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白慕凡果真沒有再往前踏出一步。
“我不動。”攤開雙手，白慕凡無奈地聳聳肩。
把報紙團成球，直到那張礙眼的照片再也看不見，童暖暖的心里才算好受了一些。
“被她吻過，再來親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抹著嘴角，童暖暖露出嫌惡的表情，“你把我當什么了？”
“女朋友�！卑啄椒不卮鸬囊槐菊�。
童暖暖卻冷笑起來，手里的紙團狠狠砸向白慕凡。
“你不要再說謊了！”她大叫著，“你說過你們沒什么，可現在你要怎么解釋？”
白慕凡站著沒動，任由紙團扔過來，打中他的額頭。
疼到是不疼，就是他的心抽了一下，白慕凡不明白，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童暖暖還在質疑他的感情。
他以為他們經歷的足夠多，他表現的也足夠好，可她還是一而再的懷疑他。
“說啊！”童暖暖大聲問著他。
哪怕，哪怕他是騙她的也好
只要在這一刻，他不要什么都不說就好。
然而，童暖暖的希望落空了。
白慕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沒看童暖暖一眼，轉身拿了桌上的手機，就去了陽臺接電話。
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身影，童暖暖心里頭好像有什么被抽走了一樣。
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蹲在地上，從眼角流出的淚水滴在了地板上。
陽臺上，白慕凡正跟向北說著話，就聽到大門發出砰地一聲，一回頭，童暖暖人已經不在了。
他微微皺眉，就聽電話里向北問他，“怎么了？”
“沒事，你繼續說�！鞭D過頭，白慕凡看著晴朗的天空，努力不去想童暖暖剛才的樣子。
“羅澤的公司有一大筆資金注入，剛剛媒體那邊收到消息，羅澤打算召開記者會，是關于接下來幾個月的合作事宜�！鳖D了頓，向北補充了一句，“據俊浩說，羅澤公司發來的傳真，字里行間都是對門閥財團開戰的感覺�！�
“和門閥財團開戰？”不屑地嗤笑一聲，白慕凡倚靠在欄桿上，“他憑什么？就憑不知道從哪注入的資金？”
“可能只是一方面，不然他不會那么囂張。”向北輕哼了一聲，“我查過那筆資金，金額龐大，但分了好幾道手續轉過來的，查不到來源�！�
捏了捏眉心，白慕凡看了眼手表，“我現在回公司，預計二十分鐘后到�！�
“好，等你回來再說。”
換好衣服，白慕凡急匆匆往門口走的時候，地上幾滴水漬讓他多看了兩眼。
等上了車，在回門閥財團的路上，他才意識到那幾滴水一樣的東西是童暖暖的眼淚。
她，哭了？
想到昨晚她紅彤彤的眼眶，以及她陰陽怪氣的嘲諷，白慕凡變得煩躁起來。
*
童暖暖從公寓里跑出來后，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人也沒走遠，就在花壇旁晃悠。
直到她看見白慕凡的車離開，童暖暖才回過神，今天還得回公司忙新軟件的事情。
匆匆跑回家，童暖暖洗了把臉，換好衣服后就往公司趕。
雷薩一見到她，就走過來摸她的額頭。
“好像還有點燙，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他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推開他，童暖暖朝辦公室走去。
她邊走邊說：“再過兩個星期，就是新游戲上市的時間，現在人手少，我回來能做的事情也很多�！�
快走了兩步，雷薩擋在門口，“要做事，也得先把身體養好�！�
“我沒事啦！”瞪了他一眼，童暖暖知曉他的固執，不由嘆了口氣，“我保證，要是有不舒服，一定會立馬回去休息的，好嗎？”
彈了她腦門一下，雷薩不放心地說：“放你一馬！但別讓我逮著，不然明天你就進不了公司的門！”
“霸權主義！”揮了揮拳頭，童暖暖笑著回了辦公室。
因為人手少了一半的關系，雖然技術方面沒問題，但日常方面就比較多問題了。
好在文岳山騰出手來幫忙，不然童暖暖一個人絕對忙不過來。
更值得慶幸的是，快中午的時候，向北帶來了一批人，說是白慕凡培養的一些人，調過來專門給嗶熱。
童暖暖也沒客氣，讓雷薩帶人熟悉一下，就立馬上任忙了起來。
辦公室里，向北一邊喝茶一邊注意童暖暖的臉色。
“你和慕凡，今早吵架了吧？”
“��？”童暖暖嗆了一口茶水，邊咳嗽邊擦桌上的茶水漬，“向北哥哥，你在說什么！”
向北笑笑，“反正我就是知道，從你們在一塊之后，他每次心情不好都和你有關系！”
“我可沒那么偉大！”翻了個白眼，童暖暖翻著網頁新聞，突然手中的動作一停，“羅澤跟門閥財團宣戰？這什么意思？”
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童暖暖看向向北，向北朝她聳了聳肩膀。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放下茶杯，向北撇撇嘴，“羅澤現在資金雄厚，目前有幾個正考慮和門閥財團合作的公司，都開始變得猶豫不決，顯然他們很看好羅澤。”
“嘁！那個羅澤有什么好！我看跟童偉柯一樣，一肚子壞水！”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童暖暖想到什么，黑著臉說：“你剛說他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吧？”
“這頂多算支線，主線在你身上呢！”瞇了瞇眼，向北壞笑著說：“今早的報紙看了吧？”
童暖暖臉一黑，心里已經明白他要說什么了。
“哈哈！你可別這么看著我，我怪害怕的！”拍著胸脯，向北突然站了起來，“我就是來給你提個醒，媒體為了銷量專挑這種扎眼的事，你要是認真了，可就上了別人的當了！”
童暖暖微微皺眉，她覺得向北的話里，似乎有別的什么意思。
“我出來好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你這里茶不錯，以后沒事我就到你這兒來蹭口茶！”貧了兩句，向北朝童暖暖揮揮手。
童暖暖還沒起身送他，就見他停在了門口。
“還有一事兒，你猜我怎么知道慕凡是因為你不高興的？”向北回過頭問她。
“怎么知道的？”童暖暖來了興致。
向北神秘莫測地笑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