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聽到沒有,馬上把那個孩子給打發(fā)了。隨便你怎么樣,給他一筆錢,送給人家養(yǎng),或者送到福利院。反正不能再帶在身邊了,看兒子的媽媽氣得這樣子,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人生氣值得嗎。歐陽說的也沒錯,小天才是你兒子。如果你真覺得你的父愛多的沒處用,就都回來看看他,這孩子都快不記得你長什么樣了。”賀母又是埋怨又是斥責地說,也是給她兒子一個臺階,讓他順著這個臺階下來。
可是卻沒想到,賀文俊聽了這些話后只是冷笑。然后看著母親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媽,小哲不是別人家的孩子,更不是什么野孩子。他是我賀文俊的兒子,是我的親生兒子,是您的親孫子。”
“不可能,”歐陽然又叫了起來,她不相信,不相信那個孩子會是賀文俊的。“據(jù)我所知,那個孩子應該和小天一樣大。你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一個兒子,就算是你后來又對別人動心了。可是那個時候,你和林暖曦可是在一起。難道,你在和她在一起時,就背叛她了?”
“哼,你既然調查的那么清楚,連孩子多大了都能知道。那么為什么沒調查處孩子的母親是誰呢?我來告訴你吧!孩子的母親就是林暖曦,這個,就是林暖曦為我生的兒子。”賀文俊突然有些恨恨地說,是的,恨恨地。說出這些話看著歐陽然驚愕的臉色蒼白的臉,還有他母親臉色慘白的樣子,他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當年,就是這兩個人將那個事情的真相抖摟出來的。是她們,如果不是她們,他和林暖曦依舊稀里糊涂地過下去。依舊沒有任何負擔地生活在一起,又何苦像這樣,明明是相愛的,卻要相互折磨殘忍地對待對方。
“不,不可能,她的孩子不是已經流掉了,我還去醫(yī)院特意問過,她的孩子早就墮胎了。”歐陽然依舊不相信,拼命地大叫,眼珠地瞪得都要出來了,面目猙獰的嚇人,哪里還有意思好看可言。
而賀母則還是在發(fā)著呆,似乎還沒有從這個事實中反應過來。
賀文俊冷笑一聲,盯著她繼續(xù)殘忍地說:“可是,他確實就是我的兒子。當年的事情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林暖曦沒有打掉他,而是帶著他將他生下來了。在外面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孩子就確定,他就是我的兒子。當我看到林暖曦后,就更加確定了。對了,他和小天是一天是生日。他是在他的預產期那天出生的,而小天,只是早產。根本就不是我當初認為的,他是那個孩子的轉世。”
“呵呵呵,所以,你以后不會再疼小天了,而是終于找到你那個兒子了,是嗎?”歐陽然聽得心驚,怒極反笑,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笑話,真是一場笑話。她費勁心機地在那天將孩子生出來,沒想到,到最后竟然還是這么個結果呀!
賀文俊看她這幅近乎瘋癲的樣子,倒是心里升起一股不忍來。于是默默地嘆了口氣,將語氣緩和下來說:“你不用這樣,我沒有說我不疼小天了。小天是我兒子,我當然會一直疼的。但是也只限于他,這些話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和你之間,再也不可能的。如果你自己還真的心疼你自己,就早早地離開吧。你放心,我對小天還會一如既往地好,現(xiàn)在多疼小哲一點是因為這個孩子從出生就沒有在我身邊,我對他愧疚,想要補償他而已。等過段時候,我會好好平衡一下他和小天的關系的。”
“愧疚?平衡。呵呵,賀文俊,也虧得你說的出來。那個孩子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個野種。是個因為**而生出來的野種,他怎么配和我兒子平衡,一個野種,一個賤人生的孩子。”歐陽然大受打擊,像是瘋了一樣地詛咒賀文俊和他的那個孩子。
她已經完全不能控制她自己了,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甚至將她的一生都賠了進去。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大笑話。即便是他們有著無法跨越的禁忌,可是賀文俊寧愿為了她遭受天理不容,也不和她在一起。甚至,連兒子這個最后的籌碼都沒了。也難怪她會發(fā)瘋發(fā)狂,說著,竟然還朝賀文俊撲了過去。
“文俊小心,”賀母終于反應過來了,看著歐陽然猙獰地撲向自己的兒子,不禁嚇得趕緊叫了一聲。
別說她沒想到歐陽然會突然這樣,就連一直和歐陽然說話的賀文俊都沒想到。歐陽然會突然發(fā)瘋似得朝他撲過來,不過賀文俊也不是吃素的,等歐陽然撲過來后,立刻將她的手反剪起來,讓她不能動彈。
而這時賀母也慌慌張張地喊人過來,急忙讓人將歐陽然給抓起來,然后帶下去。
賀文俊將她的手反剪的一痛,歐陽然才有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可是這個時候,她不愿意再低三下四地卑微了。而是依舊憤怒地瞪著賀文俊,恨不得和他同歸于盡。
賀母讓人先把歐陽然帶到樓上她的房間鎖起來,具體的怎么處置,等她先回過神來再說。
等歐陽然走了之后,賀母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不住地說:“真是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這個孩子,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狂。不要再跟穆麗華那個女人一樣才是,否則我們賀家,還真是家門不幸呢。”
她害怕,主要是源于穆麗華那次將她嚇住了。
也是,也算是叫了她那么多年媽的大兒媳婦瘋了,結果這個雖然沒有正式進門,可是也叫了她那么多年的小兒媳婦再瘋掉,心里不膈應才怪。即便是不會傷心難過,可是也膈應呀!
