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曦拖著疲憊不堪地雙腿慢慢地走出電梯,她又在上面休息了半天才出來。可是雙腿依舊疼的不敢走路,只能慢慢地往前挪。
所幸賀文俊這人還不算太滅絕人性,跟他談完話后就離開了,后來又回來了一次,手里拿著一套女裝。然后又離開,不過再離開時還給了她一張名片,說上面有他的電話,如果想通了他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
林暖曦只覺得十分可笑,本來想將那張名片給扔進垃圾桶里的。可是看著金光燦燦地鍍金名片,最終還是猶豫了一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倒是很細致,給自己拿的衣服是一套質地很柔軟地長衣長褲。之前還沒有感覺,后來等她去上廁所時才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可怕的印記。青紅交錯,一塊塊地紅點連成一片,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氣的她在浴室里就止不住地罵他,不是女人很多嘛,怎么就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給她拿長衣長褲,就連手臂上都是他咬得牙印。短袖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她這滿身曖昧的吻痕。
“暖曦,你一晚上去哪里了?”林暖曦一進家門,她母親就從自己的臥室里走出來,看著她不悅地皺著眉頭問。
林暖曦嚇得一怔,立刻站在那里看著母親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我昨天喝多了就。”
她實在是不善于撒謊,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頭緒來。
幸好母親并沒有深究,有些煩悶地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不要再解釋了,媽明白,辛苦你了。”
“媽,”林暖曦聽母親這么說,立刻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淚呼之欲出。
林母嘆了口氣,傷感地說:“都過去了,那種男人不值得你再去為他傷心。想開一點,你還年輕,以后還會碰到更好地男人的。”
“嗯,我知道,知道。”林暖曦哽咽地點頭,其實她心里明白,經歷了黎清明的這件事,她恐怕都已經不會再愛了。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馬都可以一轉身形同路人,還讓她怎么再去相信愛情。
可是她又不敢再說這種話讓母親傷心,父親才去世還不到一個月,原本雍容華貴的母親一時間蒼老了許多。五十還不到,竟一夜突生了許多白發(fā),看著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無休無止地紀委審查更是讓她和母親疲憊不堪,而她們面臨的還不止是紀委審查。就連她們住的這套房子也是父親配發(fā)的,現(xiàn)在父親沒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沒的,別說是這套房子,就是她們家的存款包括其他財產,都被凍結也要保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小妹交學費的日子也馬上要到了,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過來催。她們沒敢把父親去世的事情告訴她,怕她著急,但是遲遲給她寄學費,她早晚也會懷疑的。
看母親憔悴不堪的樣子,一定是今天還沒有湊到學費,聲音悲涼地問:“那些人都不肯幫忙嗎?”
林母冷笑一聲:“樹倒猢猻散,這個時候,不來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誰還肯幫忙。”
“要不,讓小妹從美國回來吧!那筆學費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我們。”
“住嘴,”不等林暖曦說完,林母就厲聲地呵斥一聲。
林暖曦嚇得一愣,抿緊了嘴唇看著母親。
林母或許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tài)了,連忙呼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緩和聲音說:“你妹妹去美國念書是你爸爸的意思,他現(xiàn)在剛走,就讓你妹妹回來。你爸爸要是地下有知,一定會傷心的。”
“媽,對不起。”林暖曦立刻垂下頭,歉疚地說。
“暖曦在家嗎?”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