娃吧?”
錦晨作為方氏的心腹,自然知道想要生一個孩子的這個想法在方氏的計(jì)劃里有多迫切。
“所以,你確定周幼儀真的懷孕了?對了,大哥他給周幼儀熬藥,那藥渣呢,你拿回來沒有?”
方氏很是著急。
錦晨卻面露無奈,眼神躲閃,“二夫人,后廚房人太多了,我正準(zhǔn)備去拿的時(shí)候,寧兒就來了,我一直都沒有機(jī)會,所以我……”
看來是錦晨沒有得手,方氏直接摔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眼神尤其陰狠,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比她后進(jìn)府,還居然比她先懷上。
方氏絕對不允許讓周幼儀肚子里的孩子安穩(wěn)落地。
“我要你找的麝香,找到了嗎?”
方氏轉(zhuǎn)身,看著錦晨問道,“香囊呢,準(zhǔn)備的怎么樣?”
錦晨面露為難,這件事情要是暴露了,別說是她了,就是方氏恐怕都不會好到哪里去,這可是人命相關(guān)的大事。
“二夫人,您可要想清楚啊,這要是被老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可就完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
方氏已經(jīng)被周幼儀懷孕這件事情沖昏了頭腦,這一次,說什么都要將周幼儀肚子里的孩子給拿下來。
錦晨沒有辦法,只好從偏房房間里了拿出了方氏所要的東西。
半個時(shí)辰后,周幼儀不顧沈澈阻攔,說什么也要坐在銅鏡前梳洗上妝,而方氏進(jìn)來的時(shí)候,妝容剛好,一時(shí)間也看不出她臉上的病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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