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由于是忽然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被自然往前傾去,還有很多并未完全坐在椅子上面的人,一個跟頭,直接便往前面扎了過去。
吱吱!
這可是一輛大巴車,又寬又高,又重!
一旦急剎,非得出點事不可。而現(xiàn)在,這輛大巴車,不但急剎,而且已經(jīng)開始猛打方向盤了,整個車忽然往旁邊側(cè)傾了起來。
“我去,這什么情況?”
秦培文原本還站在一邊,看著夏曼荷,忽然被這一腳急剎和猛然來的猛打方向盤,搞得一下摸不著北了,連忙一屁股擠在了夏曼荷的椅子上,夏曼荷不得已被擠到了葉軒身上去。
“喂喂喂!”
她趕緊拍了拍秦培文,讓他挪到一邊。對于夏曼荷來說,就算葉軒是神醫(yī),她也完全不想接近。
然而此刻的秦培文,哪里還站得起來?
在汽車急速顛沛的時候,能過坐在椅子上,已屬不易。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碰!
正當(dāng)大巴車上所有人一頭霧水時,忽然發(fā)出了一陣爆炸聲響,隨后只見得這輛大巴車猛然向右傾去,剛才的那聲響,好像是輪胎爆炸了的聲音。
“見鬼!”
大巴車司機,整個人都蒙圈了,連忙用腳踩住了剎車,將大巴車停到了路邊上。
此刻的大巴車,原來已經(jīng)來到了兩處山嵐之間的小道上。
剛才大巴車使出高速之后,便一直由省道行走,但大晚上的天太黑了,所以他便想著抄近道,往山路上奔向夏田,原本準(zhǔn)備在天亮之前,就能到達夏田市。
但此刻發(fā)生了這么一場意外,恐怕短時間內(nèi)是到達不了了。
如果是自然的意外,這還好說,下來補個胎就好了,但今天的這件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
在大巴車停下之后,忽然有幾輛摩托車迅速使了過來,一瞬間七八輛摩托車呼呼將大巴車圍困了起來。
“我去……”
還沒等司機怎么反應(yīng)過來,早已有一輛摩托車上,跳下來一個染著黃色頭發(fā)的小伙子,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直接來到了大巴車司機窗邊,揮著匕首沖里面喊道:
“窗戶搖下來!”
那司機看向窗邊,嚇得是瑟瑟發(fā)抖,跑了這么久的夜晚長途,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
雖然他身為大巴車司機,也知道這種山路崎嶇,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槍都打不著人的地方,很容易找到歹徒搶劫,不過這些年來他就從來沒有碰到過。
但今天是真的碰到了。
所以一下嚇得渾身發(fā)抖,但也不得不把窗戶搖了下來。
搖下窗戶之后,那黃毛繼續(xù)喝道:“下車,把車門打開!”
“好,好好。”
那司機只得照做,連忙是渾身發(fā)抖地打開了大巴車的車門,隨即也打開了司機的車門,自己跳了下去,沒想到的是,他的腳才剛剛落地,便被那個黃毛給按在了地上。
“老實點,不要動,我們不要命!”
聽到這話,那司機懸著的心,這才略微放了放,看來他們只是求財。
這顯然是來收過路費的。
經(jīng)常跑長途的司機,顯然事先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能。雖然現(xiàn)如今這種事情少之又少了,不過在經(jīng)濟相對落后的縣鄉(xiāng)之間,人員相對偏少的地方,偶爾還是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們往往打劫的目標(biāo),都是這種大巴車,而且會選取在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幾乎完全被隔絕的地帶進行。
一旦當(dāng)你碰到,就只能自認(rèn)倒霉,破財免災(zāi)了,除非你想惹麻煩,他們輕者砸車,重則打一頓,搞出人命來的事情,也是有的。
這種地方,你就算是報警,也完全沒有用。
遠水解不了近火!
等警察來的時候,這些人早已一溜煙跑沒影了,你上哪找去?
一般這種情況,你自得服服帖帖地給錢免災(zāi)。
現(xiàn)如今,這一伙人首先劫持了司機,這輛車就算是好的,也跑不了,而且車門被打開了,黃毛立馬帶著兩個人,拿著匕首,直接上了大巴車。
那黃毛揮著匕首,站在眾人面前,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不過他手中的匕首,仍然是亮在大家面前。
“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來呢,不為別的。就位求財。”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今天就算沒事了。如果有人要想試圖報警,也可以試試。”
那黃毛上來之后,并未以要挾的口吻說話,不過他的這番話,仍然讓大家甚為驚慌,尤其是他那亮晃晃的匕首,在那晃來晃去,尤為讓人膽寒。
這話說出來,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恐慌,完全沒有人敢再說話了,所有人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培文,怎么辦啊,這可怎么辦才好。培文!”
夏曼荷下意識地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秦培文的背,整個人都完全被嚇到了。
盡管她剛才是那么的傲嬌,盡管她是清靈宮的入室弟子,但此刻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完全變成了一個柔弱女子一般。
畢竟她在清靈宮學(xué)的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目的也只是為了掛一個清靈宮的招牌。
說到武功底子,還得是秦培文的更好。
但此刻秦培文也并未說話,他現(xiàn)在還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干什么,來了多少人。
“掏錢吧,那還能怎么辦?”坐在大巴車上的很多旅客下意識地便想給錢了事,畢竟人家手里有匕首,這要是隨便捅到了誰,搞出了什么血光之災(zāi),對大家都不太好。
“是啊,破財免災(zāi)唄,還能怎么辦?”
“只好自認(rèn)倒霉了吧,來到了人家的地盤,收過路費唄。”
現(xiàn)場許多乘客,都只好自認(rèn)倒霉,黃毛身后一個小弟,連忙是拿著袋子,上前面一個個地收,最后來到了秦培文的身邊。
“你的呢?”
“我沒錢!”秦培文冷冷地道。
“沒錢?”
穿的這么好,居然說沒錢,誰會相信?
那小弟隨即看向了秦培文身邊的夏曼荷,調(diào)戲道:“沒錢,就讓這個娘們跟我們走!”
說吧,那小弟便伸手往夏曼荷的小臉蛋上搭了過去,不過才剛剛身過手去,秦培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忙伸手,直接捏住了那個小弟的手掌。
“拿開你的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