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女孩遲疑的看著年輕男人,發(fā)現(xiàn)他確實(shí)長著一張老實(shí)人的臉,而且眼淚也不似作假。
旁邊也立刻有圍觀群眾站出來:“哎哎哎,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兒啊,是不是那搶劫犯的幫手啊,怎么打我們受害者!”
“就是啊,太過分了,長得這么好看卻是個搶劫犯,抓起來!”
“對對對,把她抓起來送給警察!”
馬尾辮女孩有些慌了,連忙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也是誤會了嘛,畢竟那個女人看上去那么可憐,誰能想到是搶劫的,大不了我賠錢就好了嘛!
說著,女孩拿出自己的手機(jī),看著那個年輕人問道:“你的布包里有多少錢?”
“錢倒是其次,可是那里面有我家祖?zhèn)鞯囊粡堊痔,那是王羲之的,至少幾百萬起步!蹦贻p男人哭著說道:“那是我爹的收藏品,我爹得了絕癥,我打算找白振先生賣掉的,已經(jīng)和他老人家溝通好了,就差給東西結(jié)賬了,現(xiàn)在全都完了,嗚嗚嗚……”
聽到這話,馬尾辮女孩一愣,隨后有些慌亂:“幾百萬?怎么會那么貴的,我……我……”
旁邊有人冒出來,狐疑的看著女孩:“你不會是沒錢吧?抓起來,跟我們?nèi)ヒ娋!?
還有很多人也都點(diǎn)頭表示贊同,就連那些路過的群眾也都微微點(diǎn)頭,覺得這姑娘太冒失了。
竟然弄丟了人家?guī)装偃f的東西,簡直是沖動!
馬尾辮女孩茫然無措,顯然也沒想到因?yàn)樽约旱囊粫r沖動竟然犯下彌天大錯。
可就在下一刻,她忽然眼睛一亮,說道:“那東西鑒定過了嗎?”
“還沒,怎么了?”年輕男人懵懂的說道。
“哼,據(jù)我所知王羲之流到如今的東西很少,很多都是后人仿寫的,你那本有可能也是,所以并不值幾百萬!瘪R尾辮女孩解釋道。
“這……這樣啊,那幾萬塊總是值的吧?我還要給我爹看病呢!蹦贻p男人竟是很好說話的同意了。
“值,當(dāng)然值,我現(xiàn)在就給你幾萬塊,但是你不許找我要幾百萬了!瘪R尾辮女孩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jī)。
年輕男人竟然一臉感激:“嗯,我們鄉(xiāng)下人都老實(shí),而且我只需要幾萬塊就足夠了,你不用給我太多的。”
馬尾辮女孩松口氣,連忙給了錢,然后急匆匆的離開了。
旁邊人都直呼這女孩太幸運(yùn)了,遇上這么個傻小子,要是真換了個奸商,不訛死她才怪!
馬尾辮女孩也很慶幸,走到人群外說道:“幸好老娘聰明,不然就要賠幾百萬了,不過就是苦了那小子了,算了,跟我無關(guān),我也是好心。”
說著,這姑娘直接拽開了蕭平川所在的出租車車門:“師傅,走了,去逍遙會所!
蕭平川正坐在車上,看著出租車司機(jī)滿意的上車,不禁搖頭。
他在禹州從來沒見過出租車還要拼車,等到人滿座了才能走的。
而且上車之后,司機(jī)先收錢,根本不打表,說多少就是多少。
其他人全都給了,唯獨(dú)那個馬尾辮女孩,臉色一變:“壞了,我手機(jī)里的錢剛都轉(zhuǎn)給那些人了,現(xiàn)在身上沒錢!
出租車司機(jī)臉色一冷:“下去!”
馬尾辮女孩求助的看向周圍,卻沒人理會。
蕭平川實(shí)在不想等了,拿出一百塊遞過去:“開車!
出租車司機(jī)撇嘴:“兄弟,英雄救美啊,能不能撈到好處可不一定呢!
馬尾辮女孩有些生氣的對司機(jī)說道:“閉上你的嘴吧,快開車!”
司機(jī)冷笑一聲,開車走人。
蕭平川目視前方,表情不變。
馬尾辮女孩則是露出甜笑:“小哥哥你好,我叫雁翎,江城人,未婚單身,你呢?”
“已婚!笔捚酱ǖ膩G出兩個字就不說話了。
“哦!毖泗岜砬橐唤,也不好跟這個已婚男人多聊。
但她明顯是個憋不住的人,忍了沒一會兒,就主動問道:“聽口音你是外地人吧?是來旅游的嗎,江城其實(sh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蕭平川沒說話,倒是出租車司機(jī)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主動搭訕男人的,妹子你多少錢一次啊?包夜嗎?”
雁翎臉色一變:“混蛋,你說老娘是出來賣的?信不信我抽你!”
“我借你倆膽子,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敢把車開派出所去,信不信?”出租車司機(jī)冷笑道。
“你……”雁翎生氣無比,偏偏見到旁邊人都厭惡或者不滿的看著她,只能氣憤的閉嘴。
要不是沒錢打車,她真想直接下車去了。
等到了逍遙會所,馬尾辮女孩下車,a733e450對蕭平川邀請道:“我請你去玩啊?我閨蜜跟這里的老板有關(guān)系,可以請你去玩!
蕭平川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
“哎呀,去玩嘛,我就欣賞你這種跟我一樣都很熱心的男人!瘪R尾辮是真的很欣賞蕭平川:“要知道這會所的老板很厲害的,手下打手無數(shù),到時候我?guī)湍阋]一下,若是能被看中,你能少奮斗十幾年!”
“不必了!笔捚酱ň芙^。
“行吧,我最后好心提醒你一次啊,你可能錯過一次飛黃騰達(dá)的機(jī)會,這里的老板真的在江城相當(dāng)有地位的,你如果能傍上他,以后在江城絕對可以橫走無忌!”
蕭平川干脆不說話了。
而出租車司機(jī)直接一腳油門踩下,車子躥了出去,嚇的馬尾辮女孩連連退后:“你有病啊!”
女孩罵了出租車司機(jī)一句,又不禁為蕭平川的不識抬舉而嘆息:“現(xiàn)在的人啊,就是不相信別人,知不知道如果剛才你下車將會見到江城最牛的人之一,也可以一躍成為江城各種大人物的座上客?體會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的榮耀?”
出租車司機(jī)走遠(yuǎn)之后,冷笑著看向后視鏡說道:“小子,為什么不下去呢?如果你下去,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
蕭平川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正抱緊他裝著文件的公文包。
“你們跟之前敲詐那姑娘的人是一伙的吧?”蕭平川平靜問道。
他剛上車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不對勁了,只是懶得換車,而且覺得自己沒有漏財,這些人應(yīng)該不會找自己麻煩。
誰想還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