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保護你!被裟钗葱⌒〉哪樕媳M是嚴肅,他抱住安笒的一只胳膊,“媽咪不要害怕。”
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因為小家伙的體貼竟然沖淡了不少:“好,有念未在,媽咪什么不怕!
正如安笒所料,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一直到天色擦黑,霍庭深才回來。
安笒聽到汽車開進院子里的聲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先放了洗澡水,找出舒服的居家服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先泡澡。”她拖住霍庭深進浴室,“已經吩咐七嫂做飯了,什么都不要說,吃過飯先休息,天大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霍庭深看著整手忙腳亂幫自己脫衣服的小妻子,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別緊張,沒什么事情!
“我知道有你在,肯定會沒事的!卑哺捄鋈粨溥M霍庭深懷里,抱著他的腰,“你只管安心處理事情,我會照看好家里和孩子!
霍庭深揉揉她的頭發:“去看看七嫂晚飯做好了沒,一天沒吃東西,還真餓了!
“我馬上去。”安笒趕緊松開霍庭深,急匆匆下樓去。
浴室里熱氣蒸騰,霍庭深泡在溫熱的水中,按了按太陽穴,一向沉穩的臉上也微微出現愁色。
他總覺得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縱這件事情,可一時又想不出到底是誰,最近的事情接二連三,像是早就設計好的計劃,專門等著他們一個一個落進陷阱。
“你不要插手!被敉ド顡芡ǖ奶莆能幍碾娫挘拔視幚砗眠@邊的事情,你也梳理梳理自己的政敵!
這次的事情怎么看到是意外事故,工地運沙子,那個工人恰好經過,結果就被埋在了下面,等其他人將他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拖累你了!碧莆能幾郎系臒熁腋桌锏亩褲M了煙頭。
“一家人不必客氣!
掛了電話,霍庭深微微瞇了眼睛坐在浴缸里,仔仔細細將所有的懷疑對象重新過濾一遍。
是的,他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是一個意外。
“庭深,可以吃飯了。”安笒將托盤放在茶幾上,拿了干的浴巾遞給霍庭深,“七嫂做了許多菜,都是你喜歡的!
霍庭深抬腿從浴缸里跨出來,腰間只系了一條浴巾,頭發上還在滴水。
“這樣會感冒的!卑哺捘昧艘粭l毛巾站在霍庭深身后,“你坐下,我幫你擦擦!
霍庭深反握住安笒的手,輕笑一聲:“你不要怕!
“沒有的事情!卑哺挼吐暤,“你只管處理好外面的事情。”
“小笒坐下,我和你談談今天的事情。”霍庭深最是了解小妻子,知道她擔心自己。
他明白她之所以不問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可心一定是揪著的。
“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大概了。”霍庭深沉聲道,“不過現在死者家屬并不接受賠償意見,一直在鬧騰!
因此造成的影響很糟糕。
安笒想了想道:“他們是不是還沒從悲傷中回過神!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
“霍庭深!”安笒一下紅了眼睛,低吼一聲,“你在說什么!”
看到小妻子變了臉色,霍庭深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抱住安笒解釋:“你別誤會,我只是打個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安笒咬牙。
那樣的話只是聽聽已經覺得渾身發冷了。
“好,我不說了!被敉ド罹o緊抱著安笒,覺得小妻子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才繼續道,“我的意思是,死者妻子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悲傷過度的樣子。”
安笒皺眉:“什么意思?”
“那個女人只是在不聽控訴不聽哭,可自始至終,她都沒看自己丈夫的尸體一眼。”霍庭深緩緩道,“我已經讓人去調查這件事情!
安笒眸色沉沉:“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件事情,那就太可怕了!
因為一些的其他原因,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算計掉一個人的性命,揮手枝江毀掉一個家庭……這人實在可惡。
“現在懷疑兩方面,一面是我們的對手。”霍庭深瞇了瞇眼睛,“另外就是唐文軒那邊!
安笒點頭,這和自己想的相差無幾:“你先吃飯!
“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也不是十分棘手。”霍庭深拍了拍安笒的腦袋,“盡管將心放進肚子里!
正如兩人所預料的那樣,原本只能算是工傷和意外的一件事情,越鬧越兇,竟然還有人爆出了唐文軒夜訪霍庭深的事情,更是暗中中傷,說兩人是勾結在一起,私吞國家財產。
“七嫂,我要出門一趟!卑哺捪聵,經過客廳的時候開口道,“您在家看好孩子們不要亂跑!
