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潔白的人影飄然而至。
只見白衣女子三十有余,皮膚圓潤如玉,清麗高雅,烏黑的凌云髻,細細的秀眉微怒,那之間自有的一分柔與冷,好一個絕代美人;火紅的朱唇和那張尖尖的下巴形成完美的搭配,潔白的香頸更是讓人浮想萬分;身上那一尺不沾一絲灰塵的綢緞,無風(fēng)自起,仿若天仙降臨人間。
眾人皆是看的入神。
“還不速速住手!”一聲天籟之音從白衣女子紅唇中發(fā)出。
“咳!”一個劉家老者緩過神來咳嗽一聲,說道:“敢問仙子芳名!”
白衣女子并沒有答話,看向場地中央的夜殃決他們,眉頭微皺。
“看來不是善類!”劉家老者看到對方的反應(yīng),知道是來幫助夜殃決他們的,小聲對著身旁的其他人說到。
“仙子!這些賊人前來搗亂我劉家法場!我們現(xiàn)在就要將他們捉拿回去。”老者大聲說到。
“你不用說了,具體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你們離開這里,他們由我處置。”白衣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離開。
“這!恐怕不行,如果我們放任賊人離去,那我劉家的家威何在?”老者冷聲說到。
白衣女子看了看周圍,緩慢從腰間結(jié)下一個潔白的玉牌丟到對方手里。
老者低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這是‘白令’!”劉家老者雙手顫抖。
“什么!她是……她是‘白令女俠’!”周圍眾人一聽這個名字皆是大驚。
這時,“啪!”的一個響亮耳瓜聲從劉家老者那里發(fā)了出來。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劉霸天。
“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連白姑娘也不認識嗎?回去領(lǐng)杖罰一百!”劉霸天朝著那個老者大聲喊道。隨后轉(zhuǎn)過頭,笑嘻嘻的對著白衣女子行禮道:“這是什么風(fēng),把白姑娘給刮到我這窮鄉(xiāng)僻壤了?”
那個劉家老者連忙恭敬的歸還手中的“白令”,道歉之后朝黑暗退去。
“長北坡這么大的事件,我能不來看看嗎?”白衣女子接過“白令”,冷冷的說到。
“沒想到,壞事傳千里。”劉霸天嘆了一口氣,說到。
“多的不說,這兩個人我要帶走。”白衣女子指了指夜殃決和云宏陽說到。
“這可不行啊,這些賊人完全沒把我劉家放在眼里,又是偷東西,又是劫法場的。我再不‘管管’他們,以后我劉家的臉面往哪里擱啊?”劉霸天有些欲哭無淚的說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吃!”白衣女子冷聲說到。
“這……好吧,夜殃決你可以帶走,另外一個不行。”劉霸天無奈的說到。
“只能帶走一個?”白衣女子沉默起來。
“讓夜殃決走!我既然來了這里就沒想要一個人回去,除非茗兒和我一起走。”云宏陽認真的說到。
“宏陽,你先走吧,我畢竟是他的女兒,他不會太為難我的。”劉韻茗勸說到。
“不可能!他們先前怎么對你的?你都忘了?劉霸天就是一個人渣,他不會放過你的。”云宏陽氣憤的說到。
“就你這句話,你就可以死一百次了!”劉霸天陰著臉說到。
“今天是我姐姐要我來的。”白衣女子突然拋出這么一句話。
劉霸天臉色急轉(zhuǎn)直下,不敢作聲。
過了好半天,劉霸天抬起頭,冷聲說到:“你們兩個可以離開!”
眾人大驚!
白衣女子看了看劉韻茗,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劉霸天說道:“我姐姐說她不久之后會來江州一趟!”
