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辦法。”任九峰長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葉先生也算的上是半個武道界的人,武道界的事情,您也了解了不少。”
葉軒點了點頭,并未答復。
如今的華夏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社會人群。不過華夏圈子太大,人云紛雜,什么人都有。
武道界,不過是一個神秘卻少數(shù)的圈子。
這里面的人,有的人報團取暖,有的人明爭暗斗,有的人老死不相往來。武道就像是一個江湖。
這其中打打殺殺多了,也有不少維護武道界中的人,武醫(yī)便是其中的一種。
原本醫(yī)藥是普世性的,為醫(yī)之人要醫(yī)治的是全世界需要醫(yī)治的人,只不過武道界打打殺殺,許多人不敢染指。
然而,任九峰提到的齊家,卻是一個例外。
“這個齊家,目前已經(jīng)通過醫(yī)藥幾乎控制了整個閩南武道界。紅極一時之盛。”
齊家這些年,幾乎稱霸了沿海一代的醫(yī)藥,成為了真正的神醫(yī)傳家的家主,受到了當?shù)貛缀跛腥说膿碜o和敬仰。不過齊家絕對不僅僅于此。
如果想要稱霸一方,單單靠醫(yī)道是不足夠的。
不過還好,醫(yī)者掌管人的生死,也可以掌管武者的生死。齊家這些年將大部分精力,都對準了武道界,研制出了許多專對武道界的醫(yī)學藥物。
其中的功能復雜且豐富。不過這些都還是好的,醫(yī)藥可救人,同樣也可以殺人。
齊家通過醫(yī)藥手段,同樣控制著許多武道高手,甚至武道門派的命運。所以在閩南,許多大大小小的門派還得聽命于齊家這個醫(yī)藥世家的。
“一個小小的醫(yī)藥世家,居然能反撲武道界?”葉軒聽到這里,倒的確有點好奇,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么。
“閩南的清靈宮,也臣服于齊家之下了嗎?”
對于閩南一代,葉軒不算熟悉,不過好歹了解過那邊的清靈宮,傳聞這個門派,一直都是以女性為主,也正好是閩南的一個武道宗派。
“葉先生也知道清靈宮?”任九峰更為驚奇,不知道眼前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小伙子,哪里知道這么多事,隨即又道:“閩南清靈宮,還算是一股清流。不過也差不多了。”
“清靈宮內,多為女性,所以格外特別。不過這些年也開始逐漸依賴于齊家的藥物。”
武道界,出現(xiàn)一個多為女子的派系,的確是非常特別的,不過女人也有女人的弱點。齊家自然可以逐步攻破。
“這么說,這齊家儼然成為了閩南的武林盟主了咯?”葉軒淡淡一笑,繼續(xù)道:“你任九峰原本也是閩南的醫(yī)藥世家,為何自甘墮落啊?”
“任某也不想。”說的這,任九峰似乎有一把辛酸淚。
烈毒門,雖然也非常有派頭,任九峰過一個生日整個余杭一代的武道實力,都前來巴結,甚至還引來了華夏首富馬昀的秘書,也可謂紅極一時。
不過,煉毒和煉藥,終究有天壤之別。
煉毒之人,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任九峰心里,何嘗想背負這樣不好聽的名號?
“任家傳到任某這一代沒落下來,任某的確難辭其咎,不過局勢如此,任某也別無選擇。”任九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繼續(xù)道:“任某本是閩南人,如今被齊家一脈,趕到余杭一代,雖然混的還算風生水起,不過也未曾了結平生心愿。”
“如今齊家控制了閩南的醫(yī)道,武道。任某僅憑一己之力,無法力挽狂瀾。每年的藥丸大賽,也基本被齊家把控。”
“哎……”
任九峰一聲長嘆。
“任九峰!”葉軒忽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即道:“你想不想東山再起,打敗齊家?”
“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任九峰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句。言語神情,都格外激動。
搞成這個情況,任九峰心下也有不甘。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絕對不會屈居于烈毒門掌門這個位置,雖然如今的烈毒門也做到了一定的規(guī)模,但這個結果,也是被齊家排擠至此的。
任九峰永遠不會忘記,任家與齊家的恩恩怨怨。
只不過他隨口答應之后,眼眸卻略有些遲疑。眼前這個葉半仙,方才還是和自己不共戴天的死敵,如今怎么會幫他?
這且不說,單憑葉半仙一個人,能做到力挽狂瀾嗎?
“葉先生,有什么辦法?”
“辦法,倒是有,不過要看你聽不聽。”葉軒道。
任九峰忙問:“葉半仙請講。”
“閩南的藥丸大賽,什么時候開始?”
“兩個月后!”
“行!”葉軒微微一笑:“你只要聽我的,兩個月后的藥王大賽,我能順利讓你奪冠。”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幾乎給了任九峰無盡的希望。
如果真的能在藥王大賽上奪冠,那任家復興,幾乎指日可待。任家原本就是閩南的醫(yī)藥世家,只不過這些年逐漸退出舞臺,被齊家趕到了余杭。
但如果能在閩南的藥王大賽上脫穎而出,任家無疑就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只不過,這一切似乎讓任九峰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可以嗎?”
“別人說你可以,或許不行。我說你可以,就可以。”葉軒的回答,十分干脆。
他看得出來,這個任九峰雖然創(chuàng)立了烈毒門,不過本心并不算壞,而且背后有很好的背景,值得利用。
“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切的事情,都得聽我的。”
噗通!
任九峰在此跪在了葉軒面前。
這是他第二次跪在葉軒面前,上一次是被葉軒徹底打服,而這一次跪下,任九峰幾乎是看到了希望的太陽一般。
“如能如此,烈毒門一切,聽葉先生調遣。”
“我不喜歡調遣別人。”葉軒徐徐站起身來,笑道:“不過有三點,我要你馬上去做。”
“葉先生請吩咐。”任九峰道。
“第一,烈毒門這個名字,不能再用,即刻改名,你是醫(yī)藥世家,怎么改名,你比我更清楚。第二,即日開始,以親和之態(tài)與余杭和東海這邊的武道勢力來往。不可再以威逼利誘之態(tài)。”
任九峰的壽宴,葉軒也看出來了,大多數(shù)人都是害怕烈毒門,所以不得不過來巴結,但如果要長期下去,還是得與人為善為主。
“其三,即日起,烈毒門不準在研制任何危害武道的暗毒,開始研制各種有助于武道的藥物。”
“是!”
砰砰砰!
任九峰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城府極深,處事深遠,雖然年紀不及他任九峰一半,不過閱歷卻遠勝于他。
更何況,有這樣一個武道幾乎快登頂宗師的人物坐鎮(zhèn),能讓任九峰有絕對的信心。
“沒什么事了,我們走吧。”
言罷,葉軒起身,看了左右楊春苗和林青州一眼,起身要走,走到門口時,略停住了腳步。
“任九峰,藥王大賽之時,來找我,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