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讓站在人群當中的柳元宗,一下傻眼了。
而且他的臉色,是瞬間紅潤起來,原本五十多歲的人,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讓柳元宗當場不知所以。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華夏人,向來講究面子。自古以來皆如此,禮尚往來只是客套的說法,在華夏的人情世故里,給別人面子,往往也就是給自己面子,這樣才能財運亨通。
才能在華夏的社會中活得如魚得水。
那些不給人面子的人,向來都是到處碰壁的。
而他柳元宗,作為這個身份的人,顯然達到了一個無上光榮的地位。
他柳元宗的面子,大嗎?
這個問題,隨便找個東海人來問,他們都會毫無疑問地回答。非常大。
柳元宗在東海的面子,幾乎大到了巔峰的境界,甚至很多人連和柳元宗碰面的機會都沒有。那些東海的巨富商賈,哪一個不得巴結他柳元宗過活?
別說他們這些中上層的人物,就算東海頂尖的人物,又怎么樣?
就連現場站著的林云廷,和賈思明都不敢不買柳元宗的面子。
雖然賈思明的實力超過了柳元宗,但畢竟就目前賈家的實力,還沒有能力讓賈思明徹底和柳家翻臉,所以明面上東海這三家大佬,都是互相給面子的。
就連東海首富賈思明,都不敢不給柳元宗面子。
而此時,面前這個二十歲的小子,居然說出這么一句話,倒讓柳元宗無力接茬。
“葉先生,我看這個王飛文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算了吧?”
此刻,倒是一邊的賈思明,帶著和善的笑容插了一句嘴。
這句話出來,許久沒有人敢答應,他賈思明的發言,還是很有分量的。畢竟這代表了東海最高的門面。
“是啊,葉軒哥哥,要不就算了吧?”
旁邊的陳可瑩,也拉著葉軒的手,小聲勸阻了一句。
唯獨林青州趕忙拉住了陳可瑩的手,小聲道:“可瑩,你還不知道葉先生的脾氣嗎?”
上次在火龍鎮的符神谷時,葉軒便當場打敗了谷主,并斬了火龍神獸,這個人從來說一不二,不管誰勸阻,都沒有作用。
“更何況,這次是葉先生站理,他們本來就簽了生死狀的。”
林青州只小小將陳可瑩拉開,并未參合他們的事情。
原本王飛文方才就是吵著鬧著要和葉先生簽訂生死狀。這生死狀一簽,只要是勝的那一方,就擁有絕對掌控敗者那一方命運的權利。
就算是當場讓他死,失敗的那一方,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葉先生此刻,就算是殺了王飛文,都不為過。
林青州哪里敢參合葉先生的事情,不光不敢,而且還連忙拉開了陳可瑩。
而此刻,站在一邊的柳青青,早已是楞得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現場的變數,實在是太讓人瞠目結舌了。
不過,仔細向來,這一切的確都是王飛文咎由自取。
原本今天只不過是廬林會獵的候選人活動而已,涉及不到任何打斗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王飛文,硬要挑戰葉先生,硬要簽下什么生死狀的話,怎么會搞成現在這個局面,還得她父親柳元宗親自出面求情。
想到這,柳青青是一下扭過頭,不想理會現場的事情。
然而,此刻周圍圍過來的人,都是一片目瞪口呆,這實在是太過于顛覆大家的印象了,沒想到那個葉先生,比王飛文更加強大。
“葉先生,你覺得怎么樣?”
柳元宗仍舊是低了三分語氣,詢問葉軒。
葉軒徐徐仰頭,雙手插兜,轉身問旁邊的林云廷。
“你看呢?”
“這……”
如今場面已經搞成這個樣子了,林云廷之前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就是擔心會和柳家的關系鬧翻。
但從內心講,眼前的場面,的確是他林云廷想看到的,對于葉先生的實力,早已超越了林云廷想象的范圍之內。
“一切,但憑葉先生處理!”
林云廷雙手微拱,尊重葉先生的意見。
“嗯。”
葉軒徐徐踏出兩步,在現場諸人面前轉悠了一圈,賈思明、柳元宗、林云廷三位東海大佬,眼睛都跟著葉軒的身影,徐徐轉動。
他方才問林云廷的話,也不過是想考驗一下,他作為東海大佬中實力最弱的那一個,到底有沒有底氣挑戰賈思明和柳元宗。
看來,林云廷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與王飛文的戰斗,就已經簽過了生死狀。在此之前,我曾給過他兩次機會,只不過一直是他沒有爭取!”
葉軒徐徐伸出手來,隨便表面無光。
但他說的任何一句話,眾人都言猶在耳。
畢竟,這個人方才體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讓人太過于嘆為觀止。而且此刻王飛文的命運,是完全在葉軒手中。
“得罪我的葉軒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從來沒有任何意外!”
王飛文聽得是渾身顫抖不已,但此刻求情,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畢竟現場東海幾位大佬,都已經那面子擔保了,仍舊沒有說動他。
“葉先生,我錯了,撓我一命吧。”
王飛文猛然磕下了頭顱,渾身顫顫發抖。
“有些錯,是無法悔改的。”
葉軒言罷,右手五指一展,手中頓時聚起了一團白氣!
轟隆!
猛然間,他一掌拍向王飛文的腦勺百會穴處,一掌下去,王飛文頭頂冒煙,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般,渾身上下冒出青煙,隨后一命嗚呼。
百會穴,是人體穴脈的關原。如同蛇的七寸,一旦打破這里,便不再會有任何生的氣象。
碰!
王飛文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余杭頂尖先天少年高手,余杭武道一脈青年一代的代表,海門田守易的得意門生。
死!
倒下的那一刻,現場所有人都跟著為之一動。
沒想到葉先生如此說一不二。
就算是眼前諸多人勸阻,東海頂級家族的柳家低三下四地求情,那又如何?
此刻的葉軒,不過拍了拍手,徐徐收回。
臉上并無有任何異常的表情,就好像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