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俊將林暖曦帶回家,兩人一起上了樓后,林暖曦就一直蜷縮在賀文俊的懷里。賀文俊不知道林暖曦到底和黎清明聊了什么,不過他挺享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從林暖曦的臉上劃過,嬌嫩的肌膚令手指都禁不住地顫抖起來。這一切對他來說,同樣也是如夢如幻般。瞇著眼睛細細地想一想這將近一年來發(fā)生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地一聲輕笑。這些日子來,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把握,林暖曦對他是有感情的了。所以,不管張紫晶臨死前留沒留下什么東西,應(yīng)該都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再說,她留下東西的可能性也很小。畢竟她只是口頭上說留下了證據(jù),真的有沒有留下,還未必是真的。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賀文俊伸出一只手臂來摸索道,看到上面的顯示接通。原來是林崢給他打的電話,說是醫(yī)院那邊有事讓他過去一趟。
他嗯了一聲答應(yīng),掛了電話后看著林暖曦閉著眼睛在他懷中假寐的樣子,不禁溫柔地勾勾唇,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柔柔地說:“寶貝兒,我先出去一趟,醫(yī)院有事。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地在家,好嗎?”
林暖曦睜開眼睛,美目微微半啟著,透著一股醉眼朦朧的美。惹的賀文俊又是心里一悸,連忙又俯下身在她嘴上猛親一口,還狠狠地吸允了一下。
林暖曦被他親的臉色微紅,連忙點了點頭說:“你去吧!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那就好,我會盡快回來的。”賀文俊微微勾唇,一再保證道。
換了衣服出門,看著他西服革履的模樣,林暖曦又不禁臉色微紅。賀文俊是那種絕對的衣裳架子,不管是什么衣服,只要穿在他身上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來。而其中,西服是最適合他的。
絕好的外形和那略帶著邪肆地氣質(zhì),將西裝的韻味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目送他出門,林暖曦又是嘆息一聲。又不由得苦笑,人生真是一場奇怪地際遇。就像是一列行駛的列車,不知道會有誰在半途中從自己身邊離開,又會有誰踏上這列征途。
“林姐姐,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了?”劉玉捷在外面敲了敲門問。
林暖曦嗯了一聲,其實也不是身體累,只是心里煩悶而已。剛才想清楚了,倒也不覺得什么了。連忙從床上起來給劉玉捷開了門,整天躺在床上,讓她自己都不禁鄙夷自己了。
還想著,現(xiàn)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出去找份工作。總是這樣待在家里也沒意思,她可不愿意真的就做一個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得少奶奶。
劉玉捷端著一碗晶瑩白潤的大米飯,還配了幾道清爽的小菜進來。她也沒吃飯呢,林暖曦就邀請她和自己一起用餐。自從知道她的身世后,林暖曦對她更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了。
劉玉捷也不客氣,她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林暖曦對她好她高興還來不及呢,自然也不會推三阻四。也趕緊盛了一碗米飯過來,陪著她一起吃。
吃飯的空擋林暖曦問起劉玉捷想不想到外面工作的事情,劉玉捷一聽立刻驚訝地瞪大眼睛說:“當(dāng)然不想,賀大哥會不同意的。”
“是賀大哥不同意,還是你不想出去?”林暖曦將這兩個重點說出來,她覺得劉玉捷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而不是應(yīng)該一直待在家里做他們家的保姆,將青春都浪費了。
劉玉捷咬著筷子抿了抿嘴唇說:“以前是想出去的,不過賀大哥不同意,久而久之,也就不想了。林姐姐,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也想出去工作,所以問問你想不想。”林暖曦如實地說。
劉玉捷一聽,立刻搖頭,“不可能,賀大哥根本就不可能放你出去工作的,開玩笑,他連我都不肯放出去。說是外面危險,人心險惡,像我們這么單純的人出去了只會被人算計死。就更不可能放你去了,你想都不要想。”
“這個他可管不了我,”林暖曦仰著小臉說:“出去是我的自由,再說,總是待在家里,我覺得我都快要被這個世界遺忘了。所以出去工作是勢在必行的,我會爭取。如果你也想,可以和我一起爭取。”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想讓我和你一起反抗賀大哥的霸權(quán)主義。”劉玉捷皮笑肉不笑地問。
林暖曦抿了抿嘴唇,嘿嘿地笑了兩聲,不否認。
劉玉捷翻翻白眼不客氣地說:“林姐姐,也不是我打擊你,你想都不要想了。以前我也不是沒有鬧過,可是沒用,賀大哥這個人認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回旋的余地。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那可不一定,總歸要試試啊!”林暖曦堅持地說。