劉霸天一聽這話,身體像是被雷擊中一樣,一個顫抖!同時握著拳頭在那里一動不動。
氣氛凍在那里。
“哈哈!我就說嘛,云公子怎么會是山賊呢,這些白癡居然誤導(dǎo)于我。”劉霸天突然大笑起來,看向旁邊一個老者,瞬間一掌,那老者心碎而死。
眾人皆是不解。
在眾人的眼光中,劉霸天慢慢走向劉韻茗,扶起對方,親切的說道:“茗兒啊,是我錯了,我居然聽信讒言。你受苦了,父親在這里先給你賠不是。”
“父……親?”劉韻茗一時搞不清狀況,看向云宏陽。
劉霸天眼睛看向坐在地上的云宏陽,笑道:“早就聽聞云宏陽是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俠士,今天一見果然非同尋常,我女兒跟著你也是我劉家的幸事。”隨后拿出一瓶藥水遞到對方手中。
云宏陽接過解藥,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是誤會,大家也都散了吧。”白衣女子高興的揮了揮手。
“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佳肴,諸位何不到寒舍去喝上幾杯?”劉霸天連忙說到。
“謝謝劉家款待,我們還有事務(wù)要做,就此別過!”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說到。
“那我就不送了!”劉霸天笑著說到。
白衣女子緩步來到夜殃決他們身前,點了點頭,帶著幾人離開了廣場。
“就這么讓他們走了?”一個劉家家丁小聲問到。
“啪!”話音剛落,這個家丁腦袋已經(jīng)和脖子“分了家”。
劉霸天將血淋淋的腦袋隨手甩到一邊,沒有說話,向著陰暗走去。
遠處一個高樓內(nèi)。
“沒想到,她居然來了。”秦蕭看著白衣女子的背影有些吃驚的說到。
“這‘白令女俠’是什么身份,居然讓劉霸天如此忌憚?”旁邊那個妖嬈的女子問道。
“噓!她身份固然重要,但要讓劉霸天連放三人還是不夠的,她姐姐的身份才是主要的。”秦蕭小聲說到。
“那她姐姐是誰?”另一個女子問到。
“不可說!不可說!”秦蕭認真的說到。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女子接著問到。
“離開這里!馬上動身。”秦蕭認真的說到。
“就這么完了?要不我們?nèi)ヌ睃c醋?”妖嬈女子說到。
“別!你這是在把我們推向深淵!”秦蕭連忙說到。
“不就不咯,說的這么危險似得。”妖嬈女子有些生氣的說到。
于此同時博望城一個地下監(jiān)牢里。
“事情怎么樣了?”一個青年男子坐在一個椅子上問到。
“夜殃決他們已經(jīng)被那位大人救走。”一個老者說到。
“我們故意把‘白令’的行蹤告訴承奴,讓他去求救。就是為了打破劉霸天……不,是我父親的計劃。現(xiàn)在看來,我父親還是很忌憚上面的。看來我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哈哈哈!”青年男子陰笑不止。
而在劉家祖地一個秘密的房間內(nèi)。
“舅舅!那個‘白令女俠’究竟什么身份讓我父親如此忌憚?”劉家三少爺問到。
“那個‘白令女俠’只是一個江湖俠士,和夜殃決他們那一代一起成名,是我們白國的‘三杰之首’。至于她的家庭背景十分隱秘,可能只有你父親那種級別的才知道,所以你父親才會忌憚她。”能山解釋到。
夜央宮一處奢華的客房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夜殃決一邊看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白衣女子,一邊問到。
“是我去求救的。”旁邊的承奴說到。
“怎么?我?guī)土四悖氵B一句‘謝謝’也沒有嗎?”白衣女子笑著說到。
“額……謝謝你。”夜殃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這么不情愿,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白衣女子假裝生氣的說到。
“這里都是外人,你能不能少說點話?”夜殃決臉色罕見的有點紅了。
“怎么?我們行的正站的直,還怕別人說什么嗎?夜哥哥!”白衣女子再次語出驚人。
眾人愣住。
“你們別誤會,她真的是我的結(jié)拜妹妹。”夜殃決連忙解釋到。
旁邊的承奴難得的笑了一聲。
“啪!”一聲響亮從劉家祖地傳出。
“白霜月!壞我大事,我劉霸天和你沒完!呀!”劉霸天又是一個氣勁,將旁邊的茶桌震的粉碎。
“家主息怒!”一個老者連忙勸導(dǎo)。
“你們這些廢物!白霜月何時來的博望城你們都不知道嗎?你們怎么做事的?”劉霸天轉(zhuǎn)過頭狠狠的注視著下面幾個劉家重臣。
幾人一聽急忙下跪,紛紛解釋。
“說這些有屁用!全部滾,滾的越遠越好!”劉霸天大叫到。
幾人連滾帶爬離開大殿。
過了好一會兒,劉霸天終于平復(fù)了一點心情,看著下面唯一一個老者問道:“老祖宗那邊有什么指示?”
“老祖對你最近的表現(xiàn)越來越失望,既然那位大人不久會來博望城,希望你別再把事情搞砸了。”老者冷冷的說到。
“我知道了,請老祖宗放心,下面的事我會辦妥的。”劉霸天認真的說到。
“那就好。還有,老祖宗認為:那云宏陽配不上茗兒。”老者說完消失不見。
“我劉霸天的女兒豈是你云宏陽配的上的!”劉霸天自言自語,隨后向旁邊一處陰影說道:“青蛇吐金盤那邊什么情況?”
“隨時可以動手。”陰影答到。
“恩!這次我會親自前去。”劉霸天冷聲說到。
“那小的告辭了!”說完不再有半點聲響。
“乾坤叱日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劉霸天陰沉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