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凡開車去了暮雪集團,一身冷氣的進了燕茹雪的辦公室。
秘書追著進來的時候,見燕茹雪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才松了口氣,默默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
看著怒氣沖沖的白慕凡,燕茹雪斜了眼桌上的報紙,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他來的目的。
隨著她眼神的變動,白慕凡也注意到了她桌上的報紙,頓時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你做的?”他低聲問,但語氣仿佛已經(jīng)篤定了這事跟她有關(guān)。
燕茹雪冷冷一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是不是我,重要嗎?”拿起報紙,燕茹雪嘴邊浮現(xiàn)出一抹淺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臭了!你們再在一起,只會是自取滅亡!”
白慕凡攥緊拳頭,黑著臉,直視著燕茹雪。
緩緩起身,燕茹雪走到了白慕凡身邊,一手劃過他的肩膀,她從背后輕輕擁住了他。
“慕凡,只有我才能幫助你得到更多,也只有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有我在,我可以幫你擺平很多事情。”她輕聲說著,語氣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一樣,“放棄童暖暖吧!她不適合你,現(xiàn)在誰也救不了她!”
“瘋子!”拽著她的手,白慕凡把燕茹雪拖到面前,兇神惡煞地警告她,“馬上把新聞撤掉!讓那幾家報社公開澄清,暖暖不是那樣的女人!”
“哈哈!”大笑著甩開了白慕凡的手,燕茹雪退開了兩步,“澄清?澄清什么?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憑什么要幫她澄清!再說,難道你天天和她在一起嗎?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輕撫著報紙上的照片,燕茹雪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我倒是覺得,童暖暖就是那種勾三搭四不檢點的女人!”說完這句話,燕茹雪轉(zhuǎn)過頭盯著白慕凡,“你不記得了嗎?儒承對她可是死心塌地,還有郭釗杰對她也有興趣哦!”
燕茹雪每句話都在刺激著白慕凡的神經(jīng),明明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很生氣了,可她還是忍不住繼續(xù)說下去。
“要不是她平時表現(xiàn)的曖昧,為什么他們還要在她身邊徘徊呢?”嘲諷地笑出聲后,燕茹雪突然冷哼了一聲,“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世界哪有那么好的美事!我沒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仁慈了,你居然還想我讓人澄清這件事?做夢吧!”
啪的一聲,白慕凡一巴掌甩在燕茹雪的臉上。
燕茹雪兩眼瞪大,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可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她現(xiàn)實的殘酷。
一只手顫悠悠地摸向臉頰,那異常的溫度和觸感,讓燕茹雪腦子發(fā)蒙。
“你,你打我?”她嗓音也跟著顫抖起來,空蕩蕩的雙眼對上了白慕凡的視線,燕茹雪忽的冷笑出聲。
“哈哈哈你為了童暖暖打我!當(dāng)賤人的是她,憑什么你要拿我出氣!”一手推翻桌上的文件,燕茹雪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白慕凡!我討厭死你了!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深呼吸,白慕凡站著沒有動,“燕茹雪,不管這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都到此為止了。”
燕茹雪冷漠地看著他,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什么。
“你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不然——”拖長尾音,白慕凡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做事的手段,我對敵人從不手軟!”
他咬重了“敵人”了兩個字,聽的燕茹雪心驚肉跳。
眼睜睜看著白慕凡轉(zhuǎn)身離去,燕茹雪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砰砰跳的心好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冰寒和黑暗侵襲了她的世界。
白慕凡走后沒多久,tim收到消息匆匆趕來,一進門就看到臉頰紅腫的燕茹雪,正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捂著胸口,臉色發(fā)白地盯著地上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沒事吧?”tim急急忙忙走過去,扶住了燕茹雪的胳膊。
定了定神,燕茹雪抿了抿唇,“明晚那個酒會,你去幫我調(diào)查下,羅澤會不會出席,我要他最近幾天的行程表!”
“羅澤?他不是想跟白總對著干嗎?你難道是”tim有些驚訝她的目的。
“少廢話!”甩開了tim的胳膊,燕茹雪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腰身后,快步坐到了她的座位上,“你現(xiàn)在,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
tim看著燕茹雪不容質(zhì)疑的樣子,咬了下唇,然后往外走。
“敵人?呵呵敵人就敵人,不管愛還是恨,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那就夠了!”握緊了拳頭,燕茹雪仿佛一下子想開了一般,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
白慕凡回門閥財團的時候,徐俊浩還呆在他的辦公室里。
“俊浩,不論用什么辦法,這些新聞全部給我壓下來,我不想再看到有媒體再說暖暖的壞話!”
白慕凡的做法,徐俊浩早就猜到了。
“我讓手下的人做事,不過,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短時間內(nèi)話題是不會消失的。”
徐俊浩能確保的是不再出現(xiàn)新的新聞,但已經(jīng)存在的部分,肯定已經(jīng)有人看過了,所以話題是必不可免的。
“那就動用所用力量,也要把話題壓下去!”咬著牙,白慕凡一拳頭捶在桌上,鐵青的臉色讓人看了就有種害怕的感覺。
徐俊浩不禁皺眉,“值得嗎?她對你來說,有重要到這個地步嗎?”
他很奇怪,他所認(rèn)識的白慕凡,不是一個會為了外人的事情,就做到這個份上的人。
“你想說什么?”沒有正面回答徐俊浩的問題,白慕凡只是冷冷地反問他。
徐俊浩聳聳肩膀,一手抵在唇邊,“向北不讓我跟你說,但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白慕凡皺緊了眉頭。
“你走后,童家別墅那邊來電話。”把手機還給白慕凡,徐俊浩淡淡地說:“童暖暖似乎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白慕凡的氣場一瞬間變的恐怖起來。
目睹他的改變,徐俊浩微微一愣,甚至不自覺地結(jié)巴起來,“她挨了打,聽說快沒氣了,所以”
砰地一聲,白慕凡把桌子砸出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