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爆炸的瞬間,白慕凡把童暖暖護在了懷里的關系,所以童暖暖只是在落地的時候受了點輕微擦傷。
至于白慕凡,他的情況就要嚴重的多了。
白慕凡后背大面積被燒傷,落地的時候又傷了腦袋,所以至今昏迷不醒,醫生怕他后背傷口感染,所以把他送進了隔離病房。
童暖暖一醒過來,就立馬跑去隔離病房外看白慕凡,不管誰勸都不聽,一直站在外面看著,怎么都不肯離開。
見狀,蔻蓉只能默默抹眼淚。
斯學真見這樣不是辦法,就先勸著蔻蓉回去休息,并且讓斯恬恬留下來陪著童暖暖。
“暖暖,我先陪你回房間休息吧!”拍著童暖暖的肩膀,斯恬恬輕聲說道:“醫生也說過了,慕凡醒來最少也是明早的事情,你不希望他看到你的時候,還在為你擔心吧?”
能勸的都勸了,斯恬恬也是懷著最后一點希望,拿白慕凡來哄勸童暖暖。
聽到斯恬恬的話,童暖暖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這是事發之后,童暖暖第一次流淚。
“你,你別哭!”斯恬恬慌了手腳,連忙抱住童暖暖,“你這樣在外面哭,要是被慕凡聽到了,他該得有多傷心啊!”
“而且,你還懷著孕呢!這么哭對孩子,對你自己都不好!”斯恬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安慰童暖暖。
“我知道,可是”童暖暖哽咽著,“他當時想都沒想就讓我跑,根本都沒考慮過自己的安全,他怎么那么蠢!”
埋怨著白慕凡的傻,童暖暖哭個不停,“他根本就是想用自己換我和孩子活著!蠢死了!沒有了他,我和孩子該怎么辦!他怎么一點都不想想!”
“對對對,是他不對,等他醒了,我幫你教訓他。 陛p拍著童暖暖的背,斯恬恬勸道:“暖暖,你先別哭了!”
“要是他就這么沒了,那我也活下去了!”看著病床上幾乎被纏成了木乃伊的白慕凡,童暖暖吸了吸鼻子。
這些話,她憋在心里好長時間,剛才有蔻蓉他們在,她不敢說,也不能說,現在只有斯恬恬在跟前,童暖暖才忍不住說了出來。
在別墅的時候,白慕凡讓她跑,她心里面就想過,大不了就是和他死在一起。
可當后來他沖上來,抱著她一塊往外跑的時候,她心里滿是希望,認為兩人是跑得掉的。
然而,柯程楠一次又一次玩弄他們的內心,總是會把希望變成絕望。
聽到爆炸聲的那瞬間,當熱浪撲來的剎那間,童暖暖絕望的幾乎放棄了求生的念頭。
那時候,要不是他,他在她耳邊說,他們都會好好活下去,或許現在的情況會更糟糕!
可醒來后看到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童暖暖的心好像被人攥在手心里一樣,生疼生疼的。
“呸呸呸!千萬別這么想,太不吉利了!”斯恬恬扳著童暖暖的肩膀,“你沒聽到醫生說嗎?他不會有事的!只是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連康子也說他死不了,你不信別人,也得信康子的話!”
童暖暖先是一愣,隨后點點頭,眼底重新恢復了希望。
“對,他不會有事的,我和孩子都沒有事,他怎么可以有事!”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白慕凡,童暖暖說的無比堅定,“慕凡,我和寶寶都在等你醒來,我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只有醒過來,才能聽到我們的真心話!所以,你一定要快點醒來!”
*
武軍被找到的時候,人在草叢里,身上多處受傷,顯然也是在爆炸中受的傷。
宋達立馬安排了人送他去醫院,之后等謝一忙完善后工作,兩人看完武軍才去找向北。
向北正在康辰辦公室,見兩人灰頭土臉地進門,不由皺了下眉。
“情況怎么樣?武軍沒事吧?”
宋達搖搖頭,“沒大事,據他說,他繞到煤氣管那附近,就聽到嘶嘶的漏氣聲,他第一反應就是跑,結果跑出去沒多遠就爆炸了。”
“幸虧他當時跑的及時,不然這會還指不定成什么樣子!”謝一才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
輕咳了一聲后,謝一問向北,“白少和童小姐怎么樣了?”
“暖暖問題不大,就是慕凡,背后大面積燒傷,還被熱浪沖擊了腦部,不知道醒來后會不會有后遺癥!笨党絿@了口氣,然后按著額頭問:“別墅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童向國、童偉柯和柯程楠的尸體都找到了,另外在后院倉庫發現了傭人們的尸體,法醫初步斷定他們死了之后才受到爆炸波及的!敝x一說著從警局那邊聽來的消息,“武軍手機里的電話錄音,可以證實事情跟白少和童小姐沒關系,只是柯程楠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人都死了,事情到這里就算結束了!毕虮笨戳酥x一一眼,然后又說:“找人照顧好武軍,他這回算是因公受傷,讓他好好休息,我放他大假,明兒我再過去看看他。”
謝一點點頭,帶著宋達兩人走了。
“俊浩已經在聯合媒體發消息,我想股權案很快就會結束,暖暖母親二十多年前的冤情也會公諸于世!笨粗虮保党窖鲱^嘆了口氣,“或許這件事到這里,已經算是最好的解決了!”
“慕凡還躺在隔離病房里,這算個屁的解決!”向北一拳頭砸在桌上,“我當時就在外面,我眼睜睜看著別墅爆炸,可我什么都做不了,這感覺實在是太窩囊了!”
“想開點,誰也沒想到柯程楠才是那一家三口中最壞的一個!”康辰安慰著向北,“行了!你要是不甘心,就找人去查查那個森姆,我總覺得柯程楠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這樣,那個森姆或許知道點什么!”
向北點點頭,“還用你說!爆炸之后,我立馬讓人去找那個森姆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這小子不會跑了吧?”康辰突然坐直了身子,直視著向北。
向北眉頭一皺,摸著下巴說:“不會吧?他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