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人頭領(lǐng)不敢輕舉妄動,心念電轉(zhuǎn),他不但要全身而退,還是把趙玉兒也帶走,否則自己下場會很慘!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便聽見蹬蹬足音自樓下傳上來,宋祖心頭一驚,那是嬸嬸的腳步聲!
他正要發(fā)話叫嬸嬸快逃,宋大娘已遠(yuǎn)遠(yuǎn)地便高聲說道:“又怎么啦!吵吵鬧鬧,發(fā)生什么事了?”
邀月人頭領(lǐng)猙獰一笑,反步一退,已快如閃電地抓住了宋大娘,彎刀橫在她頸上,喝道:“小鬼!把她交過來,不然我就要這老太婆的命!”
宋祖驚呼道:“你……你卑鄙!快放開我嬸嬸!”
邀月人頭領(lǐng)冷酷地將刀更深入宋大娘的頸肉中:“只要公主乖乖跟我們走,我就放人,否則,哼!這老太婆……哇!”
宋祖什么都還沒看清楚,宋大娘已經(jīng)反掌一揮,一掌“碰”地拍在那邀月人頭領(lǐng)的胸前,竟見那邀月人頭領(lǐng)龐大的身子被擊飛出數(shù)丈,乒乒乓乓地摔下樓梯。
宋祖訝異得張大了嘴,宋大娘怒道:“什么老太婆?我才四十幾,沒聽過女人四十一枝花嗎?讓你領(lǐng)教穿云掌的滋味!”
宋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見邀月人頭領(lǐng)落在樓下的地面,按著心口,噴出了一口黑血,傷得實在不輕。他巍巍顫顫地以彎刀撐起身子,宋大娘還扶著護欄,怒道:“撞壞我的樓梯,你教我怎么做生意?不長眼睛的邀月狗,先給我打聽清楚,老娘是何許人物?竟敢在我的惦里撒野?”
邀月人頭領(lǐng)千辛萬苦地要拔腳奔出店面,宋大娘在后頭叫道:“記得先去廁所外把另兩只臭邀月狗拎走!他們教我給綁著啦!”
邀月人頭領(lǐng)驚慌地奔了出去,腳步踉蹌,半點也不復(fù)原來的兇狠可怕。
但是宋祖張大的嘴還是合不起來,宋大娘回頭白了他一眼:“你的下巴脫臼了嗎?”
宋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嬸……嬸,你會功夫……”
“這有什么?想當(dāng)年你爹若好好地學(xué)完我的功夫……唉,別提了。”
宋祖又羨慕又懊惱:“原來我們還是武林世家!要是早些知道你會武功,定要纏著你教。”
宋大娘瞪著他道:“這有什么好教的?武林好玩嗎?今天你死明天我亡,有什么好學(xué)的?你若去學(xué)武功,我打斷你的狗腿!”
宋祖道:“可是會武功就能行俠仗義,還可以保身。〔蝗幌駝倓偰菢,不會兩下子,豈不成了滅門滲案的主角?”
宋大娘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佛祖在上,我不小心使出了穿云掌,那個黑胖子大概沒救了,這是情況危急,不是信女胡亂殺生啊!”
宋祖驚奇問:“沒救?那……那不是就是要到蘇州賣鴨蛋了?”
“嗯,不過我只用了幾成的功力,他最快也得爬到城外才會斷氣。否則人死在家里,日后官差問起,總是件麻煩事!”
宋祖撇了撇嘴,道:“官家問起,就說是邀月匪殺人越貨、強擄弱女,死有余辜!”
宋大娘望著宋祖身邊的趙玉兒,道:“這姑娘就是被邀月人搶來的?”
宋祖道:“是啊!”
宋大娘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趙玉兒,趙玉兒雖剛面臨滅島之痛,驚慌害怕不停發(fā)抖,此時依偎在宋祖懷中不肯離開,被宋大娘盯得不好意思,低低叫了聲:“嬸嬸……”
宋祖頗覺奇怪,想道:“她為何跟我一樣,叫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