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正只能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后悔,打電話給了蔣偉樂,將公司賣掉了。
一開始蔣偉樂還以為陸天正是在戲弄他,等聽到陸天正話語里的顫抖,卻忽然想起自己安排在陸天正身邊的線人說過。
陸天正來禹州找那個蕭先生的麻煩了,顯然是被人家給收拾了,還要賣家產保命!
蔣偉樂頓時大喜,立刻用超低的價格買下了陸天正的公司,市值甚至不如他公司的三分之一。
不過蕭平川并不是為了要錢,只是為了打擊陸天正,也就答應了。
將所有的錢收下,蕭平川看向陸天正,平靜道:“給你個提醒,下輩子得罪人的時候,看清楚一些。”
陸天正驚恐的瞪大眼睛:“你……你出爾反爾!”
蕭平川冷冷一笑:“好像是你主動要把錢給我的,而且我也沒答應過要原諒你?動了我的家人,還想讓我放過你,你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咔擦!
陸天正的脖子直接被捏碎了,痛苦而崩潰的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路程。
卻在此時,蕭平川手上戴著的佛珠傳出一股吸力,竟然將陸天正身體中的一縷煙氣吸入到了佛珠之中。
蕭平川挑眉,那煙氣就是陸天正的靈魂,本應該順應天地法則去投胎的,卻沒想到被自己的佛珠給吸收了。
看來這佛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蕭平川只是閃過這個念頭,并未太過在意,漠然的看向了白振:“你罪不至死,滾吧。”
白振驚恐的看著蕭平川,聽到這話卻頓時松口氣,隨后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他甚至都顧不上什么尊嚴和面子,完全沒有了一個文人的傲骨,只剩下了慌亂和畏懼!
在死亡面前,無論誰都不會那么輕松。
蕭平川沒有理會逃走的白振,看向了趙冷友:“你來這里做什么?”
趙冷友一顫,連忙低下頭,看了一眼陸天正的慘狀,低聲說道:“我……我有個晚輩被人關到這里來了,叫何依依,是江城人。”
“滾吧,告訴詹姆斯,讓他不要死的太早,等著我。”蕭平川冷聲道。
趙冷友本能的還想說些什么,卻忽然驚醒,陸天正和白振剛才好像也是來撈人的,他們也是江城人,那么……
“我這就走。”趙冷友心中驚恐,連滾帶爬的逃走了,也不敢猶豫。
他不想再救什么何依依了,為了自己的小命,那女人愛死不死!
蕭平川幾句話將人攆走,然后看向了臨時工們說道:“告訴你們一把手,那幾個人多調查一下,我懷疑他們的背景不干凈。”
臨時工們如何不明白這句話,立刻惶恐的答應,然后目送蕭平川上車。
等他走了,那小隊長立刻打電話給了刑警隊:“調查的怎么樣了,蕭先生已經親自過問了!”
從他的語氣態度來看,并不像是一個單純的臨時工。
刑警隊那邊也有些輕松:“已經查到了陸風等人有關走私和聚眾斗毆的犯罪證明了。”
有了這個東西,雙方同時都松口氣。
這下至少能給蕭平川交差了。
蕭平川回到了車上,看著姨姥姥擔憂的模樣,笑道:“咱們回家吧?”
韓芳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正在被裝進麻袋的陸天正,不禁嘆息一聲:“你這樣做,不怕有報應嗎?”
這話當然不是詛咒或者辱罵,韓芳眼中真的充滿了擔憂,她之所以不喜歡惹事,什么事都講究和平共處,就是害怕起了嗔念。
所謂佛門三毒,貪、嗔、癡,會毒害身心,讓人沉淪于生死輪回,為惡之根源。
蕭平川對此并不在意,笑道:“就算有報應,誰又敢作用在我身上呢?”
曾經身為北落天帝,就算是天地法則降下的雷罰也無法傷及蕭平川分毫,若非他想再進一步,自己重生而來,這天地間無人能傷他!
但韓芳卻覺得蕭平川太年輕,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事還是做長輩的需要擔待著一些。
“一會兒回去了,我會幫你念經禮佛,求你不要墮入永世輪回。”韓芳完全是將蕭平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寵愛。
蕭平川心中感動,認真的看著韓芳:“姥姥你相信我,沒有人可以傷害咱們家人,哪怕是滿天神佛,天地輪回也不行!”
韓芳聽到這話,已經沒有回應了,正在默默的念經,搞得蕭平川很是無奈。
他沒辦法,只能轉移注意力,把玩著手上的佛珠。
這東西挺有意思,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普通的珠子,但竟然能吸收人的靈魂,和天地法則作對,真是了不起。
當然,蕭平川也就是感慨這么一句,他要是想弄,能弄個比這玩意兒更加厲害的,所以并不在意。
很快,車子來到了白崖山下,在白崖山的必經之路上躺著幾具尸體,還有幾個保安正盯著,滿頭大汗。
旁邊有富豪路過,也不敢說什么,只能低著頭快速離開。
韓芳先下車的,見到又有尸體,頓時一愣:“這不會是陸老板派來的人吧?”
“應該不是吧。”蕭平川自然知道那就是陸天正的人,卻不想讓韓芳害怕,所以隨便扯了個謊。
等到應付過去,蕭平川看向司機,靜靜說道:“以后我不用你開車了,這輛車你也開走,若是想要送人隨便,不想送人就你開著吧。”
雖然這輛車十分豪華,開出去也很有面子,但陸天正那個人心思不正,還不知道在車上做過什么無恥的事情。
蕭平川沒有潔癖,但也不喜歡臟東西,所以干脆將這輛車送人了。
聽到這話,司機興奮的不行,連忙鞠躬道謝:“謝謝老板,多謝老板,好人一生平安!”
蕭平川搖搖頭,戴著韓芳上山去,看著她一路閉目念經,只能無奈的笑著。
很快,兩人上山了,蕭平川見到了平安無事的母女倆,還有旁邊的舞女。
除了舞女之外,旁邊母女倆,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在有說有笑的聊天。
尤其是周雪蘭,見到了蕭平川回來,更是趕忙湊過來:“如何,剛才那畫呢,我聽小雪說那副畫很名貴的,好像那個沈殷還是個秦朝時候的大人物!”
蕭平川點點頭:“確實是,不過那副畫已經被毀了,倒是還有個小玩意兒,不過被趙冷友拿走了,我也沒有留下。”
“為什么啊!”周雪蘭有些著急,她覺得那寶貝是自己的小姨淘回來的,東西怎么能隨便送人!
蕭平川還沒說話,旁邊的韓芳說道:“小蘭,幫我弄一個香堂出來,我要燒香禮佛!”
周雪蘭一愣,連忙說道:“您來的時候不就提過這個要求了嗎,今天我已經讓小雪給您弄好了,咱們去看看?”
“好,走吧。”韓芳滿臉虔誠的跟著周雪蘭走進了別墅里。
林曉雪在旁邊看的十分納悶,疑惑道:“老公,我姥姥這是怎么了?”
蕭平川嘆息一聲:“剛才有個家伙派人來襲擊你們,我擔心他會再作亂,所以就將他滅了,卻沒想到這件事被姥姥發現了,她擔心有什么六道輪回的事情,所以要燒香禮佛。”
聽到蕭平川殺人了,林曉雪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色,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真不知道當初我的決定是對還是錯,為什么你以前那么隱忍軟弱,現在卻……”
旁邊舞女聽到這話,立刻走過來說道:“姐,你要知道男人最大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老板這樣也是為了你好,而且他若不是因為愛你,愛這個家,怎么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