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元子略有些尷尬干咳一聲,隨即卻傲然的說道:“原來你也是醫生?那你應該知道這毒素已經附著在了腸道之上,就算是嘔吐也吐不干凈的,我看你的樣子恐怕已經醫治不了了,原本本國醫愿意親自動手醫治,但你這態度實在是讓我失望!”
蕭平川點點頭,很贊同他這句話的前半句,因為這毒素確實不能靠嘔吐清理干凈,但剩下點毒素反而有好處。
因為韓芳中毒太久,身體的腸胃功能長期受到積壓,剩下的毒素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這兩天排泄會有點多,反而能宣泄腸胃功能的壓力,讓韓芳身體徹底恢復,比清理掉毒素讓她再吃潤腸通便的藥物簡單多了。
呂建樹見到蕭平川點頭,還以為他認錯了,當即露出嘲諷的模樣:“蠢貨,還敢跟我們敬元子大國醫過不去,他的學識智慧,輕松便可碾壓你這個無知小輩!現在可知道后悔了吧,失去了親眼看著敬元子國醫救人的機會,這是你終身的遺憾!”
“其實我也不是不愿意給你這個機會,但我要看到你的誠意,你自己選吧,是跪下求我,還是繼續為了面子而不顧他人性命?”敬元子站在旁邊傲然負手站立,他知道蕭平川一定會屈服。
以前這樣裝逼挑釁他的醫生不少,甚至還有國際知名的西醫,結果一一都敗在他手中,跪地嚎哭大喊開眼了。
敬元子很喜歡被人拜服的感覺,雖然蕭平川只是個無名小卒,但當眾打臉,并且讓對方低頭認輸的打臉感覺,不分對方身份如何。
韓芳被敬元子弄得有些遲疑,小聲問道:“小川,他們在說什么?”
“沒事兒,不過是兩個自大的蠢貨。”蕭平川輕聲回復,然后不耐煩的看著敬元子:“如果覺得自己裝逼裝夠了,就滾蛋,我不屑于讓一個不敬業也不專業的家伙治療!”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敬元子一愣,覺得蕭平川是不是傻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當初整個江陵都為他開的醫館進行道喜祝福,甚至政商兩界的頂尖人物都去捧場,他也沒看到那般盛景?
呂建樹倒是一語道破真諦,鄙夷的看著蕭平川:“你是外地人吧?看你這孤陋寡聞的樣子就知道,我勸你去網上查查新聞,你就知道敬元子國醫是多么厲害的了,不過我相信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恐怕到最后也只會死撐!”
蕭平川冷笑:“明明是你們一直在挑釁,如何成了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你在問我?好,我讓你死個明白!”呂建樹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首先來說,你身為醫生,卻面對中醫界的頂尖大國醫敬元子先生如此不恭敬,非但沒有行叩拜之禮,甚至還出言不遜,這豈非是不忠于傳承給你的醫學之術?”
“其次,這女病人應該是你的家族長輩吧?你明明醫術不精,治療不好,卻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死撐著不肯讓敬元子國醫治療,任由其病重,這豈非是不孝?”
“再者,學醫者當心懷天下,救濟蒼生,正如敬元子先生這樣見到一個陌生人中毒也要親自過問,你明明知道病人情況,卻百般阻攔,這不是不仁是什么?”
“最后,你可知敬元子先生是江陵的驕傲,有多少人想要求他治療一下卻不成,甚至他老人家這次來酒店也是為來救人,你卻用一些骯臟下流的語言擾亂先生的思緒,此非不義又是什么!”
蕭平川聽得冷冷一笑,說到底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評價,還是因為他跟敬元子說話的時候沒有態度恭敬。
可要他這個天帝對一個凡人鞠躬行禮?至少敬元子不配!
呂建樹看出蕭平川的不屑,眼神似乎要噴火一樣:“看來你果然很愚蠢,完全聽不進他人的好言相勸,實話告訴你,若非敬元子先生仁慈,平日里你這樣的小角色別說跟我們說話,想見一面都難!
你可知道敬元子先生在江陵至高無上的地位?就算是四大百年世家也得捧著,甚至最近隱隱有百年世家之首的馬家,都是家主親自上門拜訪討好!”
“我不得不說你很可憐,其實剛才你若是跪下對敬元子先生行禮,說不定他老人家一開心就把你弄到馬家當個外姓子弟,到時候你就算是人中龍鳳了,足以成為江陵的一號大人物!”
“可惜,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呂建樹滿是憐憫的看著蕭平川。
敬元子也微微頷首:“不錯,本來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想栽培你一下,卻沒想到你如此囂張,而且目中無人,就算這樣我也想要容忍你,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結果你完全不懂規矩與禮貌,此等不成器的東西,竟然還有臉說老夫不敬業,你根本不配讓老夫指點!”
這番幾乎是指著鼻子臭罵的話,弄得韓芳有些緊張,急忙拉扯著蕭平川想要道歉。
可蕭平川卻忍不住笑出聲,其實這兩個人說了半天,就是為了報復蕭平川剛才說敬元子不專業不敬業的那話。
說到底,還是他們心虛了,若是普通人被說了不敬業,要么不屑于理會,要么甩出證據。
可敬元子一天只給五個病人治療,而且收取天價的治療費,也自知這樣不好,所以被人戳破的時候,才會如此惱羞成怒,急不可耐的要懟回來,占據言語的上風。
蕭平川的笑聲讓敬元子兩人更加窩火,死死瞪著他。
“你還不服氣?”呂建樹拿出酒店的高級會員卡,故意顯擺:“算了,先生,不要跟和這種井底之蛙計較,畢竟咱們能去的地方,能認識的人,這種蠢貨一輩子也想象不到,這酒店可是江陵最頂尖消費場地,絕對不會有垃圾能進去,我請您去認識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輕俊杰,號稱江陵的獨臂刀客,年青一代無人能出其右!”
敬元子也搖頭嘆息:“也罷,只有這種年輕俊杰才有資格與我交流,實在是我自找沒趣了,和這種小子廢話!不過這位夫人,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治病可不是鬧著玩的,莫要因為抹不開面子,就什么人都給治!”
說完,敬元子再度瞥了一眼蕭平川手上的佛珠,然后拂袖而去。
韓芳被說的有些緊張,看向蕭平川:“小川,那人看著好眼熟,好像是之前在電視上出來過,我還看到他和很多大人物在一起呢!”
蕭平川安慰道:“沒關系姥姥,他并沒有什么本事,不過是吹噓而已。”
“這樣么……那我的毒……”韓芳有些擔憂的看著蕭平川:“我其實不怕死,都這么大年紀了,而且活著也不愉快,可若是我的死讓你感到愧疚,姥姥會很傷心的。”
蕭平川本以為韓芳是不相信自己,聽到她這話,不禁感動:“姥姥你放心,我說讓你活,沒有什么能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