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白慕凡輕呼出一口氣,然后往后一仰。
“這五年,她都做了什么,就好像是個謎,根本沒人知道。”看著天花板,白慕凡眉頭緊皺。
向北挑了挑眉,“那燕儒承呢?他不是一直和暖暖在一起嗎?查到他的事情,就能查到暖暖了吧!”
撇了撇嘴,白慕凡聳聳肩膀,“他的事倒是查到不少,跟人合伙開了一家廣告公司,還把自己大部分錢都投了進(jìn)去,這事雖然沒傳到北城來,但謝一說他的廣告公司在英國大受歡迎。”
“那暖暖呢?”向北皺著眉,兩手撐著桌面,“認(rèn)識燕儒承的人,就沒有人見過暖暖嗎?”
“那就不清楚了!痹俅温柤,白慕凡輕嘆了口氣,“謝一只找到她去醫(yī)院的記錄,但具體的就再也查不到了!
“醫(yī)院的記錄?”向北疑惑地摸了摸下巴,“難道她是去看她的眼睛?這么說五年前他們離開北城的時候,暖暖的眼睛就”
緩緩搖頭,白慕凡面色漸漸沉重起來,“不知道!”
見他這樣子,向北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拍拍白慕凡的胳膊,向北嘆了口氣,“查不到就讓謝一回來吧!我看你與其自己在這兒納悶,還不如直接去問暖暖更直接!”
白慕凡抿緊唇瓣,好一會兒才說:“我讓謝一去接克里斯蒂科了!
說實話,他最近不敢見她。
她的拒絕,她那些傷人心的話,快要讓他分不清她對他的感情。
原本自信滿滿的他,如今只是個得不到愛的傷心男人,經(jīng)受不起一點點的打擊。
更何況,按照宋達(dá)說的,燕儒承三天兩頭往童暖暖那跑,也只有燕儒承在的時候,童暖暖才會笑一笑。
這種感覺,真是非常糟糕!
看出他的停滯不前,向北眼珠一轉(zhuǎn),提議道:“飯團(tuán)不是在你那兒嗎?我看暖暖挺喜歡它的,你把它送回去,沒準(zhǔn)還能博個好感呢!”
“你讓我把狗做踏板,你出的什么”白慕凡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來拍了向北一下,“好主意!”
“?”向北還沒回過神,就見白慕凡面帶喜色,大步朝外走去。
聳聳肩,向北嘆了口氣,“男人憋久了真可怕,看他這個樣子,我更想早點結(jié)婚了!”
*
夜幕降臨,星光綻放。
童暖暖推說自己累了,早早回到房里,洗了澡之后,穿著睡裙坐在陽臺上。
她很喜歡看星星,白慕凡公寓的陽臺,就是最佳的觀星地,可惜她現(xiàn)在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別說是星星,就是一點點光都是奢望。
蓋了張薄被,童暖暖躺在躺椅上,腦中幻想著整個星空,卻不知怎么的,眼前總是會浮現(xiàn)出白慕凡和燕茹雪站在一起的畫面,耳邊燕儒承那句“他們要結(jié)婚了”一遍遍循環(huán)。
她早就知道自己心里是放不下白慕凡的,可卻沒想到自己這么沒出息,一句話就能讓她惦記這么久。
閉了閉眼,童暖暖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了隔壁傳來的細(xì)微聲音。
“儒承?”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站在隔壁陽臺的燕儒承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俊
他傻氣的口吻,逗笑了童暖暖。
“怎么還沒睡?”見暴露了,燕儒承也不再裝下去。
“屋里有點悶,想要吹吹風(fēng)!蓖瘬Q了個舒服的姿勢。
“吹一會就進(jìn)去吧!別著涼了!”看著她,燕儒承傻笑著,“暖暖,我今晚大概會失眠。”
“嗯?”童暖暖愣了一下,隨后明白過來他再說下午的事情,“其實你不用那么激動,我”
“我知道!我們只是形式上的舉行婚禮!”靠在欄桿上,燕儒承彎著嘴角,“但能看到你穿著婚紗朝我走來,只要想到這一點,我就很高興!高興的睡不著!”
童暖暖抿了抿唇,她心里是愧疚的。
看出她的沉默,燕儒承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揮著手,燕儒承正要解釋,眼角卻瞥見一輛suv從遠(yuǎn)方駛了過來。
他眼尖,很快就看清車牌,認(rèn)出那是白慕凡的車。
心思一轉(zhuǎn),燕儒承立馬換了話題。
“暖暖,我剛給jim打電話了,那家伙知道我不用管理暮雪集團(tuán),居然把新接的幾個單子都給了我!”燕儒承邊抱怨著,邊看著那輛逐漸靠近的suv。
“你八成又在他面前說錯話了吧?”想到j(luò)im的火爆脾氣,童暖暖輕笑,“你明知道他的雷區(qū),卻還偏偏招惹他!”
“因為逗他很有趣!”見車停了下來,燕儒承故意手撐著下巴,對童暖暖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他,結(jié)果把他當(dāng)色狼,還鬧了一場烏龍!”
“記得!誰讓jim對女生那么輕佻,事后他還很風(fēng)騷的說是自己長太帥才惹來的禍端!”想到那件事,童暖暖笑了起來。
看著她的笑容,燕儒承也跟著笑了起來,尤其是在看到suv的車窗已經(jīng)放了下來,他笑得更加大聲了。
才放下車窗,白慕凡還沒探出頭,飯團(tuán)金毛就擠開他,探出了個鼻子,嗅來嗅去的樣子,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你聞到她的味道了?”挑了挑眉,白慕凡揶揄地?fù)现垐F(tuán)金毛的下巴,“鼻子還真靈敏!”
“嗚嗚”飯團(tuán)金毛低聲叫喚著,兩只前爪扒著白慕凡的褲子,一副急切想他開門放它出去的樣子。
白慕凡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陽臺上兩個說說笑笑的人,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飯團(tuán)金毛本以為白慕凡按住它的腦袋,是要開門,但等了一會都不見白慕凡動作,它再次不耐煩起來,不斷用鼻子拱著白慕凡的手,催促他快一點開車門。
緊盯著童暖暖的笑臉,白慕凡一把摁住飯團(tuán)金毛的后頸肉,頓時飯團(tuán)金毛一動不動地趴在他身側(cè),黑漆漆的大眼睛中閃爍著疑惑。
咬緊牙關(guān),白慕凡腦海中浮現(xiàn)出童暖暖對自己的冷漠,與現(xiàn)在她的笑容相對比,他胸口升騰出的火焰,幾乎要把一切熔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