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閩南夏田市的郊外,一所巨大的高爾夫球場之上。
天氣晴朗,鳥語花香,幾個年輕人,正在高爾夫球場上面,打球。這所高爾夫球場雖然很大,不過整個球場卻沒有一個人,因為這是齊家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如果沒有齊家人的允許,幾乎不可能有人進來。
而此刻的高爾夫球場上,約莫有三四個人,只有兩個人正在揮桿打球,其中一個,就是之前遠涉福門的齊家三少爺,齊叔青!
“叔青啊,聽說你這一次去福門,栽了個跟頭?”
旁邊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淡淡問了一句。
此人正是齊家三少爺,齊叔青的大哥,齊伯威。
他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了,不過看精神面貌,仍舊和二十多歲差不過,不過言談舉止,卻十分成熟穩(wěn)重,看上去已經和一個老謀深算滿心城府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齊伯威的年紀,要比齊叔青大了十幾歲,原本他們三兄弟出自一個父親,只不過齊伯威是父親早年就誕下的長子,所以年紀比兩個弟弟大了很多。
如今的齊伯威,也是齊家的中流砥柱,許多的事情,都是齊伯威一人說了算。
“大哥,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取笑我?”
“現(xiàn)在我們齊家,可是已經受到了不小的威脅,我這才趕緊回來,讓你做好準備的。”
“這才多大點事啊。”
齊伯威揮起球桿,嗖地一聲,將地上的高爾夫球,擊飛起來,齊伯威拿起手來,蓋住額頭,往遠處看去,一邊揮著桿,一邊往那邊走。
“大哥,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烈毒門蟄伏這么久,這一次也來到了閩南,號稱要復興他們任家昔日的光榮。”
“手下敗將,何足道哉!”
齊伯威不過給出了八個字的回應,聲音爽朗干脆,好像壓根就沒把烈毒門的任九峰放在眼里。
也的確,任家在十幾年前敗給齊家之后,早已一蹶不振,淪落為一般的醫(yī)藥公司,那時候的力量甚至連如今的郭通藥業(yè)都不如,最后任家居然遭到滅門,唯獨留下了任九峰一人。
而這個任九峰,卻被齊家的余威,趕到了余杭一代,以練毒為生,雖然控制了余杭一小部分的武道勢力,不過和齊家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齊伯威完全沒放在眼里。
“大哥,烈毒門這一次和郭通藥業(yè)聯(lián)合,改名為任通門。原本郭家就有武道背景,而且是這一次禾泰丸在閩南的最大代理。”
“哦?”
說到這里,齊伯威才略有些動容,站住了腳,撐著球桿扭過頭來,道:“這兩個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居然會聯(lián)合起來?”
原本郭通藥業(yè),壓根都沒進入過齊家的視野,畢竟這樣的小型藥業(yè)公司,在閩南多如牛毛,一桿子打下去都能打到一個,而且還是他們齊家的依附。
只不過,這個郭通藥業(yè)最近取得禾泰丸的消息,他齊伯威也有聽聞。
這個禾泰丸,雖然目前還沒正式進入市場,但打著懷虛子的名號,就已經有了足夠的保障,他日鋒芒一露,對于齊家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郭通藥業(yè)雖然不足為懼,但如今已經取得了禾泰丸的代理權,假以時日,未來可期。而烈毒門這一次和郭通藥業(yè)合并,雖然目前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活動,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是直接對著我們而來的。”
“這倒是。”齊伯威點了點頭。
他身居高位,自然不是一個得意忘形目空一切的人。
對于事態(tài)的發(fā)展,也是尤為關心,只不過烈毒門和郭通藥業(yè)這兩個要是分開來說,都對齊家沒有任何影響,一旦聯(lián)合,其目的十分顯然,明顯就是對著齊家來的。
“不過,他們怎么會聯(lián)合呢?”
齊叔青一步一緊跟,來到了齊伯威面前,道:“聽說,背后有那個葉半仙的推動。”
“又是這個小子?”齊伯威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忽然眉頭一皺,扭過頭來問道:“這個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葉半仙的大名,齊伯威早就有所耳聞,只不過他一直不明白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齊家和這個什么葉半仙,并沒有什么大的誤會,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件件莊莊直接對著齊家而來,讓齊伯威都有些頭疼。
“他目前具體想要干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仇已經結下了。據說這個禾泰丸的背后,就是他葉半仙的公司。”
“他想在閩南,和我們齊家一較高下?”
齊伯威轉過身,逐漸來到了撿球的位置,自己蹲了下去,將球撿了出來,放在了旁邊的口上。
“誰知道呢?我們這邊的武道高手,已經有好幾個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就連海門的前長老,皺彥昌也被他所殺。我都差點回不來。”
“這個小子,武功和田守易相比,如何啊?”
田守易如今已經達到了真武第五境界,在如今閩南的江湖上,算得上是無人能敵的地步了,也是他們齊家在武道上最得力的助手。
“這個小子手段迅速,如電閃雷鳴一般。皺彥昌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知道田掌門到底怎么樣。”說到這,齊叔青頓了頓,望向遠方道:
“更何況,這個田守易并不是很聽我們的話,他不一定會出面,和這個小子一戰(zhàn)高下。”
“那個小子,殺了海門那么多人,如今田守易都還沉得住氣,并沒有出戰(zhàn),可見他并不想惹這個是非。”
田守易支撐著海門,已經好幾年的光景,而且如今他雖然到達了真武第五境,但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親自出戰(zhàn)了,一把年紀,早已不想招惹這些血雨腥風。
所以齊家對他們海門,都還有所保留。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由不得他田守易說了算了。”
“更何況,這個葉半仙殺了海門那么多人,他田守易要是還忍著,海門和閩南武道的人,都該笑話他了。”
齊伯威仍然是面不改色,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揮著桿在球門口,躍躍欲試,卻一直未曾打出這一球。
“我們齊家有田守易的脈門,想要他出馬,倒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