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學真和蔻蓉進了寇家老宅,童暖暖站在車旁,和白慕凡說話。
“那份錄像,我之前看過,畫面模糊,未必能認出是童向國。”童暖暖有些擔心,“現在案子移交給警局那邊,會不會出什么意思?”
白慕凡搖搖頭,“你就別亂想了,凱樂他們早就用軟件把錄像高清化,他的一舉一動都看的很清楚。”
童暖暖松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謝一厲害,這都能被他找到。”
捏了捏她的臉肉,白慕凡干笑了兩聲,“你先別急著夸他,那小子是有個人目的的!”
“嗯?”童暖暖不明所以地眨著眼。
“梅子,你那個御用的珠寶設計師,謝一看上她了,想你幫幫忙。”白慕凡輕笑。
“啊?不是吧!”童暖暖驚訝地瞪大眼睛。
“是真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白慕凡笑道:“聽那小子說,有次在路上遇到梅子被人調戲,他就出手幫了忙,那之后心里就一直記著她,后來私下里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你公司的人,所以想找機會表現下,才好跟你開口,讓你幫幫忙。”
“原來是這樣!”童暖暖笑出聲,“沒想到謝一眼光挺刁的,梅子看著冷冷的不近人情,但卻是個好姑娘。”
想了下,童暖暖握住了白慕凡的手,“我一會回去就給梅子打電話,先幫他探探口風!”
有了事情做,童暖暖樂顛顛地要回去打電話。
白慕凡臉色一沉,拉著她的手不放人,“你就這么走了?我現在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恐怕今晚來不了了,要見面也得等明天,你就不表示一下?”
“你今晚不來了?”童暖暖笑得眼睛都彎了,“真好!別來了,你天天過來,我都看煩了!”
“童暖暖,你!”白慕凡氣得磨牙。
朝他吐了吐舌頭,童暖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行了吧?開車小心點啊!”
“這還差不多!”白慕凡心滿意足,在童暖暖手背上親了一口,才肯開車離開。
童暖暖心情不錯,哼著歌進了客廳,卻見童老爺子也在,而且整個氣氛有些詭異。
“暖暖。”見她回來,蔻蓉站了起來。
童老爺子和斯學真同時看了過來,童暖暖頓時壓力山大。
“老爺子來了,是為了開庭的事?”走過去,童暖暖坐在了蔻蓉右手邊。
童老爺子點點頭,怕童暖暖誤會,又忙說:“我不是來替向國求情的,我只是來尋求個真相,如果早知道他做了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姑息他這么多年!”
這些話,童老爺子說的又氣又惱。
聽說蔻蓉還活著,童老爺子打心底高興,也曾來看望過蔻蓉,但當時斯學真陪著蔻蓉出去玩,所以沒能見到。
誰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下,童老爺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畢竟,當年童向國和蔻蓉的婚事,是童老爺子牽線的,再加上五年前的事,他總覺得對不起蔻蓉和童暖暖娘倆。
“老爺子,你就別說這話了,沒人想的。”蔻蓉看了童暖暖一眼,勸著童老爺子,“你放心,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阻止暖暖和慕凡的。”
“蔻蓉,我知道你這人明事理,但我心里實在是不舒服啊!”捂著胸口,童老爺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我今兒來,是想要補償你們娘倆的。”
“補償?”斯學真皺起眉頭,嘲諷地說:“你以為她們母女所受到的痛苦是可以輕易補償的?還是覺得只要補償了她們,童向國那邊就會罪行輕一點?”
斯學真的話有些嗆人,他這輩子最在意的人就是蔻蓉,當年她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后,他最恨的人就變成了童向國。
童老爺子突然在這個時候跑來,還提出補償,斯學真會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你誤會了。”童老爺子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對蔻蓉和暖暖覺得抱歉,單純想要彌補她們兩個!”
斯學真還想說什么,卻被蔻蓉拉了一把,她朝他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的話。
看他們兩個這樣子,童暖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老爺子,你的心意,我們都明白,只是就像我爸爸說的,現在的確不是個好時候。”
“這是什么意思?”童老爺子有些不明白。
童暖暖微微一笑,“今天上庭,不少記者都在,我們才把童向國當年謀害我媽媽的證據交上去,你就立馬跑來我們這里做彌補,外面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到時候眾口鑠金,對你,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
仔細琢磨了下童暖暖的話,童老爺子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太唐突了,對不住,差點就給你們添了麻煩!”
見童老爺子很講道理,斯學真也不像剛才那樣口氣沖,“只要你不是要害她們母女,別的咱們什么都好說。”
“我怎么會害她們!剛剛是我考慮不周到。”童老爺子擺著手,“蔻蓉,你生了個好女兒,她比我想象中要出色的多!”
“我的女兒的確很出色。”不等蔻蓉客套兩句,斯學真得意洋洋地承認了下來。
“爸!”童暖暖紅了臉,瞪了斯學真一眼。
蔻蓉抿唇笑道:“你也不怕童老爺子笑話你!”
“不笑,不笑!”童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童暖暖,“以前是我走了眼,如今我是巴不得暖暖早點嫁給慕凡啊!”
童暖暖臉紅的更厲害了,“我還有個電話要打,你們聊!”
看著童暖暖逃走的背影,斯學真和蔻蓉相視一眼,兩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見他們夫妻兩人這么和諧,童老爺子心中也有了安慰。
清咳了兩聲,童老爺子說道:“斯先生,蔻蓉,你們看慕凡和暖暖的事情”
“這事,還是交給暖暖決定吧!”蔻蓉挽住了斯學真的胳膊,歉意地看著童老爺子,“我雖然是她的母親,可感情的事情還是當事人做主最好,老爺子你說呢?”
童老爺子知道她這是在打太極,卻也只能點了點頭,嘴邊浮現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