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陰險狡詐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權(quán)衡利弊之后她才開口說:“媽咪,這件事你多慮了,他不敢把手里的把柄拿出來的。”
“什么意思?”
時冉冉信誓旦旦的說:“他沒有我什么把柄可以用來威脅我的。”
“怎么會沒有?”
時冉冉篤定的道:“因為我做的所有事,他都有參與,如果追究責(zé)任和罪名的話,他只會比我更甚,你覺得他會主動交代那些事情嗎?”
“……”
顧心梅被問的啞口無言了。
確實,女兒做過的壞事都是小壞。
甚至都是林默許謀劃的,就算都被說出來的話。
那也頂多都是小打小鬧,罪名都不是很大。
如果那些罪名很大的話,值得被追究的話。
那時念念也不會用喬慧這件事發(fā)難。
畢竟這件事是關(guān)于喬慧的清白,如果有別的事,時念念不會用這件事。
時冉冉似乎看出了些許的端倪,隱隱也想到了什么。
只是那只是一閃而過,她并沒有抓到什么。
于是她索性直接開口問:“媽咪,你這是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啊?”
“沒……沒什么。”
顧心梅心累的搖搖頭,感覺女兒不好糊弄了。
她還怎么說服她,讓她不要提及林默許的事情。
她的為難都放在臉上了,時冉冉就算是再怎么遲鈍,她也看出來了。
她小心翼翼的探問:“媽咪,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顧心梅隨口搪塞道:“我是擔心你的罪名加重,所以才不要你供出林默許的,你現(xiàn)在是不要聽了是嗎?”
“可是我覺得供出他的話,我的責(zé)任就會變的輕一點,這樣我脫罪的機會就大一點,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供出他啊?”
時冉冉是真的覺得很奇怪,媽咪會那么緊張她供出林默許。
這是什么原因呢?
顧心梅也沒有挑明,而是循循善誘的反問她:“這樣就等于徹底撕破臉了,你真的覺得可以毫無顧忌嗎?”
“我……”
時冉冉遲疑了,她真的是沒有辦法。
不知道林默許那么陰險的人會做什么。
她真的不敢輕易跟他撕破臉。
可是這件事不供出他的話,她能夠輕易脫身嗎?
不對,她忽然想到什么了。
“媽咪,我懂你意思了,我不想供出他的,我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我沒有要拉他下水的意思。”
顧心梅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明白就好了,我就怕你一時腦熱,把他供出來沒有任何的好處。”
時冉冉點頭道:“我明白的,激怒他沒有好處,跟他撕破臉對我們更加沒有好處,不僅僅是我的把柄在他手上,媽咪也有把柄在他手上吧?”
這句話更多的是試探,她想要試試看媽咪在顧忌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就覺得媽咪擔心的是自己,其實并不是她現(xiàn)在的處境。
顧心梅想都沒有想的附和道:“對,他手上太多的把柄了,沒必要跟他撕破臉,對我們母女沒有任何的好處,你的那些事情都是小打小鬧,可是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