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吳國峰,也懶得和葉軒兜圈子了。
“尼心群島的旗子,向來是有規(guī)律的。你們虎狼師的人此前從來沒有來到過尼心群島,你還真以為,他們就能順利找到旗子不成?”
總教官的快艇,開的并不是很快。好像吳國峰和薛興才有意拖延葉軒的時間。
“呵!”
聽到這里,葉軒不過呵了一聲而已。
薛興才十分費解,問道:“你呵什么?”
都到了這個時候,薛興才實在是想不到,這個虎狼師的新任總教官,為何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沒什么。只不過所謂的三師對壘,在我看來,實在是一個笑話!
葉軒橫眼看向薛興才和吳國峰倒:
“你們不把精力放在如何對付外邦的身上,反而專門放在如何壓制同為東南三師的虎狼師上。我還真不知道,你們這東南三師成立的初衷,到底是為了什么。”
雖然明面上說是什么三師對壘,但實際上不過是這三個師之間的利益分配問題,為了壓垮虎狼師,豹騎和龍騰可以聯(lián)合,想出各種無所不用其極的陰招損招,來對付虎狼師。
卻完全不把目光放在如何對付外邦的身上。
的確讓葉軒感覺可笑。
不過這樣也好,危險越多,說明挑戰(zhàn)就越多,如今虎狼師在如此兇險異常的三師對壘中,如果還能夠存存活下來的話,這就足以說明,他們完全有能力,應(yīng)對任何的棘手挑戰(zhàn)。
薛興才和吳國峰被葉軒這一句話說的無言以對。
如果論對策來講,他們自然是無懈可擊,但論正義來說,的確是心中有愧。
如今的鄭統(tǒng)帥,為了穩(wěn)固自己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已經(jīng)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龍騰師和豹騎師中的士氣,對于虎狼師從來都是趾高氣昂的,何時見過虎狼師如此飛揚跋扈,站在他們頭上拉屎了。
所以,三師對壘,早就變成上上下下圍堵虎狼師的一次“正義”活動了。
……
而另外一邊,虎狼師的快艇,早已接近了尼心群島最近的一座小島,他們開著船,圍著小島轉(zhuǎn)了一圈,也并未發(fā)現(xiàn)有旗子在島上,自然連下去的必要都沒有了。
“停!停船!”
圍著最近的小島轉(zhuǎn)了一圈,史銳航忽然叫停正在開船的秦培文。他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秦培文極速將船停在了海面,浪花逐漸停歇了下來,他連忙帶著茫然的目光回頭看過來,問道:
“怎么了,隊長?”
“船還有多少油?”史銳航突然問。
秦培文趕忙仔細檢查油箱,隨后回答道:“不到三分之一。”
“壞了。中計了!笔蜂J航一拍腦門感覺不對。
“這艘船壓根就是豹騎師故意栽給我們的!”
史銳航忽然道。
現(xiàn)場其他七個人聽了,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條快艇是秦培文從豹騎師手里搶來的,具體多少油當時來不及看,現(xiàn)在出海后圍著小島轉(zhuǎn)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油早已不足三分之一。
不到三分之一的油耗,而虎狼師才轉(zhuǎn)了一個小島,按照站在的速度轉(zhuǎn)下去,還沒有把一半的尼心群島轉(zhuǎn)完,這快艇便會成為海上飄蕩的死魚。
到時候別說是找到插著旗子的小船了,恐怕回到海岸都會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難怪培文搶來他們的船,如此輕松。”
嚴石也感覺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這才感覺略有些不對勁:“原來這早就是他們安排好了的破船,故意留給我們。而龍騰師的船這時候早就出海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此刻再說別的,已經(jīng)晚了。人已經(jīng)在海面上,船上的油不足三分之一,就算每一個人都有千變?nèi)f化的能耐,此刻也為之奈何。
“怎么辦,怎么辦?”
光頭迎面跟著急了起來。
“我們這一次,不會又和上一次是一樣的結(jié)局吧。”
之前好幾次的三師對壘,虎狼師都沒有獲得勝利,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甚至比其他兩個隊伍,還要先行一步,如今卻迎來這么一個消息,對于虎狼師每一個成員都是一個致命打擊。
嗖嗖嗖!
而此刻,忽然見到東南邊的角落,一艘快艇疾馳而過。
“隊長,是龍騰師的船!”
虎狼師的成員猛然看去,只見龍騰師的船只在離著他們大約五百米開外的海域,疾馳而過,仔細一看甚至還能看見龍騰師上的船員,沖著虎狼師豎中指,表示不屑。
“媽的,又玩陰招!”蔣豹氣得是吹鼻子瞪眼,但也只能干著急。
“跟著他們,快,跟著他們!”
史銳航連忙給秦培文下命令,讓他開船跟著龍騰師的船,隨即道:“記住,不要跟的太緊了。以免被發(fā)現(xiàn)。”
“這……”
光頭一臉茫然。跟著龍騰師的船他明白什么意思,別跟的太緊他也知道什么意思,但這卻并不容易辦到。
如果想要接住龍騰師來一個引蛇出洞,跟著他們自然就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但這偌大的海面,要想跟著他們還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這談何容易?
“石頭,這一次就要靠你了!”
史銳航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石頭的肩膀。
“我明白!”
石頭點了點頭,連忙往船頭而去,來到了秦培文的旁邊。不過他臉上也是愁云密布。
他知道隊長的意思,想要石頭通過耳力來聽海上的聲音,從而判斷龍騰師快艇的去向。
石頭的眼力和聽力是很不錯,幾百米之累能夠判斷槍聲大概的位置,不過那畢竟是在陸地的戰(zhàn)場,此刻的海面上,激浪高風,一個浪掀過來,什么聲音都會被掩蓋,如果跟船跟的太遠,嚴石壓根聽不到任何聲音。
但如果跟的太近的話,又會被龍騰師的人發(fā)現(xiàn)。
這個度,很難把握。
盡管此刻海風極大,但秦培文的臉上仍舊是一臉的汗,他將船開出之后,既不能太快,也沒有太慢,一直保持著和前面龍騰師的船距離在八九百米開外,但卻是藕斷絲連地秘密跟蹤。
這尼心群島上,大概有七八個小島,好在是每一個小島都是曲折蜿蜒,如果跟的很遠的話,一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當然這是虎狼師自以為是的。
而在另外一邊,龍騰師的船劃過虎狼師的船后便往東南方向疾馳而去,雖然速度很快,不過龍騰師的快艇,打的波浪極大,似乎在海面上表演神龍擺尾一樣,生怕別人看不見他的樣子。
龍騰師船上,穿過虎狼師之后,葉榮磊還站在船尾仔細查看,最終對肖劍鋒道:
“隊長,這虎狼師的人,果然跟了過來!比~榮磊說完,嘴上微微一笑。
“跟來就好!
肖劍鋒也是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看著虎狼師跟來的船,他不但不氣惱,反而有一種得逞之后得意的神色。似乎這正是他們想要的一種效果。
“既然到了海面,之后的事情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龍騰師這些年經(jīng)常出任海外事物,反而是虎狼師出席的海外事物,越來越少,所以在這海面上,龍騰師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
肖劍鋒看著虎狼師的船,不緊不慢地跟過來,想要快點,但卻并不敢這么快,太慢了之后,又趕緊加速跟上,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這些鄉(xiāng)巴佬,根本還不知道中了我們的圈套!比~榮磊嘴角微微一笑。
肖劍鋒卻仍舊保持著一張似笑非笑的笑臉,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咬牙道:
“先陪他們玩一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