“少夫人不是說外面很亂嗎?怎么還要出去?”七嫂用圍裙擦了擦手,“您要去做哪里?是去找少爺嗎?”
安笒搖頭:“我想幫庭深做點事情!
“少夫人,您有這份心意已經很好了。”七嫂趕緊勸阻道,“現在外面亂的很,少爺如果知道了……”
“放心,我會帶著木乙還有兩個保鏢一起出門!卑哺捼s緊打斷她的話,“我先走了。”
大概因為蹲守果,今天外面已經沒了那么多烏壓壓的記者,偶爾有幾個記者追著她的車拍了幾張照片也就不了了之了。
“找到地址了嗎?”安笒沉聲道,“沒讓庭深知道吧?”
木乙邊開車邊道:“少夫人放心!
汽車離開市區,朝著距離這里一百里以外的一個村子開去,安笒仔細考慮了長時間,既然他們抓到幕后黑手,只能從死者的身上找線索。
霍庭深派出的保鏢都太有標志性,深入農村不一定能問出什么靠譜的消息,所以他才想著能自己走一趟。
“還有多久?”安笒手掌撫著胸口,胃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
這邊沒有修路,走起來坑坑洼洼、顛簸不平,安笒覺得胃酸都要出來了,即使開車兩邊的窗子,也并沒有感覺好一點。
“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蹦疽乙彩种,“您要不要下車休息一會兒?”
安笒擺擺手:“不用了,繼續走吧。”
只希望這次不會無功而返。
又過了四十分鐘,木乙終于停了車子:“少夫人,到了!
前面都是弄堂,車子開不進去了。
“終于到了!”安笒推開車門下來,雙腳踩在地面上,一手扶著汽車大口大口的喘息,涼涼的空氣鉆進肺部,她才覺胃里舒服一些。
以前聽人說暈車暈船很不難受,她還表示不理解,這次可是真的體驗到了。
緩了好一會兒,安笒確定自己沒事了才開始大量周遭的環境,此時心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窮,這里真的好窮。,
大多數人家的屋子還都是土坯墻,有的院子連一個正經的大門都沒有,村口的樹下幾個孩子也臟兮兮的,正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們。
“拎上東西走吧!卑哺掗_口道,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無比慶幸自己不是穿著高跟鞋來的。
“你們找誰啊?”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背著手走過來,說的話帶帶著弄弄好的方言氣息,不過幸好安笒還能明白他的話。
“陳勝華家是在這個村吧?”安笒輕聲問道,“我們來看看他的家人!
男人打量了一下安笒,指了指一家最破爛的房子:“那就是!
安笒連連道謝,朝著陳遠勝家走去。
“真是稀奇,今年怎么有這么多有錢人來看他們一家……”男人嘟囔著。
安笒心中“咯噔”一聲,忽然轉過身,追上男人:“大哥,最近有很多人來看陳遠勝嗎?”
木乙會意,趕緊將手里的一兜水果遞給男人。
男人看安笒人長得漂亮說話也溫柔,加上平白得到了一籃子水果,頓時就打開了話匣子。
安笒仔細的聽著,加上自己推測,從男人的話里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信息。
一周之前,有人開著汽車來看陳遠勝的老婆孩子,而且給他們帶了許多貴重的禮物,村里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陳遠勝在外面發了大財。
最重要的三天前,陳遠程的老婆還有一兒一女都被接進了市里享福,現在家里只剩下一個的七十歲的老娘。
“少夫人,您怎么看?”木乙緊緊皺著眉頭,“陳遠勝可是前天晚上才出的事,可他的家人已經提前三天卻了市里。”
安笒譏諷的扯了扯嘴角:“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證據。”
不過幾分鐘,兩人已經到了一座院子門口,破爛的木門一推就開了。
“有人在家嗎?”安笒開口,環顧院子,荒草雜生,隨處可見破破爛爛的衣服和鞋子,好像很久沒人打掃了一樣。
木乙看了看兩邊的院子開口道:“少夫人,陳勝華的老婆連院子都不收拾,可見有多懶!
對此,安笒倒是贊同的,她仔細觀察了院子,走過去推開一間小屋的門,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鼻而來,熏的她差點吐出來。
“少夫人!”木乙趕緊上前,皺著眉頭看了看里面,“應該是陳勝華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