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芳一怔,隨后嘆息一聲:“不會了,但我希望你能克制,天有六道輪回,作惡太多對你以后有影響的。”
蕭平川露出滿意的模樣,他要的就是韓芳不要再這么優(yōu)柔寡斷。
雖然她溫柔善良是好事,但如果對敵人也這樣溫柔忍讓,那就是對身邊親人的殘忍!
剛才對陸天正的隱忍,蕭平川雖然很壓抑,但也覺得很值得,至于陸天正的威脅?
他毫不在意。
陸天正是個混蛋,蕭平川早就看穿了這件事,他估摸著現(xiàn)在周雪蘭應該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正在舞女的保護之下。
那些歹徒不用理會。
陸天正看著蕭平川淡定的樣子,覺得他是裝的,臉上更加得意:“等著看,一會兒下車之后,老子就會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牛逼!”
白振在旁邊滿是擔憂的看著,他只想救回自己的外孫女,不想節(jié)外生枝。
可蕭平川的態(tài)度又實在不太友善,白振嘆息一聲,決定先隱忍一會兒,大不了等蕭平川認輸放出自己的外孫女之后,再求陸天正將人放了。
畢竟自己的外孫女也沒做錯什么,竟然就被關進拘留所,白振肯定是有些不高興的。
很快,車子來到了拘留所。
趙冷友正在朝著這里的負責人怒吼呵斥,他堂堂江海聯(lián)盟的大人物,千里迢迢從江陵跑過來撈人,竟然被拒絕,這簡直是對他的蔑視!
陸天正聽到趙冷友的憤怒,立刻從車上下來,指著那些身穿制度的人喝道:“你們干什么呢,竟然跟趙會長頂嘴,不想干了是嗎!”
這次出來應付的都是臨時工,真正拘留所的人也不敢得罪趙冷友,就把這些倒霉蛋全都派出來了。
此時面對這些囂張做派的家伙,臨時工們?nèi)伎嘈Σ粩啵绕涫撬麄冃£犻L也在,無奈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可上面有規(guī)定,不能放人,要不你們?nèi)デ笫捪壬俊?
趙冷友皺眉:“哪個蕭先生?”
陸天正正要解釋,蕭平川從車上下來,淡漠道:“是我,有問題嗎?”
“對對對,就是他,趙會長您是不知道啊,這家伙囂張的很,剛才一路上都在說瞧不起您的話,還跟我較勁,分明就是一副不值錢的畫他非說值錢,還用全部家產(chǎn)跟我對賭,真是可笑!”
見到是蕭平川,趙冷友本來滿臉的怒火瞬間消失,臉色也變得慘白,驚恐的顫抖道:“是……是你!”
蕭平川看著還什么都不知道的陸天正,露出嘲諷的模樣:“是我,有什么問題?”
“沒有。”趙冷友慌忙低下頭,他很害怕。
確切的說自從上次跟蕭平川見面之后,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一次閉上眼睛,腦海里都能想到那些手下七竅流血的慘狀!
陸天正卻沒看出來趙冷友的驚恐,十分囂張的指著蕭平川呵斥道:“你也算是半個古董圈子的人,見到趙會長,難道不知道拜見一下的嗎!”
蕭平川嗤笑:“我是研究古代寶貝,不是研究古代奴隸,你若是喜歡當狗,自己當便好。”
聽到這話,陸天正頓時面沉如水:“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這么欠教訓,老子今天就讓你輸個徹底,到時候若是你不把全部家財交給我,就等著死吧!”
“趙會長,請您鑒賞一下這幅畫,估算一下價值!”陸天正冷笑著將畫遞過去,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蕭平川。
蕭平川十分淡定。
旁邊白振沒想到事情鬧得這么大,他也認識趙冷友,而且很清楚作為古董協(xié)會的會長,是完全可以影響整個省的古董定價的。
甚至曾經(jīng)有個富商,明明拿的是一件很值錢的古董,卻因為得罪了趙冷友,結果那古董硬是沒有人敢買,甚至降價很多都沒有人愿意收購。
到最后,那個富商迫不得已要把自己的古董賣到國外的時候,趙冷友卻忽然提高了那個古董的價值,以至于那個富豪被國家有關部門盯上了。
罪名是走私貴重國寶,還有擾亂市場交易規(guī)則方面的罪名,生生被關了兩年才能出來,卻也因為那兩年無法管理公司,導致公司破產(chǎn),失去了一切!
