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客的臉色都很微妙,剛才還時不時哄笑的他們,已經全都安靜下來了。
因為他們看出來這幾個女人是要把周雪蘭往死里搞,難道她們都不怕得罪人的嗎?
當然,這些看客不介意看熱鬧,他們只想知道周雪蘭會怎么樣。
一怒之下離去?
還是叫蕭先生來主持公道,滅了這些人?
要知道蕭先生之所以被人畏懼,不光是因為悟道境界的實力,更是他曾經屠殺了數百甚至近千個武者!
還是比普通武者更加強大的古武者!
太可怕了!
周雪蘭見到眾人忌憚卻又興奮的模樣,也毫不生氣,只是憐憫的看著朱悅:“你真的想要他自報家門?”
朱悅見周雪蘭死到臨頭還這么裝逼,只覺得怒火中燒,冷冷喝道:“說!必須說!這是我的主場,難道他的名字還能如雷貫耳到我這里容納不下!”
“行,小川,那你說吧。”周雪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倒是真的很魅惑,四十來歲的人還能這樣,難得!
而且很有成熟韻味,下面的看客有很多都心動了。
蕭平川則是在眾人好奇、逼迫、嘲諷的眼神注視下,微微嘆息一聲,然后估算著黃分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這次冷漠道:“名字就不說了,你們也未必知道,平時大家都叫我蕭先生,至于工作?暫時沒有,算無業吧。”
本來還有些動靜的酒樓大廳,隨著這話出口,瞬間安靜。
確切的說,是死寂!
仿佛這些人連呼吸都停止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平川。
蕭……蕭……蕭先生?!
就連朱悅也嚇一跳,話筒都掉了,咣當一聲,然后是刺耳的尖銳喇叭聲音,讓眾人全都回過神來。
燕子驚慌卻又不信的說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蕭先生,他媽的冒牌貨……”
轟!
蕭平川毫不遲疑的釋放了力量,只聽無數破裂的聲音。
小到這些食客手中的筷子,大到桌子,整個大廳里除了人和建筑物,全都爆開了,無數的茶水油水和菜肉飛濺,弄了那些看客一身。
卻沒人敢怎么樣,因為這些人已經全都跪下了,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朱悅幾個老女人也不例外,只有周雪蘭和蕭平川還站著。
周雪蘭看著這些人集體下跪,想到剛才他們的嘲諷,虛榮心得到了無限的膨脹,走到跪地的朱悅面前,用不屑的語氣問道:“我是不是勸過你,結果你不聽,現在好了?”
朱悅跪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停,心里也滿是驚恐。
她已經嚇傻了。
怎么會這樣?
這個小白臉竟然真的是蕭先生!
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心情,尤其是剛才不斷詆毀蕭平川的燕子,有幾個后悔的想要咣咣撞墻了。
煞筆!
太煞筆了!
怎么能因為朱悅的一點點蠱惑就鬧成這樣!
誰不知道,在這禹州你哪怕得罪一把手也沒事兒,但是得罪戰神這不是找死嗎,他現在可是禹州的圖騰,整個禹州人民以他為傲的!
而且蕭先生曾經弱小的粉絲團,已經暴漲到禹州第一團體,更是有往全國蔓延的趨勢!
得罪了這樣有實力還有影響力的大佬,那只有死路一條!
她們之前集體失心瘋了嗎?
都怪朱悅,吹噓什么自己家庭背景厲害,武協馬上也要騰飛,騙的自己等人跟著她發神經。
現在朱悅還不是一樣跪下了?
燕子等人欲哭無淚。
周雪蘭擺擺手:“行了,好女婿,把這些人都放了吧,他們也沒什么大錯,就是狗眼看人低而已。”
縱然被罵了,這些人也只是露出苦澀,不敢說什么。
蕭平川收斂了氣勢,然后看著大部分人都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了,卻只有燕子幾人還跪在地上,淡漠道:“跪著也沒用,你們幾個自己割了舌頭滾蛋吧。”
燕子幾人臉色慘白,瘋狂磕頭求饒。
蕭平川卻不理會,這是她們自己作死!
更重要的是,林曉雪如果知道蕭平川縱容這些人如此羞辱他岳母貞潔與名聲,就算知道是周雪蘭授意的,也會生氣的吧?
干脆狠狠教訓一番,讓這些人活著痛苦,總比死了給人的威懾力大,保證這些人都不敢說什么。
周雪蘭聽到蕭平川這么狠,卻有些猶豫,這些人要是割斷舌頭,她以后還怎么聽這些人的巴結。
雖然有的是人搶著巴結她,但終究不如這些很早以前就在一起的人親口巴結,來到爽快。
“算了吧小川,她們只是一時想不開,留著她們吧。”周雪蘭傲然道。
“曉雪如果知道了你被人罵,我恐怕不太好過。”蕭平川皺眉道。
周雪蘭揮揮手:“沒事兒,我去說,你不用害怕。”
“行吧。”蕭平川答應了。
眾人見狀,心中一凜,都說蕭先生怕老婆,畏懼岳母,沒想到會害怕到這種地步,老婆沒在這里,都這么敬畏?
忽然間,在場的女人們都開始羨慕林曉雪,能把男人管教的這么好。
這可是足以傲視天下,就算囂張狂妄也不用有所擔心的悟道境界的強者啊!
而那些男人則是心里暗暗鄙視蕭平川。
實力再強又如何,終究還不是被女人管著,哪里像是老子在家當家做主的?
眾人全都露出笑容。
“謝謝周姐,多謝周姐!”燕子等人感動的屁滾尿流,紛紛開始大拍周雪蘭馬屁。
周雪蘭舒服的要命,然后卻冷冷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20個耳光,以后別再狗眼看人低!”
燕子等人毫不猶豫的開始抽耳光,打幾個巴掌總比割舌頭甚至死要好吧?
朱悅卻不肯,她失去了蕭平川的威壓控制,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對周雪蘭說道:“你個賤貨,竟然敢在我兒子的周歲宴上這么胡來,別以為悟道境界就牛比,我老公能收拾你們!”
周雪蘭臉色陰沉:“朱悅,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給老娘道歉了?”
“你不配!一個下賤寡婦,一個孬種小白臉,我叫人弄死你們!”朱悅一邊說著,一邊沖向了包間,哭喊道:“老公,救命啊,有人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