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這朱厭是什么兇獸嗎?”沐云渺向火堆里扔下一個干木說到。
倉蘭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沐云渺轉(zhuǎn)頭看向他繼續(xù)說道:“這朱厭乃是天地所生的一種奇獸,只要它一出現(xiàn),天下就會發(fā)生大戰(zhàn)爭!
“居然這么厲害!”倉蘭生有些吃驚。
“它不厲害我們家族會讓我來完成這次的任務(wù)嗎?”沐云渺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就因為它關(guān)系重大,我父親作為甘州家族,說句大話,整個甘州老百姓的生死都在我父親的手中,我父親本著為了天下蒼生安全為己任,所以就決定將這兇獸封印到我們家族的祖地去,以免它為禍人間。”
旁邊的小露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兇獸先前聽你們說不是被封印在苦花谷后山的大陣?yán)飭??
“那個大陣能封印它多久?能比的上我家族的祖地嗎?”沐云渺說到。
一邊正擦拭彎刀的承奴沒有轉(zhuǎn)頭自顧自的說道:“那個大陣乃是伴隨著朱厭兇獸一起為天地所生,它都困了朱厭這么多年,偏偏你們來的時候大陣出問題,兇獸乘機(jī)逃了出來?而且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你們家族居然只派了這么點人來?”
“這…我怎么知道…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叫我們那個時候去苦花谷,正好趕上了!”沐云渺有些回答不上來。
“我前面見過那個大陣,確實是天地所生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它是被人蓄意破壞的!币寡隂Q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說到。
“連夜叔叔都這么說…”沐云渺徹底沒話了。
氣氛一時愣在那里。
“哈哈,我知道了!毙÷锻蝗惶饋,指著沐云渺說道:“原來你們沐家不是想要封印這兇獸,而是想讓它出世;所以你們就暗中找人去破壞掉山谷中的封印大陣;然后你們接到消息去假惺惺的‘封印’兇獸,他們知道憑你們幾個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wù),但是對外你們沐家就可以說:‘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可惜兇獸太厲害,你們無法封印它’;可是沒想到兇獸最后居然拼了命。對吧,我沒說錯吧!”
沐云渺好像想到什么有些吃驚,但是一想也不對,轉(zhuǎn)頭對著小露說道:“我們沐家為什么要朱厭兇獸出世?對于我們沐家有什么好處嗎?你難道以為我們沐家也像華草子夢那樣貪得無厭?”
小露一時想不到什么原因,小聲答到:“我怎么知道你們沐家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們沐家的人!
“好了。過程就不用討論了,結(jié)果是:朱厭消失了,就行了!币寡隂Q淡淡的說到。
倉蘭生有些遲疑,伸手摸了摸衣服內(nèi)的那顆石頭,他有種感覺,朱厭并沒有消失,或許就算它消失了,它所代表的“發(fā)生大的戰(zhàn)爭”并沒有消失。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外面突然一聲響動,兩個身影瞬間跑進(jìn)破屋里。
“什么人?”承奴連忙起身。
“各位高人,我兄妹二人被仇家追殺,需要避難于此,希望各位行個方便!”一個五大三粗大漢扶著一個受傷的女子說到。
“我等不想沾上是非,你們走吧,我們就當(dāng)從來沒見過你們二人。”承奴將手中的彎刀放下少許,說到。
“這位高人,我妹妹受了重傷,外面又是大雨,懇求先生給點方便,日后必有重謝!睗h子有些急切的問到。
承奴走過去認(rèn)真看了看大漢,又看了看旁邊受傷的女子,轉(zhuǎn)過頭看向夜殃決:“公子,你看怎么處置?”
倉蘭生也站起身子看向兄妹二人,只見那大漢男子: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雜亂的頭發(fā),斗大的眼睛,一張厚厚嘴唇包裹著拳頭大小的嘴巴,多處破順的衣服里面包裹著健壯的肌肉。再看那受傷女子:標(biāo)準(zhǔn)鵝蛋臉型,頭上梳著雙平髻,劍眉大眼,高高的鼻梁,紅潤小巧的嘴巴上面還留有絲絲血跡,紅色緊身外衣將身材完全的凸顯出來了。
夜殃決從打坐中站起身子,看了看外面,說道:“你二人先去那邊的柴草堆躲避半刻,等你仇家離開,你們也須離開這里!
大漢一喜,連忙感謝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來日必報,來日必報!币贿呎f著一邊扶著女子向柴草推走去。
沒過多久外面一片嘈雜,來人七、八個,皆是制式打扮。
眾人來到破屋里面,看到倉蘭生四人正在這里閉目養(yǎng)神,看了看四周問道:“你們可見有兩個賊人經(jīng)過此處?”
承奴沒起身,答到:“不曾見過。”
領(lǐng)頭的人眉頭一皺繼續(xù)問道:“那二人乃是‘長北坡’的賊人,我等追殺至此,還請如實相告!
