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門?!
墨小生聽到這三個字微微一怔,刷牙的手也不由停了下來,怎么也沒有想到,玄醫(yī)門的副掌門會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到訪。
墨小生略一遲疑,接著低聲說道,“好,李大哥,你告訴他,我一會兒到!”
對于這個“吸血門”的副掌門人,墨小生倒是也頗感興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黑心到如此程度!
墨小生洗刷完畢之后便直接趕往了醫(yī)館,只見醫(yī)館的門口停著一輛車身錚亮的勞斯萊斯幻影,兩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車子旁耐心等候,看起來有些像是司機和保鏢。
墨小生掃了這兩人一眼,接著直接邁步進了醫(yī)館。
一進大廳,便看到一個身著錦布衣褲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沙發(fā)上,而他的身后則站著一個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件貂絨大衣,恭敬的立在錦衣男子身后。
墨小生不認識端坐的男子,倒是一眼便認出了站在后面,懷抱大衣的男子,便笑瞇瞇的打招呼道,“上官先生,別來無恙啊!”
這懷抱貂絨大衣的中年男子正是上次墨小生在軍區(qū)總院碰到的懷抱著天山冰蟾,替袁赫的侄子等人治療外傷的上官誠!
上官誠面色平淡,沖墨小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答話,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畢竟經(jīng)過先前的幾件事,玄醫(yī)門跟墨小生可以說已經(jīng)算的上是死對頭!
不過上官誠雖然對墨小生沒有好臉色,但是端坐的錦衣男子此時突然站了起來,笑呵呵的沖墨小生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墨先生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們新年第一天就過來叨擾,希望墨先生見諒!”
墨小生掃了眼這個說話客氣的錦衣男子,猜測他應(yīng)該就是玄醫(yī)門的副掌門,只見他面容白凈,濃眉大眼,模樣長得甚是端莊,年紀約莫五十上下,身上并沒有那種唯利是圖的銅臭味,反而帶著一絲恬淡優(yōu)雅的氣質(zhì),頗有些翩翩君子的意味。
“果然是人面獸心啊……”
墨小生不由低聲嘟囔了一句。
“墨先生,你說什么?”
錦衣男子微微一怔,有些沒聽清墨小生的話,疑惑問道。
“奧,沒什么!”
墨小生搖了搖頭,見錦衣男子臉上掛著笑,說話客氣,便也沒有冷言相對,客氣道,“閣下應(yīng)該就是玄醫(yī)門的副掌門吧,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鄙人榮桓!”
錦衣男子面帶微笑的說道。
“榮桓?”
墨小生微微蹙了蹙眉頭,接著問道,“你跟榮鶴舒那老狐貍……不,老爺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榮桓聽到墨小生這話也不由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掃而光,沉聲說道,“是家父!”
“奧,這樣啊!”
墨小生淡淡的笑了笑,眼中卻流露出一絲寒色,原來是榮鶴舒的兒子啊,怪不得真年輕就成了副掌門。
他所說的榮鶴舒,正是玄醫(yī)門的掌門人,據(jù)說已經(jīng)是玄醫(yī)門第一百多代傳人,足見玄醫(yī)門厚重的歷史!
“墨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這次來所為何意吧?”
榮桓平穩(wěn)了下情緒,恢復(fù)了方才那種淡然自若的神情,語氣平淡的沖墨小生問道,最近他們玄醫(yī)門的陳管事被抓,那么多珍貴的藥材又全部落入墨小生的手中,他們玄醫(yī)門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不知道!”
墨小生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
榮桓見狀面色微微一變,顯然有些慍怒,知道墨小生是故意的,忍不住耐著性子問道,“墨先生,我們在春華路弄巷里存放的藥材,是被你盡數(shù)收走了吧?!”
“奧,那些藥材啊!”
墨小生立馬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們幫那個通緝犯凌霄制藥,幫助他濫殺無辜,所以這些藥材被軍機處給沒收了嗎?!”
