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生看著他們,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赤色火焰,熾熱的氣浪翻涌,向四方激蕩而起。
他很生氣,他甚至有著一把火將他們?nèi)紲缌说臎_動。
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收起了那團(tuán)火焰,將內(nèi)心的怒火平復(fù)下來。如果他滅了他們,或許查不到他什么,但會給喬依依帶來不少的麻煩。
他走到孫大豐身旁,左手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的頭拎起,右手在他喉結(jié)上方的廉泉穴猛的一按,孫大豐頓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胃液夾雜著酒精噴涌而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彌漫開來。
吐出來后的孫大豐整個人清醒了一些,墨小生拽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拿了根牙簽拽過他的手,在他無名指的關(guān)沖穴上刺了刺,一股碧綠色的青木之息順著牙簽沁入孫大豐體內(nèi)。
孫大豐整個人立馬變得清醒無比,看到墨小生后不由一愣,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于鑫和他一眾下屬已經(jīng)全部醉倒,大驚之余眼中閃過一抹慶幸。他沖墨小生說道:“墨小生,你可真是好酒量啊。”
“孫大豐,怎么說依依也是你的員工,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不地道啊。”墨小生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說道。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孫大豐神色茫然,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墨小生一腳將他身下的凳子踢開,緊接著抓著他的右手腕,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扭轉(zhuǎn),孫大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頓時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傳來,讓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斷了。
“聽不懂么,那我可以幫你回想回想。”墨小生語氣很輕,但分外寒冷,利如刀刃。
“懂了,懂了!”
孫大豐咬牙忍著痛,才是明白墨小生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低聲懇求道:“能不能先讓我起來。”
他心里又驚又怕,不知道墨小生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厲害的身手,而且那種怯懦的性格也一掃而光,現(xiàn)在他說話的態(tài)度和神情,帶有極大的壓迫性,讓他不寒而粟。
甚至他有種錯覺,仿佛現(xiàn)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墨小生,而是另一個人,一個久居上位的強(qiáng)者。
墨小生松開孫大豐的手腕后,他握著手腕重新站了起來,有些委屈道:“墨小生,我也不想啊,這么多年我對喬依依怎么樣你也都看在眼里,我什么時候虧待過她。可是這個死胖子非逼我這么做,我也沒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小診所的藥全都得靠他。”
“所以你就為了利益賣了自己的下屬?”墨小生冷言。
“唉,我于心何忍啊,今天就算你不來,我過會兒也要給你發(fā)短信的。”孫大豐搖頭嘆了口氣,接著掏出手機(jī)遞給了墨小生,“你看,我短信都編輯好了。”
墨小生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孫大豐確實(shí)給自己編輯好了一條短信,而且還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
墨小生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孫所,我剛才下手重了些。”
孫大豐急忙擺擺手,說沒事。
“既然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那我擔(dān)保肯定連累不到你,但是這個于鑫我是不可能放過,你跟他接觸了這么久,肯定知道他的一些黑料吧,希望你能跟我透露透露。”
墨小生看了那于鑫一眼,淡淡的說道。看似是在商量,但語氣卻不容拒絕。
孫大豐猶豫一下,說道:“其實(shí)他的黑料很好查,但是他是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權(quán)高位重,而且上面還有關(guān)系,就算有一兩個人舉報,也根本扳不倒他。”
墨小生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他。
孫大豐皺眉想了想,又是言道。“而且他總是隨身攜帶一部備用手機(jī),很多暗地里的交易都是通過這部手機(jī)聯(lián)系的,可以說是最有力的證據(jù)了。”
墨小生聞言,立馬去于鑫身上搜了搜,發(fā)現(xiàn)他身上確實(shí)有兩部手機(jī),他索性全都拿走了。
“孫所,他們就麻煩你了。”墨小生拍拍孫大豐的肩膀,便直接走了。
孫大豐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往椅子上一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下樓后墨小生分別給三個人打了個電話,一個是張浩明,一個便是鄧斌,還有一個便是魏旭,這三個人對墨小生都很是欣賞,接到他電話后,一聽事關(guān)重大,立馬鄭重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你今晚上怎么這么能喝?”