承奴拿起自己的彎刀擦了擦答到:“說了不曾見過!
“這…”領(lǐng)頭之人有些語塞。
“大哥,別管他們,我們搜!迸赃呌腥苏f到。
“我們是江州劉家的家丁,奉了家主之命前來捉拿賊人的,諸位還是別惹禍上身為好。”
聽到這話夜殃決站起身子,說道:“你們離去吧,就告訴你們家主:夜殃決不日便會上門拜訪。”
“這…”領(lǐng)頭的又無語了。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臉露笑容說道:“原來是墨劍夜殃決,夜公子,這些下人哪里有身份認(rèn)識公子這等高人,得罪之處還請諒解,我們這就離開,公子的話一定帶到。”說完示意眾人離去。
待到劉家之人盡數(shù)離去之后,躲在柴草推的兄妹兩緩步走了出來。
先說話的是那個大漢:“多謝夜公子搭救之恩,我曹霸來日必有重謝!
夜殃決有些不悅,說道:“重謝就不用了,你們速速離去。”
“你就知道‘重謝’,公子看中的是你那點小錢嗎!不好意思,夜公子,我哥哥是個粗人,說話沒有分寸。小女子曹英,就如你所知道的,我二人都是長北坡的俠士,今日搭救之恩,無以言表,只要公子以后用的到我兄妹二人的,隨叫隨到!笔軅酉蛞寡隂Q躬了躬身說到。
“劉家之人是從北面離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請!”承奴出了逐客令。
“那,告辭!”曹英又向著眾人敬了一禮,禮畢,帶著哥哥向南面走去。
待到曹氏兄妹二人離去之后,四人繼續(xù)休息。
“承爺爺,我們?nèi)⒓易鍪裁?”小露有些賴不住寂寞問道?
“我們?nèi)ヒ匾稽c我們的東西,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背信鸬。
一夜無話。
天邊泛起白光,新的一天就要來領(lǐng),倉蘭生四人走出破屋。
“哇!憋死我了!沒想到昨晚的大雨下了這么久才停下,終于可以離開那個臭地方了!焙粑宄啃迈r的空氣沐云渺有些心奮的叫到。
“走吧!币寡隂Q帶著眾人向劉家走去。
四人走的很快,半晌便來到一處城門外。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倉蘭生有些疑問,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一路走來,全是一片荒涼,地里面也全是荒草雜生,好不容易有幾間屋子也都是人去屋空。向著承奴問道:“承爺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正午時分,我怎么沒見幾個人?”
承奴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朱厭的預(yù)言就要發(fā)生了!
倉蘭生有些不解,但是看了看承奴并沒有繼續(xù)說話的意思便沒有再多問。
“站住,進(jìn)入江州必須出示文飾。”守城的人將他們四人攔了下來。
承奴走向前去剛要說話,便聽見城墻上面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們是瞎了眼了嗎?有貴客來臨,還不速速讓開!
順著聲音倉蘭生仔細(xì)一看原來是昨晚那個老者。
老者來到夜殃決跟前躬了躬身說道:“見過夜公子,老奴:劉順,是劉家的一名‘隊管’。家主聽說夜公子前來,高興不已,半夜就叫我等在此迎接。公子還請跟隨老奴進(jìn)城,家主早已備好果脯等候諸位駕臨!
“請。”夜殃決還禮到。
進(jìn)入城里,景色大變:寬敞的街道,忙碌的人群穿梭在各式各樣的店面之中,街道兩旁各種叫賣聲,笑聲,打罵聲層出不窮;放眼一看,遠(yuǎn)處無不是高樓林立;再遠(yuǎn)處有一座大山聳立在城市的最中央;抬頭遠(yuǎn)看這座大山直插云霄,半山上更是能看到有飛鳥翱翔其間。
看到此情此景倉蘭生和小露都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土包子!就這便把你們嚇成這樣,那你們看到我甘州沐家那不是要直接斷氣了?”沐云渺不屑的說到。
小露一聽這話有些不悅,雙手叉腰,惡狠狠的說道:“我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沐家怎么就出了你這種只會嘴巴說的人呢?”
“你說我只會嘴巴說說,那行吧,我們來比劃比劃!便逶泼炀鸵蝿。
“你和我這樣一個‘小女子’動武算什么本事,和我夜叔叔打唄,夜叔叔讓你三招,不!讓你十招!毙÷恫灰啦火。
看到小露不想理會自己,沐云渺覺得沒什么意思,小聲說道:“哼,算你橫,本大小姐不和小不點計較!
“走吧,讓人看笑話了。”夜殃決趕緊叫住二女。
“怎么會笑話呢?公子身邊之人,老奴一看便知道以后必是人杰,公子還請先!眲㈨樧彀秃芴,說著帶著眾人來到一處小型傳送陣上,夜殃決頭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