劉玉捷看她實在是堅持,也不勸她了,嘴里嘟囔著:“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等你被拒絕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將林暖曦吃好的碗筷收起來,拿了出去。
林暖曦等她出去后便開始認真地想該怎么跟賀文俊開口她要出去工作的問題,其實這件事她也沒跟他提過。說不定他就會答應(yīng)了呢,他不答應(yīng)小玉是因為小玉年紀還小,而且一直跟著他也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但是她不同呀,她有社會經(jīng)驗,而且也曾經(jīng)出去工作過,跟小玉是不一樣的。
說不定她一提出來,賀文俊就能答應(yīng)呢。她出去工作也不是壞事,他有什么理由不答應(yīng)。出去工作還能掙錢呢,雖然他可能看不上她那點工資。
這樣一想,心里就輕松多了。
趕緊將自己的畢業(yè)證什么的都找出來,又想著打一份求職簡歷。忽然又想起美麗來,她上次說一家公司要招人的事,說不定給她打個電話,還省得再出去找工作了。
于是急忙將自己的包拿過來,準(zhǔn)備將手機拿出來給陳美麗打個電話。
可是剛打開包,就看到里面那封信封。
林暖曦不禁一怔,滿臉的興奮漸漸的暗下來。剛才一時都忘記了,黎清明還交給自己一份這個東西的。拿在手里面,真的是一盤磁帶。
她心里是不想再聽到張紫晶的聲音的,哪怕是道歉的聲音也不想聽到。不過想起黎清明最后對她的懇求,心里又有些不忍。就當(dāng)是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林暖曦嘆息一聲,將那盤磁帶給拿出來。
賀文俊處理了醫(yī)院里的事情,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就是衛(wèi)生局檢查而已。自然是不敢挑他的短處的,也挑不出來什么短處,只不過這衛(wèi)生局的局長是剛調(diào)上去的,想要和他認識認識。
畢竟是赫赫有名的賀少,誰不想巴結(jié)一下認識一下。
很快就處理了這事,本來那局長還想請他吃飯呢,不過被他拒絕了。當(dāng)然,拒絕的也很婉轉(zhuǎn),扶著那人的肩膀笑著說:“現(xiàn)在我們的李市長新官上任三把火,聽說尤其是對廉政這把火燒的最厲害。這個時候,王局長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了,既然我們認識,那以后一起吃飯的日子,還多的是。”
被他這么一提醒,那個王局長立刻就明白了。連忙趕緊地使勁點頭,帶著他那兩個手下匆匆地離開了這里。
看著他離開,賀文俊露出一抹鄙夷地冷笑,他對這些想要跟他套近乎的官員,一向是十分的不恥。以為跟他套上近乎了,就能升官發(fā)財了。要知道他是他,他家老爺子是他家老爺子,他可是從未靠過老爺子的半分關(guān)系。
“怎么?心里不舒服了?”林崢看著他滿臉陰霾的樣子,笑嘻嘻地問。
賀文俊搖搖頭,雙臂環(huán)抱著站在窗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說:“多少人費盡心機地想要往上爬,可是豈不知,爬得越高摔的越重。尤其是在這官場上,太多的迫不得已身不由己了。別看黎清明現(xiàn)在一副兩袖清風(fēng)一身清的樣子,他這樣子,又能維持多久呢。”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以來不肯從政的原因?”
“哼,從政又哪里有我現(xiàn)在輕松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賀文俊微微勾唇,狂傲又霸道地說。
林崢笑了笑,“說的倒也是,你現(xiàn)在多自由,無官一身輕不說,還背著權(quán)勢的靠山,擁著金錢的外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別把我說的那么不堪,你也不差,我們的林大醫(yī)生。”賀文俊輕笑道。
林崢撇撇嘴,感嘆地說:“比起你來可是差遠了,人呢,就是不能有個比的。本來我自己也覺得我自己挺好的,沒有哪里差,可是跟你一比就不行了。不說別的,就說這女人緣上,就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你的女人緣還差嗎?我可是聽說,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有許多女護士對你投懷送抱了,不過我可要警告你,雖然風(fēng)流不羈可以,但是也別太濫情了,雖然你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可是避孕藥還是要一樣的收錢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濫情,你自己呢,每天一條花邊新聞,沒一條里面的女主角還都不是一個人,你自己就不花心了。”林崢對他的調(diào)侃嗤之以鼻,反調(diào)侃道。
賀文俊輕笑:“我為什么會有那些花邊新聞,你還不知道嗎?還好意思說。對了,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線索。”
林崢搖搖頭,“我去問過張紫晶的父母,他們沒說張紫晶臨死前交給他們過東西。我想,張紫晶肯定手里沒有那東西的,當(dāng)初不過是故意來威脅你而已。”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能就被她給毀了。”賀文俊的眼神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