此時陸天正明顯和趙冷友關系不錯,兩人肯定會暗箱操作。
白振不忍看蕭平川失去一切,連忙過去勸解:“蕭先生,或許你沒有聽說過趙會長的名頭,在古董行業(yè),他就是咱們得罪不起的巨頭,所以這件事我勸您還是算了吧,我們也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孩子,不如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
蕭平川淡定道:“沒關系,讓他估價。”
陸天正陰陽怪氣道:“白老,你也聽到了,人家根本不把趙會長放在眼里呢,這種人活該倒霉!”
韓芳皺眉,她自然是認識趙冷友的,低聲詢問蕭平川:“真的沒事兒?”
“當然。”蕭平川很認真:“姥姥,你去車上歇一會兒,一會兒那輛車就是咱們的了。”
韓芳雖然遲疑,卻也被蕭平川送上車去了。
而白振則是不禁搖頭:“蕭先生啊……你……唉,我只能勸您一句,這世界很大,不是只有禹州這么大點地方,而且相比江海聯(lián)盟,哪怕是秦耀明也算不得什么的,您不要太自信了,過分的自信就是狂妄啊!”
陸天正也嗤笑不斷,他看了一眼旁邊皺眉盯著畫作的趙冷友,得意洋洋的說道:“不錯,小子,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么現(xiàn)在老老實實奉上全部家財按照我的命令去做,要不……你就要在監(jiān)獄里看到你的老婆和岳母歸別人了。”
蕭平川冷冷看著陸天正:“如果你現(xiàn)在讓你的人回來,不要去驚擾我的家人,然后你跪下以死謝罪,我會放過你的兒子。”
白振很是無力的擺擺手:“行了行了,都不要多說了,蕭先生,有些話我不方便多說,對于你的藝術造詣,我是認可的,但做人方面你實在差的太遠,如果將來你有機會的話,還是改改脾氣吧,不然以后再得罪人,就沒有我?guī)湍闱笄榱恕!?
說完這話,白振遠離了蕭平川,他覺得這個蕭先生真是被禹州的富豪捧得太高了,完全聽不進去別人勸解。
不過既然別人執(zhí)意找死,他也沒辦法了。
蕭平川看著白振離開,淡漠道:“你失去了一次救你外孫女的機會。”
“或許吧。”白振臉上明顯不相信。
蕭平川還能厲害的過趙冷友?
簡直可笑!
陸天正見到白振都不幫蕭平川說話了,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趙冷友:“會長,如何?”
趙冷友眉頭依然緊皺,遲疑道:“這個沈殷的名字我好像在哪看到過,可……奇怪的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畫作確實超乎絕倫,如果真的用來拍賣的話,也能賣出個五六百萬的高價!”
“聽到了沒,就連趙會長也不認識這個沈殷,這幅畫……”陸天正還在炫耀,卻忽然反應過來不對,瞪大眼睛看向趙冷友:“您說什么,這畫值幾百萬?!”
蕭平川早知道這個結果,不過他也不知道沈殷的身份,所以只能估價在幾百萬左右。
趙冷友似乎沒發(fā)現(xiàn)陸天正臉上的焦急,還很認真的說道:“這東西確實值錢,陸老板,如果這東西是你的,我收了。”
陸天正臉上露出崩潰,咬著牙說道:“趙會長,這東西不是我的,是那個混蛋的,我跟他打賭這東西不超過30萬!”
這算是把實話說出來了,目的就是為了讓趙冷友幫自己說話。
可趙冷友聽到這東西是蕭平川的,更加膽怯。
若是隔空叫板,他還敢,問題是當著面,而且他還沒有帶什么保鏢之類的,只能認慫:“陸老板別說了,這東西確實值錢,五百萬以上是值的,你要是想買就拿錢給人家!”
蕭平川淡然道:“不錯,算你有眼光。”
“有個屁眼光!”陸天正沒想到趙冷友竟然不幫著自己,頓時氣炸了:“胡說八道!這破玩意兒怎么可能值錢,也就三十萬頂天了,我賠你三十萬!”
相比賠上所有家產(chǎn),丟三十萬不算什么,所以陸天正決定使用個無恥的手段。
“什么?賠?”趙冷友還沒有反應過來。
蕭平川怒喝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