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宵子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陰笑,然后立刻低頭對包工頭說道:“其實吧,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山神大人說他太寂寞了,需要一個人過去伺候,如果你能搞個活人丟下去,我保證也能管用!”
包工頭一驚:“你要我殺人?那可是犯法的,再說我這些兄弟都跟我是一個地方的,你打算讓我弄死誰啊!”
寒宵子陰笑一聲:“你確定這里所有人都是你的人嗎,我怎么看到有個外人在?”
包工頭下意識的扭頭,發(fā)現(xiàn)了蕭平川,頓時一愣。
他接手這工程的時候,蕭平川正好去了江陵,所以他根本沒見過這個別墅的男主人,更不知道這人從哪來的。
難道是山上其他人家來湊熱鬧的?
包工頭很緊張,先不說法律的問題,要知道這山上可都是有錢人,他不敢隨便下手。
蕭平川聽到了寒宵子的陰險話語,非但沒有躲,反而直接走過來,冷聲道:“用這些混賬的話騙人,就是你師父教給你的道家規(guī)矩?”
別看蕭平川修煉的是佛門心竅,但他曾經(jīng)也是道家弟子,所以對寒宵子的猥瑣毒辣很是不爽。
寒宵子卻眼神如刀的盯著蕭平川,他的臉上充滿了恨意,湊過去說道:“煞筆,真以為會點功夫就了不起了?看我怎么玩死你!”
包工頭看著蕭平川的眼神也變了,有些遲疑,也有些緊張:“兄弟,我問一下,你在這里住嗎?”
蕭平川看了看被炸毀的別墅,又想了想自己被林曉雪關(guān)在門外的經(jīng)歷,聳聳肩:“以后會在的。”
以后會在?那豈不是現(xiàn)在不在?
聽到這話,包工頭松口氣,再度打量了一下蕭平川,發(fā)現(xiàn)他穿著普通,覺得蕭平川應(yīng)該就是附近的住戶慕名過來游玩的。
說不定還是個小網(wǎng)紅,來這邊拍照裝逼,然后回去發(fā)到網(wǎng)上吸粉什么的。
如此一想,包工頭臉上露出不屑,還拍拍蕭平川的肩膀:“還想來這住?小子別太貪心,我實話跟你說,現(xiàn)在我的公司一年收入要上百萬,可就算是我這樣讓你只能仰望的大富豪,也不敢說自己能在這里買房子,你以后能在本地買個兩居室就慶幸吧!”
蕭平川閃開肩膀,沒讓包工頭碰到自己,冷漠道:“我沒興趣跟你聊天!”
寒宵子正愁該如何讓包工頭動手幫忙殺人呢,聽到蕭平川這么狂,立刻嘲諷道:“王老板,看來你在本地混的也不怎么樣啊,一個毛頭小子都敢這么擠兌你?”
包工頭本來還等著蕭平川巴結(jié)自己呢,卻沒想到他竟然說不屑于跟自己聊天,再加上寒宵子的挑撥離間,包工頭頓時怒了:“媽的,老子一個大富豪給你人生建議,你應(yīng)該懂得感恩知道嗎!”
蕭平川覺得聒噪,皺眉道:“我是第一次聽說年入百萬就能被稱為大富豪的,你在富豪排行榜第幾名?”
包工頭被懟的臉色漲紅,火冒三丈卻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動了殺心。
寒宵子也大喜,沒想到蕭平川如此囂張,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可真狂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個名震禹州的蕭先生呢,其實呢,你也就是個裝逼貨而已,王老板,你的性格是在太懦弱了,不適合當(dāng)老板,甚至當(dāng)男人我都要懷疑一下,畢竟這要是我,早就動手了!”
包工頭被挑撥的更加怒氣充盈,再加上弄死蕭平川就能省下幾百萬,還能倒賺幾百萬,這天大的好買賣自然要干。
反正這夜黑風(fēng)高的,也沒有監(jiān)控,這里的人又都是自己人,以后出事兒了也能隱瞞。
如此一想,包工頭看著蕭平川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jīng)毫不掩飾,陰冷道:“給臉不要臉是吧?來來來,告訴老子你一年能賺多少,讓我敬仰一下你這位大神!”
說這話,包工頭還對遠(yuǎn)處的幾個工人使眼色。
幾個平時就很是兇悍的工人立刻會意,手里抓著鋼管小心翼翼走過來,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蕭平川的身后。
寒宵子看的心中興奮,表情也不再有絲毫的遮掩,等著看蕭平川倒霉。
蕭平川早有察覺,卻只是冷漠道:“我賺的也不多,不過我姓蕭,你正在建造的房子,是我的。”
他不想和包工頭多說廢話,只想嚇走他,若非在場有這么多人,早就將這個白癡抓起來丟到山下去了。
誰想包工頭聽到這話卻哈哈大笑:“小子,你特么逗我呢吧?還我正在給你建房子,你知道老子修建過的最便宜的房子也要幾十萬嗎,賣腎你也買不起!”
“別隨便從哪看了一點新聞,就過來裝逼,天下誰不知道白崖山的山頂居住的是禹州大名鼎鼎的蕭先生,你姓蕭,老子還復(fù)姓你爹呢!按住他!”
包工頭一聲令下,幾個工人立刻沖過來,用鋼管交叉在蕭平川的身體周圍,控制著他不能動。
蕭平川沒反抗,只是淡淡道:“秦耀明把這里的修建資格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努力工作的?”
“死到臨頭了還裝逼?我聽說那位蕭先生武功高強,有本事你掙脫了,老子就相信你的身份!”包工頭全然不在意蕭平川的質(zhì)問,還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來,老子就在這等著你過來打我!”
寒宵子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子,你不是狂嗎?不是會武功嗎?怎么這會兒這么老實,只會耍嘴皮子了!”
“哼,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而已。”包工頭也滿臉的冷笑,然后又扭頭問寒宵子:“道長,您確定用他祭山神可以嗎?”
寒宵子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倨傲的點點頭:“放心,絕對管用,不過我還要在他身上下個咒,保證他的靈魂能送到山神那里去。”
包工頭立刻答應(yīng)一聲,然后面帶尊敬的看著寒宵子走到蕭平川面前。
蕭平川冷漠的看著寒宵子:“你身上有道德金光,明顯是有名師指點,你師承何處?”
寒宵子的寬大道袍袖口里藏著幾根銀針,本來打算在蕭平川被弄死之前,戳在他的痛穴上讓他體驗一下人間極致的痛苦,聽到這話,他臉上的陰笑僵硬了。
這個家伙能看出道德金光?
難道他實力很強?
寒宵子緊張的看向蕭平川,卻發(fā)現(xiàn)他面臨險境仍然古井無波,似乎是旁邊那些人不存在。
“你……媽的!”寒宵子低聲怒罵,惡狠狠的將三根銀針插向蕭平川的死穴:“縱然你再強又如何,終究是要被老子弄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下輩子不要這么囂張!”
咔擦!
蕭平川身上的鋼管全都炸開,化作碎片狠狠插進(jìn)了那幾個工人的身體之中,連帶著包工頭,身體內(nèi)嵌進(jìn)了十幾塊碎片。
這些人慘叫著倒地,寒宵子卻嚇壞了,手中的銀針距離蕭平川不足五厘米,卻顫抖著不敢下手。
他驚恐的望著蕭平川,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你……你究竟是誰?”
蕭平川未曾動手,冷漠的盯著寒宵子:“我耐心有限,說出你的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