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陽又道：“還有，他怎么知道小如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的？是不是你告訴他的，是不是！”

他一聲比一聲大，帶著質問。

孟如抬起頭來，大大的眼里充盈著淚水，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她哽咽著：“對不起，是我錯了，阿陽，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蘇凱，我不該自作主張……”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鼻頭更是紅紅的。

賀向陽心里一點也沒變軟：“你為什么要告訴他小如的事情？”

孟如吸吸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蘇凱向我打聽沈學姐，我就順口提了一句，我以為她和你的事早就過去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樣介意，阿陽，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沒放下沈學姐？你是不是還一直喜歡她？你愛的人……一直是她？是不是？”

她揚起沾滿淚珠的睫毛，那叫一個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賀向陽咬住唇沒有回答。

當著沈清如的面，尤其是他還被拒絕過，這個“是”字他怎么也說不出口來。

他也是要面子的。

“不是。”

終于，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憋出兩個字。

沈清如已經明確地拒絕了他，雖然答應了來赴宴，卻沒有接受他送的花，明顯是看在孟如的面子上才來的。

他應該死心才是。

是男人，就不要再糾纏不清。

賀向陽遞給孟如一塊紙巾：“你想多了。”

頓了頓，又道：“快把眼淚擦擦，我也沒說什么啊，你怎么就哭成這樣子。”

孟如接過紙巾，追問：“那你愛的人是我，是嗎？”

“……是。”賀向陽違心地說完，眼角不由自主地向著沈清如瞟了過去。

沈清如似乎并沒有怎么留意他們在說什么，她正低頭看著手機，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賀向陽心里狠狠一痛。

他不知道她的笑是因為誰，但絕不會是因為他。

現在的他在她心里已經半點位置也沒有了。

孟如破涕為笑。

這是勝利的笑容。

可當她用得意的笑去看沈清如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不由凝固了一下。

她發現沈清如根本沒有看他們，更沒有留意賀向陽的話。

這讓她產生了一種挫敗感。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阿陽親口說了出來，他愛的人是自己。

“阿陽，我看客人們吃得差不多了，咱們該進去了。”她溫柔地挽住賀向陽的手臂。

“嗯。”

賀向陽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沈清如一眼，然后又警告地瞪向蘇凱。

意思顯然是讓他別再招惹沈清如。

蘇凱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被賀向陽這一鬧，好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有人在沈清如臉上來回打量，突然認了出來。

“啊！這是沈學姐！”

“哪個沈學姐？”

“還有哪個沈學姐，就是咱們學校墻上的那一位啊！”

“對了是她！怪不得看上去有點眼熟，我都沒敢認，差別也太大了吧。”

“照片上的她沒化妝，又是一年前拍的，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女神！”

“完美化身！我好吃她的顏啊！”

眾人瞬間化身成了小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