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平川覺得這也是好事一樁,至少林曉雪不再糾結(jié)被欺負(fù)的事情了。
至于怎么解釋,回頭再說。
因為蕭平川被認(rèn)出來,那些食客紛紛涌上前,一個個鬧著要檢查。
偏偏還不能拒絕,畢竟他們都吃過飯店的地溝油。
蕭平川心想反正也閑著沒事兒,干脆將一張桌子清理出來,站上去高聲道:“各位,請安靜一下聽我說。”
眾多圍觀者漸漸安靜下來,抬頭看向蕭平川,滿是崇拜。
甚至有人準(zhǔn)備好紙筆,想要索要簽名。
畢竟現(xiàn)在網(wǎng)紅當(dāng)?shù)溃捚酱ㄟ是真有本事的正經(jīng)網(wǎng)紅,受追捧很正常。
可周雪蘭有些接受不了,她想不通為什么在家被自己隨便呼來喝去的蕭平川,這會兒就變成被眾人崇拜的大明星了?
林曉雪其實也有些不自在,不過自己男人受到重視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蕭平川以前受萬國朝拜,甚至諸仙神見他也要行大禮,所以對這些凡人的崇拜還是很平靜的。
高聲道:“我知道因為楊偉的關(guān)系,大家都吃了不干凈的飯菜,擔(dān)心身體受到損傷,為了讓各位安心,我決定在這里為各位進(jìn)行檢查,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眾人全都?xì)g呼,然后要一擁而上。
周雪蘭卻反應(yīng)很快,緊忙叫服務(wù)員來維持秩序,這才讓眾人安穩(wěn)排隊治病。
“大夫,我有點肝痛,醫(yī)院說是正常,還不愿意給開藥。”第一個排隊的病人開口就說肝有問題,而不是胃。
這說明此人也明白,自己的病和地溝油沒關(guān)系。
蕭平川笑了笑:“說實話,你的肝只是有些虧損,應(yīng)該是熬夜太多,醫(yī)院不給開藥肯定讓你好好休息吧?我可以給你開點藥恢復(fù),但以后不要熬夜了。”
說著,他揮筆寫下了藥材,還有大概價格,不超過20塊。
那病人很是驚喜,接過藥方千恩萬謝的走了。
之前他其實逼著醫(yī)院給開過藥,但對方直接給開了兩百多塊的,相比這中藥方,那些醫(yī)院簡直太黑了!
第二個病人趕忙上前:“蕭神醫(yī),我這兩天老是肩膀痛,您看看是不是肩周炎。”
蕭平川起身檢查,輕輕揉了幾下:“不是肩周炎,只是簡單的勞損,你現(xiàn)在感覺一下。”
那人晃了晃手臂,隨后大呼小叫道:“神了!神了!之前我去按摩院,人家都說讓我交一千多塊辦卡,說這是長久治療的病癥,沒想到您兩三下就給弄好了!”
一聽這話,剩下的人更興奮了,甚至有人偷偷聯(lián)系家人過來治療。
反正是免費的,就當(dāng)檢查了。
蕭平川也不在意,經(jīng)過這幾天和各種人相處,他很清楚輿論的影響。
一個飯店傳出使用地溝油,絕對是致命性的打擊。
就算事后證明是員工在搞鬼,也會讓客人心有余悸。
為了消除這些人對飯店的不良印象,蕭平川決定利用醫(yī)術(shù)征服他們。
但他沒想到的是,病人越來越多。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已經(jīng)到了夜里十點多鐘,仍然是絡(luò)繹不絕。
甚至因為提前治好的那些人宣傳,很多人還在從各處趕來。
這些人沒有一個因為地溝油出問題,反而有很多疑難雜癥。
不過蕭平川照樣一一解決,讓他的名聲在本地不斷上升。
而旁邊的周雪蘭和林曉雪,早已目瞪口呆。
她們看著蕭平川圣手仁心,治愈病人,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還是她們心中那個窩囊男人嗎?
到了晚上十一點,蕭平川看著還有人絡(luò)繹不絕的到來,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起身朗聲道:“各位,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們中醫(yī)講究陰陽調(diào)和,入夜易有潮濕陰邪擾亂,會讓診斷的精準(zhǔn)度大大降低,所以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將專門治療五年以上的久病未愈和重癥患者!”
林曉雪在旁邊聽到,不禁暗自感嘆,蕭平川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
其實她們母女早就堅持不住了,但這些都是病人,他們求醫(yī)心切。
如果說不讓治,哪怕是蕭平川親口說,也會立刻受到圍攻,會讓病人以為他居功自傲,有病不治!
但蕭平川用晚上治病不好這個借口,會讓病人心生退意,再加上他也沒立刻走開,還留給重癥患者半小時的時間。
不但讓普通病人不好意思跟重癥患者搶,也讓那些帶著希望而來的重癥患者感激無比。
畢竟蕭平川這是給他們額外贈送的半個小時,再加上他們是重癥,哪怕是敷衍治療,最后治不好,他們也說不出什么來。
可讓林曉雪沒想到的是,蕭平川沒有消極治療。
他分秒必爭,用半個小時的時間,治療了7位重癥病人。
其中甚至包括一位腎衰竭患者!
那個患者的腎在不斷衰弱,曾經(jīng)有醫(yī)生斷言他活不過半年。
幸運的是他家里有錢,所以瘋狂買各種進(jìn)口藥,總算延續(xù)了一些時間,但也導(dǎo)致小便失禁。
只能每天在身上掛著尿袋,很是惡心。
正值壯年,而且身為一方豪強的他,這樣活著太憋屈!
就在前兩天他復(fù)查,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知,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絕望的他遺囑都立好了,聽到蕭平川在這邊治病,已經(jīng)絕望的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治療,卻真的讓他當(dāng)場告別了尿袋!
蕭平川為此也付出了一些代價,看著短了至少兩寸的龍涎針,他微微搖頭:“馬先生,回家之后多鍛煉,無論是喝水做飯,都要親自動手。”
馬元貴眼中熱淚涌動,死死抓住蕭平川的手:“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馬元貴的兄弟,誰敢跟你作對,就是與我為敵!”
蕭平川并不在意這番許諾,只是認(rèn)真道:“你只需要記住我的話,明白了嗎?”
見蕭平川不在意自己的話,馬元貴有些好笑:“兄弟呀兄弟,在這禹州市,你怕是第一個這么不在意我的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是我馬某人的救命恩人,你的情,我終生銘記!”
留下這番話,馬元貴強烈要求和蕭平川交換了手機號,然后才離去。
蕭平川卻望著他的背影,微微撇嘴:“太自大了!”
“不要亂說!”林曉雪滿臉害怕,拽住了蕭平川的手,低聲說道:“你知道此人是誰嗎,他是禹州市的地下龍頭,是灰色地帶的王者!”
原來是個社會人。
蕭平川恍然,看向周圍的病人,果然見他們?nèi)家荒樜窇郑覄偛胚議論紛紛,此時卻都不敢吭聲。
顯然這個馬元貴還挺厲害的。
難怪會被人盯上。
其實蕭平川剛才那番話,不是真讓馬元貴注意鍛煉,而是發(fā)現(xiàn)他是被人下了毒,導(dǎo)致腎衰竭,所以才會提醒讓他萬事親力親為。
不過顯然,這家伙并沒在意。
也是,堂堂地下龍頭,肯定是十分狂傲的,如何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