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休養的曲池南,這段時間以來,拿著筆記本電腦在辦公,而陳轍恒更是一直守著他,看著他的情況漸漸好起來。
陳轍恒每一次看見曲池南,都在感嘆這個男人真的是命大,現在曲池川也開始躲起來了,不敢出來見人。
“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陳轍恒小聲說著,正在看平板電腦的曲池南停下了手里的東西,“你說。”
“曲池川私下找過蘇云楚。”陳轍恒一說,曲池南的臉色都變了,“我看他就是活膩了。”
“現在我們也查出來是他對你的車子動了手腳,你打算怎么辦?”陳轍恒小小聲的說道。
曲池南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他只想著報復,當初曲池川對自己做了什么,他照樣還回去,動手腳這種誰不會?
“他怎么對我的車子,就讓人把他車子處理一下。”曲池南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
陳轍恒挑了挑眉,“你就這么確定,我可以把他的人找出來?”
“他除了在郊外的別墅,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他現在連出來都不敢,更別說要出國了。”曲池南冷笑道。
陳轍恒點了點頭表示也是,他馬上讓人去安排,是時候該幫這個兄弟報仇了,他們要是想知道曲池川的下落,那也是隨時的事。
兩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曲池南對付曲池川上一點也不手軟,不僅僅把他的公司搞垮了,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只怪當初曲池川的人太浮躁了,做了很多錯事,才會被人找到把柄,現在被全部人都不待見,公司也因為他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當中。
深夜時分,曲池南和陳轍恒都沒有入睡,兩人正各自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工作,電視機里傳出一條新聞,那是郊外一處交通事故。
曲池南和陳轍恒對看了一眼,兩人認得出那是曲池川的車子,一點也不意外,車子當場就自燃了,現場人員說車子內當場有人去世。
還有人被送去醫院搶救,曲池南遞給陳轍恒一記眼神,示意他去看看什么情況,要是曲池川真的就這么死了,他倒是一點都不同情。
“你覺得他會死嗎?”陳轍恒小小聲的問道。
“就這樣死了,也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曲池南還想留著曲池川慢慢玩。
陳轍恒聽見以后,笑了出來,這才是熟悉的曲池南,曲池川做了那么多壞事,要是一場車禍就讓他死,的確是有些便宜了。
“讓人在醫院里好好伺候他。”曲池南勾起一抹冷笑說道,陳轍恒明白一樣的點了點頭,馬上就去安排。
曲池南靠在病床上休息,齊城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拿過以后,接聽了電話。
“曲池川之前去過蘇云楚的家,我想蘇云楚搬家是有原因的。”齊城壓低聲音說道,曲池南的雙眸原本暗下來,這時有些復雜,“怎么說?”
“之前讓人盯著曲池川,剛剛收到消息,他在蘇云楚的公寓出現過,但監控錄像被人銷毀了。”齊城有些無奈的說道。
“給我繼續查。”曲池南壓低聲音說道。
曲池南把電話給掛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時候的他以為蘇云楚是故意躲著自己,原來不是的。
陳轍恒見他臉色不太好,大概猜到跟蘇云楚有關,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天她來的事情,告訴他。
“蘇云楚前幾天晚上來過,曲池川找到她了,告訴她你車禍死了,她以為是真的,哭得很傷心。”陳轍恒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怎么不早說!”曲池南冷冷的問道,陳轍恒見他臉色都黑了,“蘇云楚讓我暫時別告訴你。”
“她說的話,你就聽了?”曲池南此時有些煩躁,他還是誤會了蘇云楚。
曲池南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要起身,被陳轍恒立刻按住了,“兄弟,你的腿還在骨折的狀態中!”
“那又如何?”曲池南對著陳轍恒吼了一句,他現在就要去見蘇云楚,要把話說清楚,不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陳轍恒知道他那脾氣,還是把他扶起來,“不是,你這樣大半夜去,會把她嚇到的。”
“滾!”曲池南一副就是要去,誰也別想攔住我。
曲池南一把推開了陳轍恒,顧不上身上的傷口,而是大步離開了醫院,陳轍恒追了上去,還是把他送去了蘇云楚的家。
去蘇云楚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停在了馬路對面,曲池南正準備推開車門的手頓了頓,他看見從公寓里走出來的人。
蘇云楚把白謹言送出來,兩人說說笑笑的,特別是她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兩人像是說什么好玩的話,白謹言把她給逗笑了。
最后,曲池南沒有推開車門,而是靠在車后座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陳轍恒不滿的瞥了撇嘴,坐在前排也能感受到后排那個男人,全身散發的低氣壓。
“不下車嗎?”陳轍恒小心意的問道,看著這個大魔王隨時要炸了,曲池南猶豫了兩秒,最后還是收回自己的手,“回醫院吧。”
陳轍恒的臉色當下就垮了下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盯著曲池南看了好一會,“你這么心急的跑出來,最后就這樣?”
“她靠近我,只會危險不斷,現在去曲池川下落不明,我不想連累她。”曲池南還是怕了。
曲池南不敢給蘇云楚惹麻煩,他面對太多的變化,想來想去,曲池川找上蘇云楚,也是因為自己打壓曲池川的。
“你瘋了吧,曲池南,你現在不去追,到時候人就跑了,你管曲池川那么多,他現在躺在醫院還不知生死呢。”陳轍恒看不下去了。
曲池南聽見后,搖了搖頭,堅持的說,“回醫院吧。”
陳轍恒只好聽了曲池南說的話,回去醫院,就像他們沒有來過一樣,他是看不懂曲池南,如果是自己,立刻就下車把白謹言給揍一頓了。
在回去醫院的路上,曲池南的雙眸漸漸暗下來,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