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晟一家到了上海租界的家中已然有數日,云香也趁著空檔時間與上海組組長,確定好日后如何聯絡后離開,景麟到了上海本想去帶湘琳來見額娘和阿瑪卻因著這剛剛搬過來有好多事要處理暫時不得空,今日正好得閑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正要往外走卻看見額娘。
“景麟啊,你這是要出去?”云香看著景麟著西裝打領帶的樣子一笑,伸手給他理了理衣服。
“是啊,額娘您不是一直想見見您未來的兒媳婦嗎?”云香聽見這話頓時一笑,這才想起來他回來時候說過交了女朋友本以為會是個日本女人,后來知道也是個中國姑娘這才安心下來
“好,不過你這么冒冒失失去,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合適嗎?”云香對人一向寬容大度,見自己兒子這副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景麟聽見這話一愣,這倒是沒有想過,云香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傻孩子,行了你先去見她,你們商量好一個日子再一起過來就是了”云香今日打算在房間里整理整理組織上的資料,這才找個話頭讓景麟不要影響自己,景麟聽著額娘的話點點頭一笑正準備走云香喚住他。
“景麟,往后改改稱呼吧,叫我娘就行,叫你阿瑪爹就是了,這里到底不是北平咱們還是別給自己添麻煩”景麟聽見額娘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點點頭,這才出了門,攔了個黃包車去了湘琳的小樓。
“誰阿?這么早?”柳湘琳正在收拾房間聽見敲門聲,打開門看見是景麟一愣,景麟瞬間擁人入懷。
“湘琳,想不想我啊!”柳湘琳被人抱個滿懷臉不禁紅了,伸手捶了人肩膀一下,拉著人進屋關了門。
“我才沒想你呢!你怎么會突然跑來上海?”湘琳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景麟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我不來你不愿意,怎么來了你也不愿意啊?我們從北平搬來上海了,往后我們都留在上海了!”湘琳聽見景麟的這話瞬間笑了,本以為要再見他就難了,沒想到他就這么來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猛的想起來一件事,拉著他開口。
“景麟,對了你的入黨申請組織上已經批準了!我還正愁怎么告訴你呢!”景麟聽見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立馬開口問道“這么快就同意了?不是說有考驗嗎?”湘琳聽見這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看來齊叔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你當初不是救了一名姓齊的先生嗎?他是北平組的組長,他把你的事情和組織匯報了,組織知道了就同意你的入黨申請了,走我帶你去見向陽!”景麟這才恍然大悟,聽著湘琳的話點點頭跟著她出了門,往聯絡點而去。
黃浦軍校中,白景麒身著軍服,打量面前的一群女兵,本以為學校招來的都是鄉野村姑,卻也沒想到這群小姑娘竟然一個比一個水靈漂亮,比起北平菡萏院里的姑娘絲毫不差。
“我叫白景麒,是你們的訓練教官,你們可以叫我白教官,也可以叫我景麒,我對女孩子一向溫柔,沒什么架子,今天我們訓練端槍,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并不那么容易,女子本就比男子力量弱一些,所以你們得需要更加努力練習”說完開始示范姿勢,一眾學員隨即有模有樣的學著。
“報告!老師,上峰發來電報”陳崇志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文件,聽見方哲的話點點頭接過遞來的文件,上峰要求滿洲國要安插一枚釘子,身份已經準備妥當命自己立即選定人選,心里瞬間想起白景麒來,這才發現一上午沒見白景麒的人影。
“白景麒呢?”方哲聽見老師詢問白景麒,撇撇嘴開口道“在訓練場訓練學員呢”陳崇志聽見這話一笑。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勤快了?以前要他訓練學員,總是給我吊兒郎當,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方哲沒好氣的暗自腹誹,陳崇志看見他的反應示意他有話就說。
“老師,那不是因為昨天新來了一批女學員嘛”陳崇志聽見這話瞬間明白過來,暫時擱下文件令方哲同他一起去看看白景麒。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這個送你,這可是北平有名的香粉,對皮膚好!”陳崇志和方哲走到訓練場就看見白景麒在跟一個女學員獻殷勤,女學員剛接下白景麒的香粉就看見了陳崇志和方哲剛想開口就看見陳崇志的眼神立刻閉嘴不言語。
“誒,美女東西都收了,好歹把名字告訴我嘛!”陳崇志聽著白景麒的渾話仍舊保持著淡笑,似乎絲毫沒有動怒,走到白景麒的身后。
“她叫林瑤,你還想知道誰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白景麒聽見這話瞬間回頭看見老師淡笑的表情,心里開始慌了看著老師的不敢開口,陳崇志看著白景麒的樣子冷哼一聲。
“方哲,帶著她們繼續訓練”方哲立刻應下來忍笑看了一眼景麒,陳崇志轉頭看了白景麒一眼說了一句“跟我回辦公室”景麒聽見老師的這話瞬間知道老師的用意,嘴上不敢反駁只敢心里暗自腹誹。
回到辦公室里,等白景麒進門后,陳崇志關好門反手一個巴掌打在白景麒的臉上,陳崇志斂去臉上的淡笑,怒目瞪著白景麒。
“四年了,跟著我你就學了這些是嗎?”陳崇志冷冷的開口道,白景麒硬生生挨了那一記耳光,卻也沒敢出口反駁。
“我為什么要你留下,是因為我覺得你有能力,是個可造之材,但是你自己說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告訴我將來有一天我要放你自己去走以后的路,你能完成嗎?”白景麒蹙眉聽著老師的訓斥,半晌才抬眸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師。
“老師,那…那只是開玩笑”這話一出白景麒小腹瞬間挨了一拳,白景麒瞬間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我說過什么,你是一名戰士,不再是一個大少爺!這里是軍校不是讓你開玩笑的風月場!”陳崇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景麒,白景麒腹部和臉頰都跟著了火一般的痛著,沒膽子再跟人頂嘴。
“老師,我…我錯了您別生氣了”陳崇志見人服了軟,仍舊冷眼看著他,心里覺得著實應該放手讓他知道自己應該處于什么狀態了。
“上峰決定要在滿洲國安插釘子,我決定要你去東北,對外你的身份只能是軍統叛徒,我會讓方哲跟你一起去,他負責給你傳遞消息,在滿洲國里任何事你只能依靠自己,沒有任何外援!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白景麒聽見老師的這話一愣,他曾想過自己上戰場,想過自己會犧牲,卻從沒想過要以軍統叛徒的身份去和日本人打交道。
“怎么?你怕了?還是你覺得自己擔不起這樣的責任?”陳崇志知道他只是在遲疑,故意去激起他的好勝心,盡管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但他愿意賭一賭。
“我…我沒有!我可以的!什么時候出發?”聽見白景麒的這話陳崇志嘴角這才微微翹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這才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就這一兩天,安排妥當后就讓你和方哲出發,現在出去操場上跑十圈”白景麒聽見這話賠笑開口道“老師外面還有學生呢,您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嘛”陳崇志聽見他的話開口“二十圈,你再繼續廢話我不介意繼續加”白景麒聽見這話顧不得開口立刻沖出辦公室到訓練場認命的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