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全場愣了。
“你什么意思?”
陳飛揚有點急了,扔掉球桿,像是要打架。
畢竟陳飛揚一生優越,很少受到質疑,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子放出這種話來,讓他有點受不了。
“飛揚!”
許瑩瑩趕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翻臉。
然而,葉軒的態度,也讓許瑩瑩瞬間對他反感大增。
原本許瑩瑩對葉軒印象談不上好壞,畢竟很多年沒見面了。
但沒想到如今的他,變得如此傲慢無知,不會打球就算了,還是個嘴炮。
“別看球不會打,口氣倒不小。”
雖然他們陳家在東升市不算頂尖的人,但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
而且東升這座城市僅次于江陵的楚州,是江陵經濟的代表,陳飛揚這樣的人,肯現身這鳥不拉屎的江州,完全是看在許瑩瑩的面子上。
而葉軒,是一個將葉家基業幾度搞垮的廢物。
這些拋開不談,單說陳飛揚在高爾夫球上的成績,就足以羨煞旁人。
站在這個位置上,教教葉軒,怎么了?
沒想到他不但不領取,還回懟了陳飛揚一句。
許瑩瑩之所以攔住陳飛揚,完全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要不是葉慶雪在此。陳飛揚說不定當場上去教訓葉軒了。
許瑩瑩白了葉軒一眼,只拉住了葉慶雪道:“姐,你這弟弟也是該管管了,你看他說的這是什么話?這像是葉家人說的話嗎?”
“我們葉家,原本都算得上是富貴人家,怎么能容忍這么沒素質的存在,就這樣的,還打高爾夫?呵呵。”
“瑩瑩,你這說的什么話?”
聽到這,葉慶雪原本還想繼續忍耐,但許瑩瑩說話實在是欺人太甚。
“誰規定打高爾夫是貴族運動了?沒錯,葉軒或許的確是技不如人,但也不像某些人,咄咄逼人。”
“你說誰?”
陳飛揚此時臉色通紅,拳頭已經捏緊了。
“有本事,就在球場一決高下啊!”
“你……”
葉慶雪正準備反駁,葉軒卻拉住了她。
“行啊!你要怎么比?”
“一球定勝負!”
“可以!”葉軒一腳碾起地上的球桿。
葉慶雪看他自信滿滿,心里有點慌:“葉軒,你行不行?”
“看著吧。”
陳飛揚也懶得跟他廢話。
畢竟場面已經充滿了火藥味了,眼下這場球已經上升到了戰爭的層面。
他自然會全力以赴,讓葉軒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不可戰勝!
陳飛揚揮起球桿,圍著球場畫了畫道:“眼前球場有幾十個動,我們一桿定輸贏,只要你隨便進一個洞,誰進的洞遠,誰贏,如何?”
“開始吧。”葉軒淡淡道。
“哼,狂妄!”
陳飛揚叫來球童擺球,不讓他擺近處,只讓球童退后300米,擺球。
這個舉動,不止現場的人懵了,連球童都懵了。
“300米的洞?”
他來這工作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牛掰的人物。
300米的洞,全世界都沒幾個人打進過。
陳飛揚雖然表面意氣風發,其實也有點緊張,畢竟300米的洞,全世界都沒幾個人打進過,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不過,不給葉軒一個深刻的教訓,他不知道高爾夫球場,誰為王。
陳飛揚握緊球桿,大力一揮!
刷!
草坪上一個白點穿過,直沖球童而去。
所有人隨著拋物線看去,只見球越來越遠,已然看不見了,大伙沿路跑去。
呱噔!
球順利進洞。
“好!”
球童第一個激動地跳了起來,這是他有史以來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個球。
許瑩瑩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這一下,看葉軒還有什么話說。
唯獨葉慶雪,站在一旁,臉色暗淡。
陳飛揚居然打出了300米的球,這可以說史無前例,而葉軒是一個很少接觸高爾夫球的人,怎么可能超越他?
“哎!”
葉慶雪發出一聲無奈的感嘆。
“葉軒,算了吧。”
葉軒微微一笑道:“姐姐什么時候也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了?”
“可是……”葉慶雪被問懵了。
是啊,這些年,她葉慶雪什么風浪沒見過,何曾想過放棄?
既然弟弟都如此有信心,為何要放棄?
“加油!”葉慶雪突然為弟弟鼓勁。
葉軒揚桿而起,大喝一聲。
“擺球!”
現場所有人看向他,不過,大多是想看他的笑話。
“呦,姿勢倒不錯。”
諸人取笑了一下,都找著椅子坐下來,只等結果。
畢竟,結局,已經很顯然了。
連球童都沒準備候球,直接閃開了。
嗔!
葉軒手起桿落,腳下的球瞬間不見,整片天空和草坪,連一個白點都沒看到。
“我去,球呢?”
球童一下傻眼了,站在草坪上一臉蒙圈。
“哈哈哈哈,他不會是來搞笑的吧,打不進亂打,這不是給球童添亂嗎?”
原本坐下去的陳飛揚一下站了起來,因為他從來沒看到高爾夫球場,這么打球的人,一下笑得肚子疼。
球童站在一邊,一臉茫然。
“這上哪去找啊?”
“不用找,就在前面,1500米的洞里。”
球童聽懵了,也只好過去找球。
葉軒扔桿轉身,拉著姐姐的手。
“我們走!”
“撲哧!”
許瑩瑩當場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到葉軒不光狂妄自大,還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故意欺騙球童說球在遠處,然后趕緊拉著姐姐閃人,以免繼續留在這丟人。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打成這樣,哪還有臉繼續留在這。”
正當陳飛揚得意忘形時,只聽身后球童大聲喊道:
“這球,進了!”
陳飛揚得意的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什么?進了!開什么玩笑?”
兩人趕緊跑了過去,氣喘吁吁來到洞口,一看,那球果然就在洞里。
而且,不單單是球進了,就連洞口周圍的草坪都全部被球蹭成了平地。
球童拿起球,還發著燙。
“這,這個人是干什么的?”
陳飛揚抬起頭來時,眼珠子都已經快瞪出來了。
這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進球方式,讓他嘆為觀止。
許久之后,他看著葉軒的背影,都沒緩過神來。
這一刻,許瑩瑩目瞪口呆。
原來葉軒所有的不屑,不是偽裝的傲慢。
那就是真正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