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不問緣由,直接向玄天巫女傳達命令,也根本沒有考慮她答不答應。
因為對于烈毒門來說,他們沒有選擇。
“是!”
果然,面對葉軒的命令,羅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她之所以和郭家過不去,本意上也是遵從烈毒門掌門任久峰的命令。
任久峰原本就是閩南醫藥世家的人,只因為閩南齊家當道,為了阻止齊家醫道在閩南繼續昌盛,所以任九峰便想到了這樣不入流的應對之法。
就是在閩南和余杭之間,阻斷他們的進貨渠道,以此來打擊齊家的發展。
好巧不巧,剛好這郭通干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所以烈毒門才會和他過不去。
因為這畢竟是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羅英便采取了蒙面的形式,以玄天巫女的名號,對郭家采取行動,才會引發這一系列的事情。
不過,這任九峰在此之前早就和葉軒達成了合作,烈毒門上上下下,都要聽從葉先生的命令。
羅英哪里敢違抗?
但她回答的這么快,倒讓郭通一下無法接受,甚至無法想象。
眼前這個女子,以玄天巫女的名號,擾亂他郭家的生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更何況她的背后可站著整個烈毒門,背景宏大而且可怕。
他哪里會想到,這個跪著的女子,會如此輕巧地答應葉軒的要求。
別說是郭通,就連異客堂的那二位,也完全沒想到。
只不過,現如今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再那么重要了,因為他們中了羅英的暗液毒針,此刻生命危險,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啊!”
此刻的李子勤忽然到底,感覺五臟六腑都全部錯亂了一般,身體里面就好像進去了數萬只螞蟻一樣,到處撕咬。
與此同時,冷千客也同樣感受到了體內被暗液毒針的侵襲。
“玄天巫女,既然你答應和郭家盡釋前嫌,是否可以解了我們身上的毒?”
“冷千客,你身上的毒,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我無法解!”
雖然羅英和葉軒說話語氣非常客氣,但面對冷千客的時候,仍舊是面若冰霜的態度。
畢竟冷千客是閩南異客堂的人。
烈毒門和閩南的武道門派本來就有間隙,更何況今天是冷千客三人執意要和她過不去,羅英根本就沒打算解他們的毒。
“葉先生,你看……”
冷千客只好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雖然一開始,他并沒覺得這個少年有多么了不起,甚至覺得他過來,完全只能幫倒忙。心眼里就有點看不上這個小子。
但誰曾想,這個玄天巫女面對這個小子的時候,都是這么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冷千客立馬知道,這個小子來頭不小,而且甚至和烈毒門的掌門任久峰都有點關系。
想到這里,冷千客哪里還敢帶著有色眼鏡打量葉軒,此刻的葉軒甚至成為了他的救命恩人。
“冷千客,羅英說的沒錯,這是你自作自受。”
葉軒的回答也十分堅決。
其實冷千客三人,葉軒并未在意他們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就算是異客堂,葉軒也與他們無冤無仇。
只不過冷千客三人,方才對葉軒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傲慢,葉軒自然沒有理由救他們。
一切,只因為他們為人太不懂事。
“葉先生,烈毒門和我們異客堂原本井水不犯河水……”
“我和你們異客堂也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的命,是死在她手里,和我有什么關系?”
葉軒指了指羅英,隨后轉過身去,面對郭通道:
“送客!”
“這……”
郭通一時大臉一愣,不知該如何處理。
眼下要將冷千客他們逐出郭府,他們不出一里地立馬便會橫尸荒野。畢竟他們被暗液毒針射中,必死無疑。
更何況,這三人是郭通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異客堂請過來的高手,此刻卻要將他們逐出去,也有點說不過去。
但這個命令,是恩人下的。
郭通哪里敢有半分猶豫?
“你們走吧!”
郭通從冷千客二人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因為對他來說,他也無法救活冷千客他們,更何況冷千客三人前來,并未幫到什么忙,反而是自己的這個恩人,再次救了自己一把。
郭通真正要感謝的,是自己面前這位年輕人。
“你,郭通!你記住今天……我們異客堂都不會放過你!”
冷千客一手捂著胸口,臉爆青筋地憤怒轉頭。畢竟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他們不止這條命保不住,甚至連這個地方都待不下去了。
原本冷千客三人,是收到了異客堂的任務,才不得已前來臨安,甚至來之前他們都很不情愿。
因為一個玄天巫女,他們沒想到這么難對付。
哪成想,如今搞成這個局面,自己命喪何處都不知道。
冷千客只好轉身垂手,和李子勤兩人徐徐拖著腳步,往外走。
兩人漫步到門口,冷千客回首看了下現場,對旁邊的李子勤道:
“快發布千里傳音,告訴異客堂,我們今天的遭遇。”
冷千客和李子勤,都來不及顧忌三弟的尸體,甚至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今天這條命,都走不出臨安。
但這口氣,不能憋得不明不白。
他們雖然死了,但異客堂沒死。
冷千客三人來到臨安,就代表著異客堂,而玄天巫女和葉軒對他們的侮辱,也是間接侮辱異客堂的人。
“就說我們兄弟三人,今日在臨安冤死與郭府,仇人便是郭通,和玄天巫女以及背后的烈毒門。”
“當然,還有那個背后的葉先生!”
今日的恥辱,讓冷千客無法接受,就算是死,他也會將這個消息傳達給異客堂。
李子勤聽了,也是忍著忍痛,向天空施展一道氣體,霎時間天空忽然飛出了一直氣體小鳥,沖南方飛去。
冷千客和李子勤看著天空,欣慰一笑,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郭府大院之內,那個人就背對著他們的年輕人身上。
“葉先生,你就等著閩南的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