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內方哲和白景麒的格斗訓練如火如荼,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白景麒歷經了兩年磨礪出拳準確有力,倒是讓方哲頗為忌憚,陳崇志背著手站在高臺上看著兩人,方哲出其不意的扯向白景麒的軍服,白景麒一瞬間慌了神,出拳開始沒了章法,瞬間落了下風,下一招被人制住動彈不得。
“老師!方教官作弊!他扯我衣服!”陳崇志聽見白景麒的話勾唇一笑,跳下高臺走近兩人。
“他是扯你衣服了,又沒掐著你的脖子,難道有一天你上了戰(zhàn)場還要指望你的敵人跟你講道理嗎?你還吵吵嚷嚷著要畢業(yè)?”景麒聽見這話瞬間被挑起好勝心,咬牙暗自用力與方哲對抗,趁其不備手肘狠狠向后一懟,方哲吃痛撒開白景麒,陳崇志一笑后退幾步雙臂搭上高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老師你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白景麒一邊閃躲著方哲的攻勢,一邊沖著陳崇志喊道,陳崇志仍舊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看著兩人。
“過分?戰(zhàn)場上你是去拼命的,不是去打擂臺的,你的敵人可不會給你公平!”說完就不再繼續(xù)開口,只看著兩個人拳腳互搏的較著勁,方哲是陳崇志第一批帶出的學生,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思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白景麒心思活躍極為懂得變通,身手經過磨礪已經比剛來的時候好上太多,現(xiàn)在兩個人可以算的上旗鼓相當,不過方哲究竟是上過戰(zhàn)場的老手,比起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驗的白景麒更為顯得沉穩(wěn)老練,不出陳崇志所料,白景麒被方哲制服。
“不錯!沒白費我教你那么多年”景麒聽見陳崇志這話明顯是夸贊方哲的,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陳崇志轉頭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揚。
“你知道自己輸在哪了嗎?若論起身手來,你不見得會輸給他,可你身上缺一樣東西”景麒聽見這話一愣轉頭看向一臉不解的看向陳崇志。
“我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陳崇志就知道他會這樣問自己,示意方哲去忙,待他離開后轉過頭看向白景麒。
“你缺的是不擇手段的狠毒,記著從現(xiàn)在開始,收起你所謂的善良,拿出你不擇手段的狠毒”白景麒聽著陳崇志的話愈發(fā)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自己之所以來參軍是為了救國可如今要自己拋棄善良,拿出狠毒又是什么意思。
“亂世之中,所謂的善良只能讓你一敗涂地之外沒有任何作用,你剛才那一擊只要打下去,方哲必定會敗給你,但是你遲疑了,給了他機會擊敗你!”白景麒聽見這話不等陳崇志說完立刻接話。
“可他是戰(zhàn)友,若我那一下打下去他會受傷的!”白景麒這話剛落,臉頰上瞬間結實的挨了一巴掌,陳崇志凌厲的目光盯著他。
“你在和他對戰(zhàn),他就是敵人!你任務就是把敵人擊敗或者被他擊敗,更何況堂堂七尺漢子受傷怕什么?你已經不是大少爺了,是正經中國軍人!”景麒茫然的看著眼前人陳崇志,明白對敵人要足夠狠,可缺不明白為何要對自己人一樣狠。
“你是一個軍人,你要裝著的是國家的利益,整個大局的利益,若有朝一日你的戰(zhàn)友背叛了,你會不會因為所謂的善良和昔日的戰(zhàn)友情而放過他!”陳崇志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盡管這些話著實有些殘忍,但陳崇志不能無休止的扶著他走,總有一天他要自己走,一個人踏著火與血的道路去走。
“景麒,你是你們那屆里最優(yōu)秀的一個,我之所以把你繼續(xù)留在軍校里,自然有我的用意,我教給你的話你必須永遠刻在心上!”陳崇志的每一個字都叩擊在白景麒的心上,他確實沒有想過若有一天戰(zhàn)友叛變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下手去結束他的生命,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樣去回答老師的話,只能以沉默代替,陳崇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男孩始終是在沉默著不曾言語,倒也未曾惱怒,總歸而言他不過才剛剛十九歲,又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大少爺,一時間想不清楚倒也無可厚非。
“就在這跑二十圈,把我的話好好想想,下午練習射擊”聽見景麒應下來轉身開始跑,陳崇志看著他搖搖頭,轉身上了樓梯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陳崇志看著手中的報告,心中思索著將白景麒提為教官究竟合不合適,半晌傳來叩門聲,陳崇志道了聲“進來”方哲推門入內看著陳崇志開口。
“老師,葉青調配到指揮部了,咱們這缺一名教官,您決定提誰為教官了嗎?”陳崇志聽著方哲的話明白是上頭要自己趕緊將人選選定,倒也并不惱,白景麒各方面都算優(yōu)秀,有自己看著他倒也成不了什么問題,索性將報告遞給方哲,方哲接過打開看見名字一愣。
“老師,您要提白景麒做教官?他那個樣子能做教官嗎?”陳崇志看了一眼方哲,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你當年還不如他呢,不一樣做了教官?更何況我在這你還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嗎?去吧!”方哲聽見這話尷尬撇撇嘴,只得應聲拿著報告出了辦公室,陳崇志拿起白景麒的學員資料一笑,倒想看看讓這家伙做了教官他能翻出什么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