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來往的人聽到,向北刻意壓低了音量,盡管如此,他臉上復(fù)雜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拍拍向北的胳膊,白慕凡沉聲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想要在一起,就這樣而已。”
“什么叫就這樣而已!”看出白慕凡有多冷靜說出這樣的話,向北幾乎要發(fā)狂了,音量不由自主提高了一分,“想想你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一旦事情曝光,后果會有多嚴重!”
“向北,你聽我說”白慕凡試圖解釋,但向北根本就聽不進去。
甩開白慕凡的手,向北抓著頭發(fā),一臉懊惱的神情。
“我早就看出你們之間不對勁,但想著你們的關(guān)系,我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絕對不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所以才沒仔細探究,但你這也太”
向北找不到形容詞,一時有些無語,但一想到事情曝光后的局面,他焦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
“慕凡,你真是瘋了!我管你們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須在事情曝光之前,斬斷你的感情,我看你還是盡快把她送走吧!”
就是因為向北把童暖暖當(dāng)妹妹看,他才會說出這樣的安排,也只有這樣,不管是白慕凡還是童暖暖,受到的傷害才是最低的。
眼見著向北的聲音越來越大,白慕凡拽著他進了一邊的樓梯間。
“你給我冷靜一點!她哪都不會去,只會留在我身邊,懂嗎!”狠狠瞪了向北一眼,在他再次發(fā)瘋之前,白慕凡低聲說道:“暖暖不是童家的孩子!我跟她之間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guān)系!”
向北本來還想勸白慕凡別做傻事,但聽完他最后一句,一下子傻了眼,呆呆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見他一副傻樣,白慕凡撫了撫額,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不是童向國的女兒?”向北回過神,抓著白慕凡的胳膊問:“這事是真是假?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她怎么可能不是童向國的女兒?”
向北有一肚子的疑惑,他急匆匆問出來幾個,但很快就自己陷在苦惱中不能自拔。
“不對啊!難道童向國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對她那么差?可是,她媽媽不是很愛童向國嗎?怎么會給他戴綠帽子!難道她是抱養(yǎng)的?”
向北的問題越來越多,白慕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事怎么那么多!”輕咳了一聲,白慕凡挑了重點來說,“具體的事情我還需要驗證一下,但我很肯定,她和童家沒關(guān)系。”
聽白慕凡說的這么肯定,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更何況向北了解他的為人,知道他不會做出那么離譜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氣。
“真是讓你嚇?biāo)懒耍∧隳懿荒懿桓氵@種驚險的事情!”捶了白慕凡胸口一拳頭,向北想了想,皺著眉說:“但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你的侄女,你們兩個得小心些,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有了被向北撞破的教訓(xùn),白慕凡當(dāng)然明白他的擔(dān)心,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會的!”
拍拍白慕凡的肩膀,向北想到童暖暖青春活潑的一面,不由笑了起來。
他揶揄地斜了白慕凡一眼,“你倒是會選,像暖暖這種高質(zhì)素的女孩子不多了!也虧得你瞞的緊實,不過以后你的情敵可不會少嘍!”
一想到燕儒承對童暖暖的小心思,向北嘴邊的笑更明顯了些。
“其實想想,你這樣也挺郁悶的,有人追她,你還不能表明身份,可憐啊!”向北有些幸災(zāi)樂禍。
白慕凡黑了臉,被戳中心事,他不客氣地拍飛了向北給予鼓勵的手。
看了白慕凡幾眼,向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又變了。
“我問你,現(xiàn)在這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嗎?”回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向北不放心地問:“燕茹雪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她上次來公司的那天,我看到她看暖暖的眼神不對,整個一白雪公主的后媽,惡毒的很!”
白慕凡皺了皺眉,“暖暖喜歡我的事,她知道。”
“難怪了!”向北琢磨了下,冷笑道:“我早說過燕茹雪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八成是把暖暖當(dāng)情敵了,你可得小心她一些,她那個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嗯。”白慕凡點了下頭,拍了下向北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辦出院手續(xù)。”
去了病房,看到童暖暖的笑臉,向北心里有了決定。
既然白慕凡和童暖暖已經(jīng)在一起了,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那么他這個做朋友的,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他們兩個。
至于他們兩個身份的問題,向北也考慮好了,他會盡力幫他們遮掩。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可能多搜集童暖暖不是童家女兒的信息,萬一以后東窗事發(fā),處理起來也能得心應(yīng)手一些。
不過,向北也很擔(dān)心燕茹雪會做什么,尤其是想到她那天的眼神,他心里就毛毛的,總覺得會出什么不好的事。
見向北在發(fā)呆,童暖暖蹦跶到他面前,“向北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啊?沒事啊!”看清童暖暖的樣子,向北樂了,“你這是怎么回事?兩只胳膊都被纏起來了!”
童暖暖不高興地撅起嘴,“還不是小叔叔!他嫌我睡覺總亂動,怕二次骨折,就讓醫(yī)生給我這么包著了。”
兩只手被固定住不能動,童暖暖的樣子看上去就跟只大型蠶寶寶似的。
向北繞著圈仔細看了看,“嘖嘖!慕凡那腦子絕了!虧他能想到這個點子!這幾天你沒少遭罪吧?”
“別提了,我想吃點肉,他都不給我夾,故意用青菜喂飽我!”提起這事,童暖暖就有些惱。
吃飯倒還好說,最麻煩的就是去洗手間。
每次童暖暖嚷嚷要去洗手間,白慕凡就會惡趣味地逗弄她,害的她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最可惡的是,現(xiàn)在天氣熱了,晚上臨睡前,白慕凡說什么都要給她擦身子再睡,她又不能動,最后只有被占便宜的份。
一眼看穿童暖暖的想法,向北忍笑,“是嗎?那還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