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為了答謝幕羽潔,戴葵就來到幕羽潔的家里。
可是戴葵忘了一點,幕羽潔今天還得去考試,根本就不在家里。但是來都來了,戴葵也不想半途而廢,于是在幕羽潔的家里等她。隨便在她家的大廳逛逛。
“小姐,有一位小姐在家里等了你很久了。”
幕羽潔考完試就回家。傭人看到了幕羽潔,立馬說道。
幕羽潔將書包遞給傭人,然后隨便一問。“是祁小姐嗎?”
“不是,她說她姓戴。”女傭回答。
戴?戴葵?
姓戴的人幕羽潔只能想到戴葵,為了能確定她的猜想是對的,幕羽潔加快腳步,走到大廳去瞧瞧,真的碰到了戴葵了。
“你來干嘛?”幕羽潔淡淡地問了一句。
此刻的戴葵正在柜子旁邊,盯著一個青花瓷研究著。這沒辦法,戴葵出于本能,一看到這種瓷器她都會研究一下真?zhèn)巍.斔牭侥挥饾嵉纳碛皶r,卻被嚇了一跳。
“我……是來謝謝你的。”戴葵小心的說道。
幕羽潔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了下來,整個過程都是不慌不忙的。“謝我?有什么好謝的,玲瓏那么可愛的一個孩子,讓她待在警察局我也心疼。”
幕羽潔以為戴葵說謝的事是送玲瓏回去的事。
戴葵走到幕羽潔旁邊,倒是不拘一格地隨便坐。“我不止是說這個,我還要謝你告訴易烊我在警察局的事。”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戴葵的謝謝讓幕羽潔有些不習(xí)慣。
但戴葵堅持要謝。“哪里是舉手之勞,要不是你告訴易烊,我現(xiàn)在恐怕被拘留著呢。”
“哦,我接受你的謝謝了。”幕羽潔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幕羽潔一聲“哦”完后,整個大廳就是一片寂靜。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本身就有些尷尬,現(xiàn)在兩個安安靜靜的坐著,這有些奇怪吧。
“我之前聽說你父親是法醫(yī),卻沒想過你父親居然還收集青花瓷。”戴葵打破這份寂靜。
幕羽潔瞥了一眼柜子上的青花瓷,冷哼一笑。“我爸真無聊,他就是一個法醫(yī),但老是要去古玩店,要是用幾十萬買來一個贗品怎么辦。”
“不會啊,我剛才初步一看,我發(fā)現(xiàn)那個青花瓷應(yīng)該是明朝的產(chǎn)品,是真品。”戴葵的語氣很肯定。
幕羽潔有些愣了。她記得自己的父親也說過那是一個明朝時候的青花瓷,沒想到戴葵還真有兩把刷子。
“要是你知道是真的青花瓷,就不要碰它,要是摔壞了我爸的,你可賠不起。”幕羽潔心里服了戴葵,但是表面還是很冷淡。
但是戴葵不屑地一笑。“沒事啊,要是我摔壞了我就賠啊,反正我家還有元代的青花瓷,不怕賠不起。”
幕羽潔的嘴角抽搐一下,沒想到戴葵這么大方,元代的青花瓷說賠就賠。但戴家本是考古世家,這個元代青花瓷也不是很特別。
“戴葵?”幕羽潔輕輕地叫了一聲戴葵。
戴葵疑惑地看著幕羽潔,說道:“干嘛呢?”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讓千璽和我見一面。”
戴葵有些猶豫了,雖然幕羽潔昨天是幫助了他們,可是幕羽潔一直心狠手辣的,讓千璽去跟她見面,該不會是想要使什么陰招吧?
“怎么了?不肯?”從戴葵的表情中,幕羽潔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也是,你說謝謝也只是口頭上的話而已。”
這是在用激將法。
戴葵好看的眉毛緊蹙著。“其實,我不是不可以讓你和易烊見面,我只是覺得你會再使用什么陰招。”戴葵把話給道明了。
幕羽潔雙手放在褲兜里,而褲兜中,藏著一個白瓷器的小瓶。幕羽潔緊緊地握著這個小瓶,心里很復(fù)雜。
“你放心吧,我,幕羽潔,這一次不會耍陰招。”這是一個堅定的諾言。
看樣子,幕羽潔也是認真的了。戴葵咬著自己飽滿的唇瓣,在做了一下內(nèi)心掙扎后,點了點頭。
“我會告訴他的。”……
……
戴葵就從幕家走出來了,走得有些行尸走肉,一心只揣測著幕羽潔到底要做什么。
“小葵?你沒事吧?”
戴葵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機械般地抬起頭。“珵宣,你怎么過來了?”
珵宣走到戴葵的身邊,順手扶著戴葵。“我本來要去警察局接你,可聽說你被千璽接出來了,我就給千璽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你在這里的。”
“哦。”戴葵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珵宣感覺戴葵怪怪的,又從幕羽潔的家里走出來……“小葵,你是不是被幕羽潔欺負了?”
珵宣的語氣帶著一股想要幫戴葵討回公道似的。
戴葵木訥地搖搖頭。“沒有,她只是想要和千璽見面。可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那你怎么還讓她去見千璽呢?”珵宣有些不解。
戴葵也說不清楚,反正她就是答應(yīng)了。“感覺她這一次并沒有惡意。她應(yīng)該知道,要是她約千璽的話,千璽手不會出去見她的,就來找我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覺得好就去做。”珵宣說,她是屬于永遠都會站在戴葵身邊的人。
“嗯,我們回去吧。”……
……
將戴葵送到了千璽家,珵宣就走了,她是不會在他們兩個人的小窩里當電燈泡的。
“你回來啦。”千璽一副北京癱的樣子坐在發(fā)沙上玩手機,一看到戴葵,他就手機收起來,騰出位子給戴葵。
戴葵坐在了千璽的身邊,小唇微微蠕動著。“易烊……”
“怎么了?”
看著這么安分的戴葵,千璽反而有些不習(xí)慣。他伸出手去幫戴葵梳理一下額前凌亂的劉海,動作極其溫柔。
戴葵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抿了一下嘴后,說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呢?”
戴葵呼了一口氣,豁出去了。“幕羽潔要你和見一面。可以嗎?”
聽了這個消息,千璽還是很淡定,好像這件事不關(guān)關(guān)乎他。“那你想要我去嗎?”
戴葵不知道千璽會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她,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應(yīng)。
千璽靠近戴葵,在戴葵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你想要我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