他話里雖然沒有帶一個臟字,但是卻相當(dāng)于在**裸的罵玄醫(yī)門,榮桓臉色陰沉,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冷聲說道,“墨先生,請你說話注意一些,臟水可不能隨便往我們身上潑,這件事軍機處那邊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陳管事瞞著我們偷偷跟凌霄他們?nèi)〉昧寺?lián)系,偷取了我們門內(nèi)的藥材,偷偷替凌霄他們制藥,對此,我們一無所知!”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副大義凌然的表情,而且還夾雜著一絲委屈,仿佛他們玄醫(yī)門似乎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是嗎,這個陳管事還真是全能啊,據(jù)我所知,他就是個管事的吧?醫(yī)術(shù)竟然也這么厲害?竟然能夠配制如此高難度的藥?!”
墨小生語氣譏諷的說道。
榮桓沉著臉說道,“他作為一個管事,自然不會配制這些藥,是他伙同我們門內(nèi)的幾個醫(yī)師一起做的,至于那幾個醫(yī)師已經(jīng)聞訊潛逃,我們也一直在配合軍機處搜尋他們的下落!”
“奧,這樣啊,那確實也怪不得你們!”
墨小生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接著搖頭感慨道,“不過可惜啊,我聽說以前的玄醫(yī)門都是能人大士輩出,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出的都是些卑鄙無恥,跟殺人犯同流合污的鼠輩!”
他這話無異于指著榮桓的鼻子罵玄醫(yī)門都不是東西,榮桓頓時氣得面色通紅,暗想這小子果然難纏,竟然連嘴巴都這么毒!
“墨小生,你說話客氣點!”
上官誠冷著臉沖墨小生一指,怒氣沖沖的說道。
墨小生微微一怔,故作疑惑的說道,“怎么,連事實都不讓說了?莫非是你們心虛嗎?好,我不說了就是!”
榮桓鐵青著臉說道,“墨先生,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斗嘴的,我是來問你討要藥材的,那些本是我們玄醫(yī)門的藥材,所以我來討要合理合法,請你如數(shù)還給我們!”
“藥材我沒見啊!”
墨小生搖了搖頭,直接不認賬道,“好像是被拉到軍機處了吧,你去問他們要吧!”
“軍機處?!”
榮桓面色一沉,皺眉道,“他們說當(dāng)時是直接被你拉來了啊!”
墨小生聽他這么說,便知道軍機處里確實有玄醫(yī)門的眼線,因為葉冰和她手下的人,是絕不會直接告訴玄醫(yī)門藥材是被自己拉來了。
“榮大掌門,請你說話注意一些,臟水可不能隨便往我身上潑,這些藥材明明是軍機處那邊接手了,我連碰都沒有碰過,怎么又成了被我拉走了?所以你還是回去找他們吧!”
墨小生學(xué)著剛才榮桓的語氣沉著臉沖榮桓否認道,而且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委屈,仿佛自己真的從未接手過這些藥材一般。
賴賬嘛,誰不會!
榮桓見墨小生死不承認,氣的胸口一起一伏,接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聲沖墨小生說道,“墨小生,我警告你,我們玄醫(yī)門對你的容忍度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不把藥材準備好,送到我們東城區(qū)分部的話,那我保證,你這個中醫(yī)會長用不了多久就將身敗名裂,甚至連同整個中醫(yī)都將為你所連累!”
榮桓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煞有介事,看起來信心滿滿。
“好大的口氣,你是做夢呢吧!”
一旁的李振有些聽不下去了,冷冷的沖榮桓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現(xiàn)在整個京城有誰不知道我們墨心醫(yī)館,又有誰不知道我們墨先生!”
“墨小生,爬的越高,摔的越痛,這點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榮桓嗤笑一聲,瞇眼望著墨小生說道,“你真以為自己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其實在我們玄醫(yī)門眼中,仍舊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踩死你,不過是抬抬腳的功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