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道:“這是你爹娘當初成名江湖的絕技,你在路上有時間就練練,免得就拿那不知哪兒學來的破劍法亂闖!”
宋祖道:“什么破劍法?嬸嬸你不知道……”
宋大娘擺了擺手:“好啦,好啦,別跟我吹你的劍法怎樣高強了。祖兒,你才學了點武功,會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等你越學越多,武功越強,那時你就會膽子越小,越覺得自己武功不怎么樣。”
宋祖不服地說道:“怎么可能呢?如果我武功越來越強,膽子該是越來越大才對啊!”
宋大娘道:“唉!看來,你真是該磨練磨練,這么吊兒郎當的,我怎么放心哪?我看還是……”
眼看著宋大娘又要改變主意跟他們同行,嚇得宋祖連忙道:“好,我會好好練這些武功!嬸嬸你放一百八十個心,我一定會一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宋大娘嘆了口氣,道:“瞧你說得挺像一回事,好,那我就先考考你。你要去邀月國,這第一步該怎么走哇?”
“第……第一步?”宋祖愣了一愣。
“瞧,你沒主意了吧?我說,這里到邀月國,可不是去城里晃晃就回來,而是千里之遙,你要怎么去?走路?坐車?坐船?你說說。”
“原來是這個啊……我真的沒想過耶。”宋祖抓了抓頭,傷腦筋地想著。他一輩子沒出過這個小鎮,一出去就是長途之旅,確實一點概念都沒有。不過他只想了一想,便靈機一動,道:“對了!方老板不是常去邀月國做生意嗎?請他載我們一程,應該可以吧?”
宋大娘稍微放了一點心,道:“這還像句話。你去向方老板打聽他的出發日期,再決定你們何時動身。”
宋祖一躍而起,道:“好,我馬上去問!”
宋祖一路連跑帶跳,直奔船行。奇怪的是:一向熱鬧的船行里,只有零落的幾個人在整理東西,一問之下,才知道幾乎全部的漁夫船員,包括方老板本人,都在港口。
宋祖又連忙奔至港口,今日萬里無云,風平浪靜,果然眾人都打算趁著這一天出海去,港口一片人聲喧沸,到處都是船員的吆喝叱呼、起落貨物,每個人都忙得很。
宋祖問了幾個人,才被引到一艘大船的船艙上。只見方老板手中拿著冊子,正在點貨。一見到宋祖來了,便笑道:“小宋!今兒怎么想到船上來啦?”
宋祖道:“有件事要麻煩方老板……”
“什么事啊?等等,等我一會兒就好。”
宋祖不好意思逮打擾他,只好自己退到一旁去等候,等到方老板點完了一部份的貨,才招手讓宋祖過來,道:“我聽張老四說了,仙靈島上……有點奇怪,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剛才宋祖站在一旁,自己將整件事細想了一遍,不直接說出本意,反而壓低了聲音,道:“方老板,我問您,您這兩天在鎮上,有沒有見到邀月人?”
“邀月人?”方老板想了想道:“聽說過,但是我沒見到,怎么了?”
那幾名邀月人確實不大出門,行動也只在夜里行動,難怪鎮上的人很少見過他們。宋祖將經過的事,大體上說了一遍,聽得方老板咋舌,道:“什么?你說……那些邀月人殺人擄人?”
“是的,那位姑娘便是受害者,現在她住在我家中,我想帶她去邀月國找人,所以……”
方老板道:“我知道了,不過,這恐怕有點……”
宋祖道:“我們不會白搭您的船……”
“見外了不是?你這小子,我不是說這個,一艘船又不差你們兩個。”方老板道,“而是,我這一年來,已經不走邀月了。”
“什么?”宋祖訝然失望:“您以前不都是在云貴一帶與邀月人做生意的嗎?怎么現在……”
方老板道:“前幾年就聽說,邀月國內亂,傳出黑月武士殘殺太昊人商賈的消息。原本還有白月可以跟我們交易,不過近來鬧起旱災,白月族所治理的邀月國界,也開始不平靜了。”
宋祖有點吃驚,道:“殺太昊人?難道邀月族與太昊人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