賀文俊也深吸了一口氣,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急忙安慰母親說:“沒事的,她不會瘋的,只是一時迷了心智,等到明天就會沒事了。她不是穆麗華,沒有那么脆弱。”
可是穆麗華脆弱嗎?穆麗華也不脆弱。重要的不是堅不堅強脆不脆弱,而是有的事情,已經到了人的底線,不能再承受了。穆麗華如此,而歐陽然,還沒到如此。
而賀母聽了這話,倒是也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生氣地看著賀文俊說:“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這個叫什么小哲的孩子,真的是林暖曦生的?你怎么又和那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了,這樣的孩子,你怎么能要。趕緊地送他回林暖曦身邊,我們賀家不需要這樣的孩子。”
“媽,賀家需不需要我不管,可是這個兒子是我的,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已經讓他離開我五年了,我怎么還舍得。”賀文俊堅定地說,沒有因為賀母的這些強烈反對,而有絲毫的怯懦。
賀母早就知道這個兒子不會聽她的,她也沒指望這個兒子能聽她的話,好好地將這個孩子給送走。不過,她自然還有辦法。
于是忍不住用歐陽然剛才說過的話說,“可是這個孩子是孽種,是**而生的。你看到他就不難受嗎?那可是你人生中的最大恥辱。”
“媽,所有人都有資格說他是孽種,是**而生。只有您不適合,如果您當年早點把真相告訴我,我又怎么會走到這一步,這個孩子又怎么會出生。所以,還是請您不要再說了。這個孩子我會留在身邊,無論您說什么都沒用的。不但如此,林暖曦我也早晚會把她找回來,五年了,這五年的時間,我不止一次地后悔心痛。當年為什么要放她離開,禁忌也好,**也罷,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還怕什么。就算是要遭天譴,這一生我都要和她先在一起。所以媽,這一次,我終于又找到他們母子,我是不會放手的。如果您看不下去,那以后就當是沒有我這個兒子吧!”
賀文俊狠狠地說,說完似是下了最大的決心,然后竟不等賀母給他任何回應,就扭頭離去。
賀母目瞪口呆地看著賀文俊離開,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孩子,究竟是任何事情都束縛不了他呀!
賀文俊離開賀家后便立刻回了家,此刻他心里亂的很。今天的事情發(fā)生的有些太突然,不過他不后悔他的決定。只是心里有些亂,想到林暖曦,心里更加亂。
所以回去之后,便抱著兒子一直不松手,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
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可是林暖曦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難道,連孩子都牽扯不了她嗎?她明明知道孩子是被自己帶走的,為什么還不過來找,為什么不過來。是因為不在乎這個孩子,還是想著,這個負擔終于沒有了,而她和趙正陽終于可以輕松地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賀文俊就不禁在心里恨得牙癢癢。如果她真的是這么想的,他絕對不能再原諒她了。
于是第二天,他終于忍不住,又帶著小哲回了趟n市。一是為了躲避家里的煩心事,二是他就是要看看,林暖曦為什么不來找他,是真的因為趙正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