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知道傅宸寒不是好相處的人,更不是什么溫文爾雅的君子,可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過。
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的,即使他不愛笑,也都會給他一個笑臉。
從來就沒有這樣給他擺臉色看過。
今天這是怎么了?
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的,感覺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可過來之后卻只是坐在客廳里沉默不語,什么話都沒有說。
這讓時天逸真的摸不著頭腦了。
女兒不是才剛剛嫁給他,按道理說正應(yīng)該是開心的時候。
他終于娶到小念了,不是該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嗎?
他們時家到底是怎么還得罪這尊佛了?
即使他現(xiàn)在是這尊佛的岳父,見到這樣的傅宸寒。
他也不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
這樣的沉默對他簡直就是折磨,躊躇再三之后時天逸忍不住開口試探:“傅總,你今天怎么忽然過來了?”
傅總?
傅宸寒的眉頭微微一動,這是什么稱呼啊?
自從他和念念有婚約之后,岳父很少叫他傅總了。
現(xiàn)在他和念念已經(jīng)訂婚了,而且馬上就結(jié)婚了。
如果不是念念拖著,他已經(jīng)是有名有份的時家女婿了。
怎么岳父忽然叫他傅總了?
難道是自己的臉色不好嚇到岳父了?
完蛋,他剛才只是在想怎么開口,既不會讓岳父難堪,也不會為難岳父。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反而還讓岳父誤會了。
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臉,恭敬的說:“岳父,我已經(jīng)和念念結(jié)婚了,您以后叫我小寒就好了。”
“呵呵……是是是。”
時天逸干笑著點頭,心里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尊佛的臉色終于好點了。
可他忽然上門是什么目的他并沒有回答啊?
傅宸寒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之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岳父,我和念念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以后就是我的妻子是傅家的女主人了。”
“是。”
時天逸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他們結(jié)婚了,小念當(dāng)然是他的妻子,是他們傅家這一任的女主人了。
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怎么還專門開口又說了一遍呢?
這是什么意思啊?
傅宸寒悠閑的攪動著咖啡,語氣閑適的說:“岳父,既然念念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那她就不單單是你的女兒了,您說對不對。”
時天逸連忙附和道:“這是當(dāng)然了,她以后就是你們傅家的人了。”
又沉默了一會之后傅宸寒才又開口說:“那我作為念念的丈夫,是不是該保護她不受任何的委屈和傷害。”
“這是必須的,你作為小念的丈夫,保護她不受委屈和傷害是你的責(zé)任。”
時天逸心中狐疑,怎么感覺這是在一步步的套路他呢?
傅宸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眸看向時天逸問:“那要是有人敢蓄意詆毀念念,故意想要羞辱她,我是不是該讓那人付出代價?”
“當(dāng)然了,誰敢詆毀羞辱小念,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