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雖然是在做生意,但其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道中人。
他和張秋生一樣,都是一開始習武后來轉做生意的。只不過這個郭通與張秋生略有點不同,那就是這個郭通還沒有失去武道中人的熱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通坐在椅子上,想起這件事便有些氣憤。
楊春苗聽聞此事,也是連忙站起來問了一句:
“郭老板。這個異客堂,傳聞其中弟子,乃是來自五花八門的奇人異事。您是怎么和這個異客堂有上聯(lián)系的?”
“哦。這閩南異客堂,我郭某還是有幾分薄面了,畢竟常年在那邊經商,他們也不希望斷了我們臨安的貨源。”
郭通是做藥品原材料的,這藥品的原材料加工之后,大部分銷往整個江南,對于閩南的輸出量也是極大的。所以郭通和閩南那邊的人,還算比較熟悉。
這個異客堂,郭通就是那里的常客。
異客堂原本就是閩南的土著幫派,雖然門下弟子不一定都來自閩南,但為首的畢竟的閩南人。
異客堂,聽聞此名就知道,這里面的人來往繁雜,都是異鄉(xiāng)的客人在此集會,在閩南安家。
這個幫派的人,自然不希望有人堵截了發(fā)往閩南的藥品原材料,所以理論上他們原本就是和郭通一伙的。
“所以這一次,我們想在此一舉殲滅這個玄天巫女!”
葉軒聽了,搖了搖頭,嘆口氣道:
“看來,我們來的的確不是時候啊。”
郭通聽了,連忙回過頭沖葉軒拱手道:“恩人。今日是我小女的生日宴,只不過郭府中有些大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希望恩人海涵。”
葉軒是郭通的恩人。如果葉軒在別的日子來,郭通肯定會以最高的禮儀設宴款待,只不過今日情況不同。
“郭老板,你就沒考慮過你女兒的想法嗎?”葉軒說到這,徐徐戰(zhàn)了起來:“如果一會兒,戰(zhàn)事一開,你們擋不住玄天巫女,怎么辦?”
“擋不住,也得擋!”
郭通完全沒有一絲膽怯,臉上甚至有些憤怒,有點破釜沉舟的氣勢。
“今日一戰(zhàn),是我們郭家和玄天巫女的終極一戰(zhàn),如果我們敗了,郭家的生意勢必會全盤被毀。但如果打敗了玄天巫女,將會全盤而活。”
“至于小女,我會安置她在中院慶生。如果情況不妙,也會有人將他接應回東海。”
郭通說到這話的時候,顯然抱著了一種必死的心態(tài)。
看來,這件事對于郭家來說,的確是危及生死存亡的事情。
“恩人請放心,這一次郭某至少有七成的把握。畢竟有異客堂的三人相助,應該不在話下。”
郭通對于異客堂的實力,還是沒有任何質疑的,這個門派在閩南來說,就已經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了,甚至比閩南的清靈宮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付一個玄天巫女,應該不成問題。
“只不過,今日郭某無法招待好恩人。恩人一會兒也請在后院稍事休息。至于前院的事情,恩人大可不必留意。”
郭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希望牽扯的人太多。
更何況這本就是郭家的事情,和恩人無關,他也不想將恩人牽扯進來。
“無妨,我們跟去前院看看就行了。”葉軒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的確,葉軒對于這種小事,沒有興趣出手,不過他倒很想看到,這個玄天巫女,到底是什么來頭。
郭通連忙來到葉軒身邊,小聲勸阻道:“恩人。一會兒前院馬上就要興起戰(zhàn)事,十分危險……”
郭通知道這個葉軒醫(yī)術了得,在東海的時候,懷虛子都對他甘拜下風。
但醫(yī)術畢竟是醫(yī)術,和武道之間有截然不同的差別。
一會兒打起來,他怕沒有能力保全恩人安全。
“怎么,你覺得我不會武功?”葉軒扭過頭,質疑地問了一句,隨后指著旁邊的楊春苗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郭通看了眼楊春苗,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十八歲花季少女,雖然她懷中配了一把劍,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高手。
“她是華興派掌門,楊春苗!”葉軒道。
“什么,華興派?”
聽到這三個字,郭通登時眼珠一愣。
華興派在江湖上一直沒什么威名,不過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倒是震得半個江南聞風喪膽。而且在東海時,助陣林家成為了東海霸主的,就是華興派。
郭通本就是東海人,對這方面的事情,自然很熟悉。
“他的武功,不在你請的那幾個異客堂的人之下。”
“那是自然。”郭通一下眼睛都亮了,連忙笑道:“原來恩人還認識華興派掌門。這次還真是多謝恩人相助了。”
如果眼前這個女子真是華興派的掌門的話,那么這一次的比拼,郭家無疑又多了一份信心。
“既然如此,兩位請隨我來吧。”
郭通聽了,連忙邀請二位往前院走去。不過才出了門口,門外便有人前來傳報。
“老爺,異客堂的三位俠客已經來了,正在前院等候老爺呢。”
“是嗎?快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到。”
郭通連忙回了一句,便趕忙伸手邀請葉軒上前:“恩人,請!”
幾人連忙往郭府的前院而來,不過三五分鐘郭通便帶著葉軒和楊春苗來到了前院的正堂之內。
前院的門口,郭府十幾個人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還有十幾個下人分布在前院的每一個角落,時刻在觀察著有什么異動。
郭通來到正堂,只見前面三人都坐在了正堂之上的太師椅上,看見郭通前來,這三位也并沒有站起身的意思。
郭通上前,連忙拱手道:
“哎呀,郭某真是久旱逢甘霖,終于把三位給盼來了。”
眼前的郭府大堂之上,坐著三個身材各不相同的人,不過他們三人都是橫眉立目,毛發(fā)旺盛,神色張揚,將郭通前來,坐在最上面太師椅的那個人,這才沒好氣的道:
“郭老板,怎么這么半天才來啊?這可有點招待不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