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離越和黔閻就帶著醫療箱沖進去,留下墨白和趙大虎在外面看著。
一二十個警察下車要沖進去就被趙大虎攔在外面:“不準進。”
“你們這是妨礙交警辦公,我可以打電話叫警察過來拘捕你們信不信。”
趙大虎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交警大哥,我們這是在辦正事,您就別搗亂了。”
眼看著領頭的交警要發飆,還是墨白懂道理,把手機遞給交警:“我們是來救人的,這是公司地址您可以把調查申請發到公司給我們。”
小交警一看是居然是跟上面有交情的離越,一下就慫了,正要張口說話,看見有人被扶著走出來,再仔細一看,被扶著的那位滿身是血,后面還跟著一群人。
這這這...這還真是趕著救命啊,那個交警撓撓頭,左看看又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把陸奕辰安頓好,陸憂轉身就看見站在人堆中間的鐘靈毓,此時陸憂翎的臉上還掛著鮮紅的血跡,看向她時,那種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眼神,仿佛是一只厲鬼要來找她復仇,嚇得鐘靈毓一個哆嗦,差點腿一軟癱在地上。
陸憂翎握著車門的那只手緊了緊,果然是她,做賊心虛。
她特別想現在就沖過去弄死她,但是不行,陸奕辰重傷她是肯定要跟過去的,想到這里她皺著眉頭,收回視線,坐進車里重重的把車門關上。
離越走下臺階跟旁邊的趙大虎說道:“把酒店的錄像都找來,順便問問話。”
“明白。”
緊接著他滿臉和氣的走到幾個交警面前:“剛才不好意思,為了救人沒顧得上交通秩序,要開罰單您就開,別聽剛才的那個人嚇唬你們,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那交警抽了抽嘴角,你們要是遵紀守法的公民,我們就不會這么忙了,可嘴上還是說著,“不用...不用了,救人嗎,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我們這些人還要回去維持交通秩序就先走了。”打著哈哈,一群交警又騎著警車呼嘯而過。
墨白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那群人,大家自覺的向后退一步,沒人敢擅自離開。
“你去查監控,這里有我在。”他這句話是對著趙大虎說的,眼神卻掃視著人群。
等人都回到大廳之后,墨白找了幾個之前看表情就覺得有問題的幾個人盤問著。
江哲宇繞到后面,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墨白不是個好惹的主,這次大會出事吊燈掉下來肯定不是突發情況,他盯著前面的鐘靈毓。
肯定又是她搞出來的鬼,這個女人就是會自作主張弄出來這么多收不了場的事,要想殺她直接找個最簡單有效地方法弄死她不就行了,結果她不僅沒事,還招來這么多人。
墨白問到喬語的時候,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我什么都沒看見,陸憂翎和鐘靈毓吵起來我們才過來圍觀的,然后那個吊燈就是在她上臺的時候掉下來的,其他的我不清楚。”
墨白心思敏銳,很明顯觀察到,她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都不對勁,眼神時不時的瞟向鐘靈毓的方向。
墨白沒有表露出來,低著頭在手機屏幕上滑了兩下,對她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兩個人在這邊調查,那邊陸奕辰被十萬火急的送到黔閻的手術室里,離越和陸憂翎站在外面,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離越問她:“你覺得這次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是個意外,這件事,絕對和鐘靈毓脫不了關系。”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都帶上了一點殺意,“你說,我們要不想個辦法教訓一下她?”
離越被她陰測測的語氣嚇得不輕,她知道這會兒陸憂翎可絕對不僅僅是想教訓一下鐘靈毓這么簡單,她覺得她沒準是動了殺心。
“你可別擅做主張!鐘靈毓她爸在a市還是有些勢力的,雖然咱們不怕什么,現在是和諧社會,你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
此時在手術里的黔閻大汗淋漓,小心翼翼的取著他腿里的碎片,陸奕辰的后背被大面積的灼傷,后頸還被劃傷,雖然劃得不深,但劃傷的位置還是相當的兇險,這樣的傷最怕是感染,黔閻趕緊先配好藥給他注射進去,才開始挑揀著他身上的玻璃碴子。
好不容易給陸奕辰取完碎片,給他上完藥把他推到旁邊的房間里休息。
黔閻把口罩一摘,看著門外的陸奕辰和離越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大腿輕微骨折,背后的灼傷厲害些,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陸憂翎有些焦急,不斷地向里面看去,“這還叫小問題,我要進去看看他!”
“誒!現在不行啊,最怕的就是感染,還是觀察兩天你們再進去看吧,他現在還沒醒。”
這樣說著,陸憂翎才壓抑住沖進去的想法,恰好這個時候趙大虎他們也帶著一堆東西進了門。
“怎么樣,查到些什么?”離越問。
趙大虎把找出來的監控錄像帶遞給離越,“少主錄像帶我看過了沒找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倒是在宴會廳的上一個樓層找到些東西。”
離越接過錄像帶看向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我在正對著樓下吊燈的位置看了一圈,把地板撬開發現拉著吊燈的鐵鏈是斷開的狀態。”
黔閻坐在沙發上,喝口水看著他:“這不是很正常嗎,吊燈會掉下來,肯定是上面出的問題。”
趙大虎沒搭理他繼續說著:“問題在于這斷開的狀態一看就是人為故意割斷的,鐵鏈的切口有故意偽造出的裂紋,不懂的人肯定就被蒙混過關,但是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黔閻又反駁到,“就算是真的要害陸憂翎,這種方法會不會太蠢?她是怎么算計到吊燈什么時候會落下,只會砸中她而不會砸到別人?”
這些話讓大家沉默起來,是啊,就算是真的,那這個人用什么方法讓吊燈正好在陸憂翎上去的那個時段掉下去。
陸憂翎站在沙發一旁說道:“應該還有你沒發現的東西,我再回去看看。”說著就向門口走去。
離越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說著拿著一旁搭著的外套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回頭對著黔閻說道:“陸奕辰醒過來就打電話給我們。”