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夢宗臉色傲然:“不錯,既然你也知道,那便把臉伸過來,讓我給你看看你和石昊大人的差距!”
說著,馬夢宗猛然沖向前,一巴掌抽向了蕭平川的臉。
“住手!”馬其鳴驚喝一聲。
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馬夢宗的右手沒來得及落下,瞬間在半空中氣化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從未有個這個手臂一樣。
旁白幾人全都愣了,馬夢宗則是猛然間痛苦嚎叫出聲:“混蛋,我要殺了你!”
“還是先照顧你自己吧。”蕭平川起身,淡淡道:“記住了,下輩子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真以為石昊給你的是什么絕世神功?只是幾道暗勁而已,不動手還則罷了,一動手,兩敗俱傷!”
馬夢宗明顯不信,張嘴想要罵人,卻一口鮮血狂噴,隨后更是胸腰腹三個部位發(fā)出爆響,噴出三股血箭,緊跟著仰面倒地,驚恐瞪大的眼睛緩緩閉上了。
到底是親生兒子,馬原見到自己爹躺下了,慌忙沖過來,確認了一下還活著,他微微松口氣,哀求的看向蕭平川:“蕭先生,還請您放過我父親!”
蕭平川腳步不停的向外走:“是石昊在他身體里種下暗勁想要對付我,卻導致暴走,以至于他成了植物人,與我無關(guān)。”
馬原臉色掙扎:“可……可只有您能救……”
“好了,小原!”馬元貴站出來喝止了馬原接下來的話,然后恭恭敬敬道:“師傅您先回禹州,我們需要整頓一下馬家,才能過去找您。”
蕭平川微微點頭,離開了。
等他離開了,馬原滿是悲痛的看著馬夢宗,縱然他千百般不是,畢竟也是親爹。
旁邊的馬元貴卻冷著臉說道:“馬原,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你父親自己找的,他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馬家!
未來馬家只有跟著我?guī)煾挡攀亲钫_的,至于你父親,可以養(yǎng)著,但他的嫡系我不希望再出來冒犯我?guī)煾担 ?
馬其鳴也是這個意思,嘆息道:“小原,先送你爹去醫(yī)院吧,你是家族里最精英的子弟,家主之位非你莫屬,蕭先生留給了你機會,要好好抓住!”
馬原低著頭,淚水低落:“是,我知道了。”
旁邊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也都透露著殺伐果斷。
顯然馬原如果做不到清理干凈馬夢宗的嫡系,他們會負責動手!
而蕭平川已經(jīng)來到樓下,看著在馬家車上等待的岳母和姨姥姥,露出一絲笑容:“咱們走吧?”
周雪蘭沒給好臉色:“哼,你還舍得下來!”
“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蕭平川摸不著頭腦。
韓芳見到兩人一個生氣,一個懵懂,不禁輕嘆一聲:“小川你先上來,咱們回去再說。”
蕭平川上車,然后三人坐車返回禹州。
車上空間很大,蕭平川見到周雪蘭坐的距離自己有點遠,想過去聊聊天,畢竟看岳母臉色不太對。
可周雪蘭卻瞪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坐在那,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等回去我女兒會跟你談的!”
蕭平川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一頭霧水的坐在后面,又覺得車內(nèi)氣氛沉默的讓人尷尬,只能看向窗外。
正巧,外面有街邊的大熒幕,正在宣傳這次的江海聯(lián)盟和詹姆斯所代表的米國醫(yī)院交易。
偌大的屏幕上,滿是詹姆斯那張老臉,明顯可以看的出來黑氣纏身,而且神情虛弱,只是靠化妝和硬撐。
這老家伙明明會中文,卻故意用英語聊天,好在下面有字幕,能看懂他說的是什么。
一開始,這老頭只是吹噓自己在醫(yī)學界的地位和貢獻,漸漸的就變了味道了,開始說這個黃皮膚的國家如何差,人品素質(zhì)如何的低下,醫(yī)生的能力又是多么差,甚至還直接叫囂說有誰不服可以找他比拼醫(yī)術(shù)!
蕭平川正納悶這家伙明明才輸了,怎么還這么囂張的時候,旁邊的女主持人露出討好的媚笑,用英文說道:“我聽說您來我們國家的第一站是禹州,而且當時以碾壓的姿態(tài)勝過了一個中醫(yī)?請問您方便透露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詹姆斯?jié)M臉傲然,然后開始訴說當時的比賽。
不過車子已經(jīng)遠離了大屏幕,蕭平川聽不到了,也不知道詹姆斯說的那個中醫(yī)是誰,但他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很快,蕭平川就顧不上詹姆斯了,因為車內(nèi)的收音機開始播放一個女孩的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好像是昨晚在夜店約蕭平川開房的女孩,慕容畫。
慕容畫也在接受采訪,主持人對她的稱贊更是止不住,一個勁兒的說她是什么百年不出的繪畫天才。
還說她勝過了很多的江陵著名畫家,更是有一幅畫拍出幾百萬的天價!
蕭平川沒想到這女孩還是個繪畫天才。
不過他回憶起當時那個女孩的手掌,輕輕搖頭,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練習繪畫的樣子。
只聽開車的司機說道:“現(xiàn)在的這些女孩啊,想要上位真是太容易了,隨隨便便找個金主搞一搞,就能混出個好名聲來。”
周雪蘭瞪了一眼蕭平川,冷嘲熱諷道:“我倒覺得這男人更混蛋,有錢就便壞,自己家有漂亮媳婦還出去找別的女孩,簡直是欠收拾!”
蕭平川看著周雪蘭惱怒的眼神,有些尷尬:“媽,你看著我做什么,再說我覺得女孩也未必都是靠男人的,曉雪不就是自己一手奮斗起來的嗎?還有您不也是?”
“少拍馬屁,我說我女兒了嗎?”周雪蘭板著臉:“我們說的是這個叫慕容畫的女孩,聽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司機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家伙,聽到周雪蘭不爽,立刻附和道:“阿姨這話說的可太對了,這慕容畫以前我都沒聽說過,就這兩天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省城,據(jù)說挑戰(zhàn)50秒之內(nèi)繪畫,結(jié)果弄了一副什么墨竹圖,還說是一幅什么草稿畫,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
江陵那些大大小小的畫家,一個個就特么跟見著親爹一樣,那個夸獎啊,那個自愧不如啊,甚至有人直接跪地上說老天開眼,讓咱們國家出了個這樣的天才畫家,那戲演的真專業(yè),想想都覺得可笑!”
韓芳來了興趣:“什么墨竹圖?”
“就是一張紙,上面畫了個孤零零的竹子,反正我沒看出什么來,那些人就說是什么活靈活現(xiàn),韻味十足,我覺得再真還能真的過照相機?”
“還有就是網(wǎng)上都有傳言了,這幅墨竹圖啊,其實是別人畫的,但那個人是禹州的,然后這慕容畫背后的金主就趕緊把這女的給送到禹州混了一段時間,然后耍手段把畫給買過來,用來給慕容畫臉上貼金,好讓她競爭江海聯(lián)盟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
“哎哎哎,你看外面那廣告牌了沒,就那幅畫。”
車內(nèi)的三人同時向外看,路邊有個巨大的廣告牌上,左半邊是慕容畫那張美艷的臉,右半邊是墨竹畫。
只看一眼,蕭平川就愣了,慕容畫果然就是昨晚約炮的那個妹子,更眼熟的還是那幅畫,正是他之前用來給白振他們展示的墨竹!
怎么成慕容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