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慕凡一陣惱怒。
他上前一步,一手握住童暖暖的下巴,另一只手狠狠擦著她的唇,用力之大,沒一會兒她的唇就腫了起來,嘴角都被擦破了皮。
“放手!”燕儒承抓著白慕凡的手,心疼地看著童暖暖,“你在干什么!沒看到她嘴角都被你擦出血了嗎?”
白慕凡像是聽不到燕儒承的話,一把甩開他,繼續(xù)狠狠擦著童暖暖的嘴角。
童暖暖也不反抗,皺著眉,任由他弄疼她的唇。
高姐看不下去了,招手讓老宋的人上前阻止,可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老宋的人已經(jīng)被宋達(dá)撂倒了。
“白二爺!”無奈之下,高姐拔高了聲調(diào),“你傷害的暖暖,還不夠嗎?”
白慕凡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看著童暖暖紅腫又出血的唇,他心底一痛,深吸一口氣,他捧住她的臉,低下頭準(zhǔn)備吻上去。
童暖暖有所察覺,一巴掌打在白慕凡的臉上。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你打算把我逼到什么份上?”童暖暖冷冷問著,“我不是你的玩具,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什么時候才能懂的如何尊重一個人?”
白慕凡怔愣住,一旁的燕儒承趁機(jī)拉過童暖暖,帶著她往房子里走。
“白少!”看著一動不動的白慕凡,宋達(dá)心焦地叫了他一聲。
腳步一頓,童暖暖站在房門口,低聲道:“不要再糾纏了!”
深吸一口氣,白慕凡朝宋達(dá)揮了揮手,示意他放行。
宋達(dá)恨恨地瞪了燕儒承一眼,然后走到了白慕凡身邊。
“你要尊重,我給你,但你和燕儒承結(jié)婚的事,免談!我是不會讓你們結(jié)婚的!無論用什么方法!”
扔下這句話,白慕凡轉(zhuǎn)身朝院外的車上走去。
直到車子開走,童暖暖才放松下來,軟軟的往旁邊一倒。
燕儒承想要扶住她,卻被童暖暖的手輕輕撥開,他不由一愣。
高姐眼疾手快,握住了童暖暖的手,隨后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燕儒承一眼,顯然是剛才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抿了抿唇,燕儒承悻悻地笑了兩聲,“暖暖,剛才你那些話,都是騙他的吧?”
她的心,自始至終都在一個人身上,可惜他不是那個人。
“對不起!”閉了閉眼,童暖暖唇瓣輕顫,“我”
“是他做的太過分,才會逼得你不得不那么做!”燕儒承搶先替她找好理由,“我都明白的,但我也想你明白,我之前說的話一直有效,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無論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童暖暖面色一僵,握著高姐胳膊的手稍稍用力。
高姐輕聲嘆了口氣,“燕少爺,我看你今天還是先回去吧!暖暖這樣子,我想她需要好好休息下!”
看著童暖暖雙唇紅腫的模樣,的確是不太好。
燕儒承點(diǎn)點(diǎn)頭,“公司下午有個會,我看我還是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好了。暖暖,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嗯。”應(yīng)了一聲后,聽著燕儒承往外走的腳步聲,童暖暖突然叫住了他,“儒承,你開車注意安全!”
“好!”燕儒承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
目送走了燕儒承,高姐扶著童暖暖往里走,邊走邊說:“我去找藥箱幫你處理下傷口。”
“高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聽出高姐的聲音不對,童暖暖問她。
“我是覺得你對自己太殘忍了!”嘆了口氣,高姐說道:“你為什么不試著相信白二爺呢?”
“就是因?yàn)橄嘈潘也挪坏貌贿@么做。”緩緩搖頭,童暖暖笑得比哭還難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不會認(rèn)為我是累贅,可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有我在,他會錯過很多更好的機(jī)遇,更何況,要是再有人把五年前的事情翻出來說,我”
對于商人而言,聲譽(yù)比天大。
童暖暖不想因?yàn)樗俅巫尠啄椒彩艿酵饨绲难哉摴簟?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注定了她行動不便,這樣反而更容易成為他的弱點(diǎn)。
或許是她想的太多,但這些都是兩人在一起后的現(xiàn)實(shí)問題,她不得不未雨綢繆。
還有就是,童暖暖很怕兩人在一起后,她拖累他后,他的包容只會讓她更自卑。
愛情,是不該存在自卑的。
“那燕少爺呢?你真的會和他結(jié)婚嗎?”高姐擔(dān)憂地問。
“或許會。”童暖暖想了一會,又說:“他真的很好,和他結(jié)婚的話,我大概不會選擇離婚。”
高姐心一沉,“你不會已經(jīng)選”
“我不想害了他!”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童暖暖打斷了高姐的話。
見她這樣子,高姐無奈地?fù)u了搖頭。
*
白慕凡一身寒氣地回了公司,凡是看到他的人都自動退避三舍。
看見宋達(dá)站在白慕凡辦公室門口,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向北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不是去找暖暖了嗎?”
宋達(dá)搖搖頭,示意向北去他辦公室再說。
向北看了眼白慕凡辦公室的房門,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還是帶著宋達(dá)去了他那邊。
“說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進(jìn)門,向北就問。
宋達(dá)嘆了口氣,“童小姐說要跟燕儒承結(jié)婚!”
“什么!”向北一口水噴了出來。
宋達(dá)撇撇嘴,拿著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后頗為嫌棄的站離了向北遠(yuǎn)一些。
“他們不是和好嗎?”向北納悶地問,“那天我明明聽到”
“聽到什么?”見向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宋達(dá)識趣的沒有再問,“童小姐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威脅白少,那樣子真不像和好了。”
聽宋達(dá)這么說,向北立馬反應(yīng)過來,那天的事肯定不是童暖暖自愿的。
“那個混蛋!”猛地一拍桌子,向北氣惱地說:“他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沒腦子!怎么能那么對暖暖,這不是把她越推越遠(yuǎn)嗎?”
宋達(dá)嘴角一抽,“向副總,你這是在說白少嗎?”
“除了他,還有誰會做這種蠢事!”撫了撫額頭,向北抿著唇說:“你去找人在燕德立那吹吹風(fēng),決不能讓他同意燕儒承和暖暖結(jié)婚,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