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是這間酒吧的辦公區(qū)域,這里的環(huán)境瞬間安靜了很多。
走廊上趙東一面迎著葉軒,一面給他講這余先生的歷史。
原來這位余先生,名叫余慶,是江州市有名的地下拳王,在地下的拳王爭霸賽上,他曾經(jīng)親手用肉拳打死過一個對手,從此在這行揚名。
謝永坤之所以能干出這么大的事業(yè),也是因為有這些幫手的坐鎮(zhèn),要不然他不會有這么大的底氣。
如今有人冒名上來找死,謝永坤見都不會見,而是直接交給余慶處理。
可見這位拳王余慶,對于謝永坤來說多么重要。
以余慶的實力,一般很少有人找上門來。
而如今,葉軒就親自找上門來了。
兩人剛走到三樓的一個豪華房間門口,旁邊卻沖過來了一個人。
“兩位來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有事嗎?”
葉軒撇頭看去,原來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得端莊得體,顯然是這里的高管。
“王經(jīng)理,好久不見啊。我們來找余先生有點事。”
原來趙東認(rèn)識此人。
“東哥啊,余先生今天不見客。”
呱噔。
經(jīng)理才剛說完,這門卻被一角踹開了,葉軒二話不說走了進去。
“哎,你特么誰啊?給我出來。”
王經(jīng)理瞬間急了,從業(yè)這么久以來,沒見過這么蠻橫的人,也就懶得跟他講禮貌了,沖進去便要拽葉軒出來。
他手剛搭上去,葉軒輕手一抖,王經(jīng)理立馬被震開半米之外,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去……”
他心頭一懵,感情這哥們是來找事的?趕忙拿出了對講機。
“叫幾個人上來!”
“王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別別別。”
趙東額頭冷汗直流,這才剛剛踏進門口,便感覺事情可能不好收拾了。
而葉軒已經(jīng)大步跨了進去。
從房間走廊轉(zhuǎn)角過去,便是一個大的包間,里面只坐著一個人。
此人面色發(fā)黑,剃著寸頭,身材消瘦,輪廓特別分明,脖子上還紋著一只蝎子,此人便是余慶。
剛才門口發(fā)生的一切,他已經(jīng)有所耳聞,不過卻沒有絲毫驚慌。
“你找我?”
余慶面帶一絲神秘的微笑,完全沒有一點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葉軒直接拉了張沙發(fā)椅坐了下來。
“我不找你。我找謝永坤!”
“你敢直呼我們老板的名諱,你找死啊。”
王經(jīng)理又沖了過去,但還是被一腳揣在了地上。
此時,門口沖進來好幾個拿著鋼管的人,王經(jīng)理忙大喊:
“給我打死,就地打死!”
“慢著!”
這幾個保安正準(zhǔn)備沖上去,卻被余慶伸手?jǐn)r截了。
他剛才也留意了一下葉軒,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不是幾個保安能打發(fā)得了的。
“你們出去!”
余慶的一句話,讓這些保安們不假思索地退了出去。
“不知這位小兄弟,找我們謝老板有什么事?”
余慶一邊走過來,一邊活動活動筋骨,扭了扭脖子。
咔咔咔幾聲,嚇得趙東是冷不丁打了幾個寒顫。
他雖然在舊城區(qū)稱王稱霸,但畢竟是地痞流氓,在這種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拳王面前,不值一提,何況現(xiàn)在在人家的地盤上。
自己和葉軒單槍匹馬闖入,豈能不怕。
葉軒冷眼看了下余慶,他的身手在普通人里來說,算是不錯的,不過還入不了他的眼。
“不想死的話,就叫他出來!”
葉軒只是冷冷說了這么一句話,余慶早就受不了了。
“你未免太過目中無人,謝永坤是我大哥,我為他效力,你自然得先過我這關(guān)!”
“你可想清楚了!”
葉軒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看都沒看余慶一眼。
這對一個打手來說,是最大的羞辱。
“找死!”
蹭地一聲,余慶一腳已經(jīng)踹了過來,隨即拳頭并進,從空中以碾壓之態(tài)攻來。
怦愣!
這一拳一腳齊力并進,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此,非得發(fā)生那次拳王爭霸賽的慘案。
然而葉軒仍然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甚至閑余慶出手太慢。
等他撲來時,葉軒只是猛然站了起來。
手在空中劃了一下。
霎時間,余慶整個人從空中倒下。
轟轟!
就像一塊鋼板砸在了地面上,震得現(xiàn)場人也隨即顫抖。
“既然你是個打手,這種死法,應(yīng)該沒有羞辱你了。”
葉軒收回手時,余慶正在地上抽搐,卻也不過兩秒,便僵硬當(dāng)場,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
“余先生!”
王經(jīng)理瞬間面癱,都不會思考了,眼前的場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余慶,那可是江州拳王級的打手,是謝永坤最器重的人,那是在地下拳王賽時用肉拳打死過人的。
怎么會還沒出手,就死了?
這,這不科學(xué)!
而此時,葉軒又坐了下去。
“還不叫謝永坤!”
他只是冷冷說了這么一句,王經(jīng)理這才反應(yīng)過來,渾身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得不行,不自覺倚著門出去了。
王經(jīng)理風(fēng)塵仆仆趕出來,直奔酒吧的頂樓辦公室而去。
來到門口,敲了門。
“進來。”
得到允許之后,這才開門進去。
頂層的這間辦公室,要簡約很多,整體都以灰白色為主,看起來很透明。
大大的辦公室里面,只有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
那個穿著西裝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的男子,就是謝永坤,他雖然穿著正裝,但看上去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邪氣。
謝永坤旁邊還坐著一個男子,此人大約30歲左右,正襟危坐,身材不算魁梧,但看上去與謝永坤截然不同,寬松的衣服上還繡著“華興武館”四個大字。
此人正是華興武館的大弟子,許恒生。
兩人此時似乎正在交談著什么,見有人進來,便暫停了。
王經(jīng)理趕緊小跑了過去。
“謝老板,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這么慌張?沒看我在跟許先生談事情嗎?”
王經(jīng)理的闖入,讓謝永坤略有不爽。
這樣的會所,每天都會發(fā)生各種打架斗毆的事情,這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謝永坤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如果他沒別的事,有時候甚至?xí)H自出面調(diào)停。
那些人見了他的面,沒有敢不給面子的。
只是今天他實在抽不出時間,因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此秘密交談。
所以他也只是隨便敷衍了一句,又連忙帶著笑意沖旁邊的人道:
“恒生兄見笑了,會所經(jīng)常出這種事。稍等一下。”
王經(jīng)理禮貌性沖許恒生笑了笑,趕緊走到謝永坤身邊,小心垂耳道:“老板,那小子鬧到門口來了。”
“不是讓余先生去處理了嗎?”
“余,余先生他……”
王經(jīng)理的臉色讓謝永坤感覺有些不對。
“余先生怎么了?”
“他被那人,一掌打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