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還沒走到門口,那馮良冀忽然站了起來。
“葉先生且慢。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們形意堂的術(shù)法之妙。”
馮良冀言罷,看了看周圍場景,只身來到了玻璃魚缸旁邊。
葉軒這才剛剛邁步,馮良冀便開始揮手施法。
“有意思!”
在未到東海的時候,葉軒便聽許多人說過術(shù)法的事情。
傳聞葛濟蒼是東海乃至整個江南鼎鼎有名的術(shù)法大師,只不過他一直披著風水的外衣。
風水與術(shù)法,有時候是一種扯不清楚的關(guān)系。但像周生福那樣的人,也頂多只會做一些關(guān)于風水的陣法。
畢竟他不是葛濟蒼的親傳弟子。包括后來的陸承青,也只是以風水,吹動神石而已。
葉軒倒還對這葛濟蒼的術(shù)法略有那么一絲感興趣。
此刻既然眼前這個人想要露一手,葉軒也就干脆停下來看了看。
只見那馮良冀來到玻璃魚缸邊上,忽然揮手大喝。
“起!”
霎時間,整個房間的燈光都開始悠明悠暗,一道徐徐的細風漸漸吹來,順著馮良冀的衣冠直穿而去。
原本站在室內(nèi)的馮良冀,整個人如同站在八級大風面前,整個人的衣袖,以及頭發(fā)忽然被吹了起來,恍若仙人再世。
“這就是術(shù)法?”
眼前場景,驚得沈萬州目瞪口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只不過輕輕伸了伸手,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沈老板,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形意堂的術(shù)法,豈是胡亂吹噓的?”
“沈某今日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以往的風水,陣法,咒語。沈萬州多多少少見識過,但卻都帶有一點虛無縹緲的意思在里面,如果不是專業(yè)人士,根本聽不懂他們在搞什么。
然而,眼前馮良冀所使的術(shù)法,卻是實實在在看到了奇效。
“果然有兩下子。”
馮良冀的舉動,就連葉軒都轉(zhuǎn)眉定看。
世有道法,自然也有術(shù)法,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只不過眼前馮良冀的術(shù)法,的確是那么回事。
“術(shù)修真元。”
這人世間的修道修術(shù)之士,其實大部分在摸索階段,如同侯敬宇的修道之術(shù),雖然也不錯,但模式不同。
這就好比武道中的拳法,有的人使用的這套拳法,有的人慣用那套拳法。這才有了門派區(qū)別。
其實修道和修術(shù)甚至修仙,也是這些區(qū)別的。
而眼前的馮良冀,正是吹動了真元之氣,才得以將其術(shù)法完美展現(xiàn)!
如果馮良冀也是用真元吹動的話,那他這一脈想必都是如此,他們背后的術(shù)法大師葛濟蒼,便也是以真元催動術(shù)法了,就看他的修為,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開!”
此刻,馮良冀大聲一喝,右手直指玻璃魚缸。
轟隆隆!
霎時間,玻璃魚缸的水瞬間沸騰起來,嘩啦啦直冒泡,而且玻璃魚缸之上濃煙四起,整個魚缸已經(jīng)陰影有些晃動!
整個魚缸之下,就好像在用巨火燃燒一樣。
魚缸里的幾條花斑魚瞬間在里面掙扎起來,原本在魚缸里悠然自得的花斑魚,好像受到了什么劇烈刺激,變得到處游動,而且是上串下跳,恨不得從魚缸中跳出來。
啾!
幾條魚拼命掙扎,隨即隱隱冒出了血絲,魚肉只見逐漸呈現(xiàn)青淺色,就好像要被煮熟了一般。
過了沒多少,所有的花斑魚不再掙扎,整個魚肚子朝上,魚完全沒有動靜,顯然是已經(jīng)死了。
而馮良冀,不過大手揮了一下,便鑄就了這個結(jié)果。
“這就是術(shù)法的力量!”
馮良冀輕輕收回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整個過程,他并未大力揮灑,也并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
然而,卻在短短一分鐘之間,瞬間將魚缸里的魚弄死,這不是術(shù)法是什么?
眼前的沈萬州,看的是目瞪口呆。那幾條花斑養(yǎng)在魚缸許久,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然而這一次馮良冀什么都沒做,只是手略微伸了伸,魚就死了?
“厲害,厲害。形意堂的少主,果然非同凡人啊。”
沈萬州是連連拍手鼓掌,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
以往他只聽說形意堂里面的人是亂七八糟的,名聲不太好。其實這都是馮家的人疏于管教的原因,而形意堂的上層人士,哪個不是精英?
這還僅僅只是形意堂的少主,便能將一條活生生的生物,輕松致死。
這要是殺起人來,豈不也是易如反掌?
“怎么樣,葉先生。顯然你對我們形意堂應該有所改觀了吧。”
馮良冀輕輕揮手,兩手插在了口袋,笑道:“我們術(shù)法高人,超乎常人之上,甚至可以掌控常人的生死,就連高超的武者,都要忌憚我們幾分。葉先生的確是有這個實力的,加入我們形意堂,只會讓你如虎添翼。”
“嗯。”
葉軒不過點頭敷衍了一下,笑道:“我對你們形意堂的確有了改觀。我原以為你們形意堂的術(shù)法,能稱得上是真正呼風喚雨的技能,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平庸。”
說到這,葉軒搖了搖頭。
眼前的馮良冀,的確是通曉一點術(shù)法之道,不過也僅僅是入門而已,這樣的花招,在葉軒看來,一毛不值。
“在我看來,你們這根本算不上術(shù)法。也不過就是比尋常人多了一些奇技淫巧罷了。”
像馮良冀這樣的人,葉軒在一些低等星系看都沒看到過,那里的人,最起碼也是開竅了的靈者。
而眼前的馮良冀,不過借用了一些物理的漏洞,達到了尋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只不過以一些真元弄虛作假,根本談不上元氣的呼喚。
“奇技淫巧?”
馮良冀在一旁,忙活半天,沒想到卻得到了葉軒這么一個評價。
他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再無一絲笑容。他不明白,眼前這個人何以如此狂傲。
他不過就是打敗了一個柳龍晉,那不過是個高超的武者,在他父親馮季子面前,都不堪一擊。
這小子居然敢如此藐視形意堂的威嚴。
“葉先生這話,說得有點大了吧?”
葉軒仍舊不置可否,笑道:“總之,今天的邀請,讓我很失望!”
“那你以為的術(shù)法,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