往回走的時候,喬依依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
墨小生習(xí)慣性的別頭望向窗外,說道:“來之前喝了點(diǎn)醒酒藥。”
“哦……今晚上謝謝你。”喬依依忍不住對他道了聲謝。
“謝什么,我是你老公啊。”墨小生轉(zhuǎn)過頭,笑呵呵的說道。
老公?好生疏的稱呼。
喬依依不由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多久,自己才能心甘情愿的喊出這個稱呼。
“我打算在星辰湖畔的別墅區(qū)買一套別墅,到時候我們搬出去住吧。”喬依依思量間,與墨小生商量道。
“星辰湖畔,那里的別墅每一套起碼都得千萬起步吧。”墨小生聞言,不由一驚,“我沒有那么多錢啊。”
“前些日子你開原石,還有那一對奇楠木不是掙了六千萬么。”喬依依說道,“那些錢放著也是放著,我們在那里買一套房,距離我上班也近一些。”
“是不是你爸媽說什么了?”墨小生看了喬依依一眼,總覺得那里有些不對。
“沒有啊。”喬依依看著前方,“其實(shí)你也知道,我早就不想在那個家待了。”
“是你弟弟快回來了吧。”墨小生想起了什么,又問。
“嗯。”喬依依看了墨小生一眼,不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嗯,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去看房。”墨小生想了想又言,“對了,我爸媽過幾天要來這里,打算開個早餐店,所以過幾天可能我要忙一忙。”
“好的,到時候我也去幫忙。”喬依依對墨小生的家人,其實(shí)挺陌生的,幾乎沒有什么來往。即便是墨小生的父母,也是一兩年才有一次見面。
第二日,整個河陽市的醫(yī)療界發(fā)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地震。
河陽市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于鑫因為涉嫌嚴(yán)重違法違紀(jì)被依法批捕,牽連的涉案人員多達(dá)上百人,其中不乏有各大名院的專家、主任,甚至院長。
一時間整個河陽市的醫(yī)療界人人自危,生怕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圈子里有知道多的好事者也開始瘋傳,于鑫是因為得罪了一個年輕人,所以一夜之間便垮了臺。
而河陽市醫(yī)療界的這次肅清,對喬依依也是有利,河陽市人民醫(yī)院空缺了大量崗位,被迫發(fā)出了擴(kuò)招通知,喬依依準(zhǔn)備的分外認(rèn)真,每天回家都是認(rèn)真的復(fù)習(xí),跟墨小生都說不了幾句話。
周末,墨小生在家陪喬依依復(fù)習(xí)。
這時,來了一個電話,是梁老打來的,
“喂,小墨啊,晚上有沒有時間,今晚上有個名流交流宴,來得可都是河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書記和市長也在,你也跟著一起過來吧。”
“梁老,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算了吧,我就不跟著瞎湊合了。”墨小生婉言拒絕,自己又不是什么名流,跟著摻和什么。
“小墨啊,人往高處走,我建議你還是來吧,對你的人生說不定會是一個好的轉(zhuǎn)機(jī)。”梁老又是勸道。
坐在一旁的喬依依也是聽到了一些,與墨小生說道,
“去吧,我在家等你。”
墨小生看了喬依依一眼,與梁老說道,
“那成吧。”
“那就這么定了,我一會兒讓雪兒去接你。”梁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墨小生掛了電話后,與喬依依說道,
“梁老這人太熱情,唉。”
“嗯,你參加這樣的晚宴也好。”喬依依笑了笑,“我給你找一身體面的衣服換上。”
“不用了,就這吧。我這一身看起來也是不錯呢。”墨小生看了看自己,自信的說道。
“趕緊的。”喬依依已是起身,為墨小生拿出了一套西服遞給他。
墨小生接過來,麻利的換上,剛是換好,外面?zhèn)鱽硪惠v跑車停住的聲音。
緊接著墨小生的電話響起,是白雪打來的,
“我在你家門口,出來吧。”
“那我走了啊。”墨小生與喬依依說了句。
“嗯,去吧,我就不出去了。”喬依依說完,又是埋頭專心復(fù)習(xí)起來。
今天的白雪打扮的格外漂亮,一身黑色吊帶裙,性感時尚,脖子上的鉆石項鏈,璀璨奪目,高雅大氣。
“我以為今天晚上的晚宴你不能去呢,畢竟參加宴會的都是些河陽的名流。”
白雪有些譏諷的說道,顯然對墨小生還是心懷恨意。
墨小生拉好安全帶,只是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哼!”白雪見墨小生懶得理她的樣子,氣的一踩油門,車子奔馳而出。
見白雪開車來到了一座商場,墨小生有些納悶,“這里干什么。”
“當(dāng)然是給你買衣服,看你穿的這身窮酸樣!”白雪翻了個白眼。
這里是河陽市最高檔的商場,這里的衣服哪怕隨便一件小配飾,都要小一萬,衣服更是天價。
出入的自然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上流人群,普通人甚至連進(jìn)來看上一眼都不敢。
墨小生就是這種普通人,他從來沒進(jìn)去過。
“不用了,我覺得我這一身就挺好。”墨小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服,神色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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