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言罷,隨身一轉(zhuǎn),右手輕輕一揮,周圍的石塊,瞬間形成一張椅子,他風(fēng)輕云淡坐了下去。
他之所以提出第三個要求,除了實在不想親自動手之外,還是想檢驗一下何家的誠意。
畢竟要馴服人,首先他得聽話。
“如何?”葉軒看向何永文。
“這……”
何永文顯然有一絲遲疑。
何永文遲疑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殺不了他們,畢竟自己帶來的達(dá)叔可是一名將近后天境的武者,在他面前,大成武者不值一提。
他之所以遲疑,是因為眼前來的是黃家的人。
黃家雖然和何家在實力上無法比較,但黃家畢竟也是東升商會的成員,而且是何永文的直接下屬,抬頭不見低頭見那種。
更何況,黃家找來的那位大成武者付叔叔,還與趙家?guī)陀兄苌畹臏Y源,黃家也有其背后根深蒂固的勢力。
何永文在考慮要不要撕破臉得罪。
但他也只遲疑了片刻。
“達(dá)叔,要辛苦你一趟。”
畢竟,和趙家?guī)蛶椭鞯牟”绕饋恚@都不是問題。
“好的。”
達(dá)叔只稍微回答了一句,便已經(jīng)跳到了人前。
“達(dá)叔?”
身后的黃向偉一看,原來來的人是達(dá)叔。
他一下慌了神,這才冷靜地掃視了一下現(xiàn)場的這群人,原來來的是何家的人。
他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由于是帶著怒氣而來,根本沒搞清楚里面的狀況。
原本劉經(jīng)理想要將里面的情況說給他們聽,也被他們一腳踹死了。
“原來何叔叔和達(dá)叔都在這里。”
何永文是東升商會的元老,很大程度上,東升商會一直由何家執(zhí)掌著經(jīng)濟命脈,包括黃家的經(jīng)濟命脈,以及孫家的經(jīng)濟命脈。
何家在商會中的發(fā)言,是有分量的,他們一句話,很多商會會員都會聽命于何家。
若何家要隨便孤立一家,甚至將他們開除出商會,那都只是何家一句話的事。
黃家惹誰都不會惹到何家份上來。
更何況,如今面前站著的還有趙家?guī)偷脑霞壢宋铮_(dá)叔。
黃向偉怎么會不知道,那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后天境境界的武者,若現(xiàn)場比拼起來,毫無懸念,黃向偉會一敗涂地。
只是,他有一點搞不明白,為何那個小子才來了不過一天,便已經(jīng)開始命令起何家的人了。
“何叔叔,您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
“住嘴!”
黃向偉的“那小子”剛剛說完,何永文便已惱羞成怒,指著他道:“你還敢在我面前提葉先生?”
雖然他不知道葉先生和黃家有什么過節(jié),但憑葉軒一句殺了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是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
“何叔叔,怎么了這是?”黃向偉不明白一向面善心和的何永文此時為何會這么生氣。
然而,此時達(dá)叔已經(jīng)來到了人群中央。
“老付,是別人要取你性命,可怪不得我了。”
“達(dá)兄!”
此時的那位付叔叔,早已滿臉通紅,汗滴滾落而下,迅速收起了武斗的姿態(tài),笑道:“達(dá)兄。你我相識已久,您何必為了那年輕人,和我過不去,這不是傷了和氣嗎?”
這付叔叔顯然知道自己不是達(dá)叔的對手,只好打起了感情牌。
“何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都是東升商會的人,何必搞成這樣呢?”
此時的黃向偉內(nèi)心惶惶,已經(jīng)面露央求之狀。
何永文也有點不好意思,無緣無故要取人性命,實在說不過去。
黃向偉趕緊趁熱打鐵,好言相勸道:“何叔叔,看來今天的事,是誤會一場。”
那付叔叔也沒想到他居然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甚至連自己都惹不起,也只好趕緊附和道:“對對對,誤會,誤會,回去我就讓向偉他爸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對對對,都是我莽撞了。”黃向偉見何永文也沒答復(fù),趕緊就坡下驢道:“何叔叔,今日之事,就當(dāng)我們沒來過,行了吧。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黃向偉言罷,趕緊拉著孫菲菲的手,準(zhǔn)備離開。
“我們憑什么走?”
然而,此時的孫菲菲仍然不肯罷休。
畢竟她年紀(jì)輕輕,根本不懂商會中復(fù)雜的關(guān)系。對黃家以上的家族是極為陌生的。
憑什么任憑別人一句話就要走?
“我不走!”
“菲菲!”黃向偉急得一巴掌扇在了孫菲菲的臉上,怒道:“現(xiàn)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你,你敢打我?”
孫菲菲愣了,與黃向偉交往已來,他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曾打過自己的。
“你為了那個小子,打我?”
黃向偉聽到這,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直將孫菲菲踢開一丈之遠(yuǎn),撞到一張椅子。
“我特么不光敢打你,我還敢踹你。”
黃向偉是一個內(nèi)勁武者,此時又在氣頭上,那一腳尤為用力,直接將孫菲菲踢得口吐鮮血。
要不是因為這個娘們,他不至于惹這么多事,甚至讓黃家變得岌岌可危。
孫菲菲趴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有氣無力,但仍舊喊出了一句:
“黃向偉!我要跟你分手。”
“分手就分手!你這樣的女人,老子隨時找得到。”
此時的黃向偉早有此意,要不是孫菲菲故意在酒店擺闊,怎么會惹出這一系列的事。
就算是在窮人面前裝裝姿態(tài)也就算了,居然裝到了何家的座上賓面前,這特么簡直是個害人精。
“你知道在我面前站著的誰嗎?那是東升商會的元老級人物,何叔叔。他一句話能讓我黃家傾家蕩產(chǎn)。”
說到這,黃向偉又上去補了一腳。
畢竟,一個女人,尤其是如此像孫菲菲這種普通家庭的女人,不值得他為此破壞和何家的關(guān)系,更何況再留在這,有性命危險。
“就因為你這敗家娘們,差點毀了老子的基業(yè)。”
黃向偉一腳,將孫菲菲直接踹暈。
他也并未理會她,只對身后付叔叔道:
“趕緊走!”
“等等!”
此時,在那坐著的葉軒終于發(fā)話了。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他淡淡地說完這句話,隨即云淡風(fēng)輕看向何永文:“何先生。我說的話,你沒聽清嗎?”
“再有遲疑,我可反悔了。”
“這……”何永文一咬牙,怒道:“達(dá)叔,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