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也沒想到這老人這么嚴重,連忙說道:“我家小川是醫生,讓他給你看看。”
老者立刻說道:“不行,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再對我下手,先給我跪下再說,磕幾個頭,然后把我送到醫院去,說不定你們還能少賠點錢!”
“對對對,這個老女人也要跪下!每天來找麻煩,你不煩我們都煩了,真是無恥!”
“簡直是欺負愛麗絲脾氣好,要不是人家不愿意跟你計較,我們早就把你打出去了!”
“對!太對了!”
“這么大歲數了,怎么一點臉都不要呢?欺負愛麗絲也就算了,還叫你家的這個畜生來打人?”
眾人全都對韓芳仇視無比,打算用強硬的手段逼迫韓芳和蕭平川服軟,甚至想讓她以后不敢再來了。
韓芳神色有些黯然,同時也有些歉疚,對眾人鞠躬說道:“對不起,但是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只是想要來和愛麗絲辯論一下,我以為你們很喜歡聽的。”
“我們才不喜歡聽呢,我們只喜歡你滾開!”
“就是,離教會遠遠的!”
“趕緊滾!”
一群人義憤填膺,倒是把地上的老者給忘記了。
那老頭急了,連忙大叫道:“別走,還沒給我跪下磕頭,順帶賠我一些錢呢!”
蕭平川見到群情激奮,當即護住韓芳,說道:“你們倒是代替愛麗絲做主了?這教會什么時候成了你們的私人領地了,愛麗絲都沒說不讓韓芳來,你們有什么資格?”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確定愛麗絲愿意讓這個老女人來?人家說不定只是尊老愛幼,不好意思開口,不像你似得,不知道禮貌為何物,等你老了也不會被人照顧尊敬的!”有人叫道。
“尊老,尊的是年長睿智的老前輩,而不是撒潑打滾的老混賬。”蕭平川平靜道。
“反了你了,還敢罵人?!”人們大怒。
“不,只是闡述個事實。”蕭平川說著,然后走上前,猛地一腳踹向地上坐著索賠的老者。
那老頭嚇一跳,慌忙跳起來,指著蕭平川就開罵:“你干什么你!你有病啊,踹我干嘛!”
蕭平川冷笑一聲:“踹你當然是讓你起來啊。”
聽到這話,老者才發現,自己竟然站起來了,而且剛才好像還是跳起來的。
再聯想到剛才他說自己被撞出內傷,動彈不得,這很明顯就是說謊了,不見老臉漲紅:“這……這……我是被你氣的,現在還有內傷呢!”
“那我在幫你氣一下,完全治好就行了。”蕭平川走上前拽著老頭,一把將他的頭發扯下來。
這老頭原來是個禿瓢,腦袋上戴的是假發。
他比較愛面子,雖然年紀大了,卻也不愿意讓人知道他的頭發其實都掉光了,此時被當眾摘下假發,而且周圍還有很多跟他熟悉甚至相好的老太太,頓時崩潰了:“你這個小癟三,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這老頭跑走了,別說內傷了,看上去似乎都年輕了很多。
周圍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老頭跑的這么快。
蕭平川看著周圍人說道:“看到了嗎,知道為什么我瞧不起你們了嗎,就是因為你們不辨是非,自以為是!”
“這老者分明沒有半點問題,你們卻信誓旦旦的說我撞壞了他,還要求我跪下道歉賠償,不過是滿足你們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虛榮心而已,覺得年輕人都該聽你們的,事實上你們糊涂的要命!”
“我姨姥姥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明事理,辯是非,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縱然她喜歡和愛麗絲辯論,但愛麗絲真的會像你們這些貨色一樣,排斥她嗎?我想不會的。”蕭平川冷聲道。
眾多老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尷尬和無法反駁。
更尷尬的是,這時候愛麗絲出來了,面帶微笑的說道:“大家來的很早啊,都請進來吧,韓阿姨也來啦,快請進,關于您昨天提出的問題,我又有新的想法,咱們可以聊聊。”
剛才動靜鬧得那么大,愛麗絲不可能沒聽見,此時她卻毫不猶豫的請韓芳進去,而且還表面要和她辯論,就足以說明蕭平川說對了。
人家根本就不嫌棄韓芳,完全是這些老人在自作多情,多管閑事!
眾多老人更加表情不好看,覺得愛麗絲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韓芳則是露出高興的模樣來,對愛麗絲說道:“昨日念經的時候,我也想到一些有意思的論題,咱倆聊聊。”
“好。”愛麗絲毫不猶豫的答應,然后請眾人進去。
雖然不滿,但這些老人還是一個不落的進去了。
韓芳也跟著走進去。
蕭平川本想著自己離開就算了,結果愛麗絲拉住他的胳膊,說道:“諾德隊長好像有事兒找您,還請您去教會后面一趟。”
“好。”蕭平川點頭答應,估摸著應該是葉羅麗兩人的事情。
果然,等他來到教會后面的一間神父休息室的時候,諾德已經帶著葉羅麗等待他了。
“有事?”蕭平川看著痛苦的葉羅麗,沒想到這些教會成員 還喜歡折磨人和刑訊逼供。
“是,我們已經查明,這葉羅麗并沒有私通狼族,國外的事情和她無關,所以梅婭我們留下了,這個女人卻沒有用處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就送給你,要不然就凈化掉好了。”諾德冷漠道。
葉羅麗雖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聽懂這話,還是驚恐的顫抖起來,充滿痛苦的眼神哀求的看著蕭平川。
她不想死!
蕭平川看著葉羅麗,平靜道:“你知道她來這邊的目的嗎?”
“大概知道一些,就是護送梅婭,他們曾經借助柴爾斯家族,和梅婭等人達成了一些合作,不過合作內容是什么,她死都不肯說。”諾德搖頭:“我們缺乏讀取靈魂的手段,所以也就沒多問。”
蕭平川點點頭,走上前對葉羅麗張開手掌,然后直接抽取了她的靈魂出來。
那美麗的皮囊,瞬間失去了生機,連溫度都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